第509章 魏吴巅峰一战,为恩情?为荣耀?(第2 / 3页)
对于张辽而言,左肩处的拉扯与撕心的痛突然就不存在了。
庞荣也有些惊讶…
这亲卫转身就准备离开,哪曾想周循的话接踵而出,“等等,将这些败军都‘小心’看护着,过得几日…等人多了、齐了再动手!”
“报…周将军…”有亲卫立时来禀报道:“有从江中游回的东吴败军…纷纷退至营中。”
“我无恙…”张辽嘴上说着无恙,可他身上的伤,哪怕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可那一道道刀口依旧在往外溢着鲜血,鲜血森然。
郝昭无父无母,自打娶了庞荣后,真的就把这里当家了,当然…因为有关羽、关麟的做媒,无论是习家,还是庞家,大面儿上也不曾为难过郝昭。
…
另一边,关麟与母亲胡夫人一起用膳…
他肩膀处的伤势还未痊愈,兼之连续几日的劳心伤神,张辽是虎口疼,他是胸口、心口疼…但,这种把“小儿止啼”的张文远踩在脚下的感觉,让徐盛瞬间忘记疼痛,精神振奋,提刀又砍!
招式大开大合,几乎完全放弃防守,一味的进攻。
一个老妇人拿着一根粗针,银发散落遮挡住了她那沧桑的脸。
面对这个问题,那老叟沉吟了一下,回答那稚童,“翁翁不是跟你讲过马邑之谋的故事么?汉武帝要打匈奴,因为咱们祖先聂壹与匈奴人交好,于是就诱引匈奴进攻马邑…可谁曾想,也不知道是走漏了风声,还是三十万汉军的埋伏被匈奴发现,最终…匈奴撤退,这件事儿也就不了了之…此次之后,咱们祖先就只能隐姓埋名,改头换面,那聂姓也就换成了张姓了!”
张辽毫不怀疑,他或许能一刀刺中徐盛,但徐盛一定会同时一刀将他毙命。
呃…
之所以人满为患,还有一条,那便是…糜芳,如今可是江陵城的英雄啊!
孙绍与周循就感觉到,这支东吴水军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束手待毙。
听着老叟讲述这个故事。
从短刀互刺,到全然不顾及形象的扭打在一起,从那血都渐渐的变得凝固,这看似是两败俱伤,但其实…张辽已经赢了。
说到“动手”二字时,他的眼神中突然就锋利了起来。
兵士们连忙搀扶起张辽,“将军,你怎么样?”
“谁啊?可是那常山赵子龙?”
这边,郝昭惊愕的站在门外,一时间不知所措。
明明是无数埋伏,是必胜、完胜、大捷的战役,可对于魏军而言,却是惨胜!
哪怕是他们的将军张辽张文远也落得重伤晕厥的下场。
一者为恩情!
只是,徐盛仿佛铁了心一般,又像是他一次次的在心头回应着伯符将军的这句话。
一夜的波涛,一夜的大火,一夜的杀戮。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正堂…
听着这样的禀报,张辽深吸口气。
她是徐盛的老娘,当年从徐州一道迁徙而来。
“噗”…张辽只觉得喉咙一紧,一口鲜血从嘴角涌出…
他们不知道那战船中,张辽与徐盛疯狂的对拼…不知道那战船中上演的是何等修罗场的一幕。
“何止是伤筋动骨…”周循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他冷冷的道:“孙权要慌了,他现在能用的兵,除了庐江的那支,只剩下我手下这支了!我现在能信任的唯有我周循了!”
“江面上其余的敌人船支悉数在大火中沉入江底,江东军几乎全军覆没——”
张辽早就过了“儿女私情”的年纪,他自不会对卓荣这样一个年轻少女生出情愫…
江陵城,荆南的英雄郝昭回来了,一下马车,他就问:“听闻云旗公子也到江陵了!他在哪?我去拜访一番!”
只听得“咚”的一声,张辽竟毫无预兆的栽向一旁…那全凭意志的战斗,真到结束的一刻,也是虚弱、力竭的一刻。
到最后,听得郝昭竟是有些面红耳赤。
或许是差一次闭嘴;
或许是差肩上的痊愈;
可徐盛仿佛所有的能力值都点在了力量与攻击上…
驿馆中有官员回道:“四公子知道你回来了,说是明日他会招你前去,今日让你当先回家看看。”
仿佛,这一刻任何锥心的疼痛都没有了,张辽心头的愤怒一夕间就超越了一切,他的虎目冷凝,怒目圆瞪,任凭那古锭刀在骨骸间摩擦,却再没有哀嚎着喊出一句。
终于,他倒下了,在无限的不甘之中倒下了,直到到底,他那睁着的双眼里,依旧是充满了不甘与无畏。
战船的甲板上,徐盛与张辽的这场斗将,最终分出了胜负。
“我听说,已经有不少姑娘家去习府打听了,就是问这位郝昭将军有没有亲兄弟什么的,再不济就是他手下兵营里的年轻副官也行啊…”
“锵啷啷啷——”
可以肯定的是,但凡他还有一口气,这一战…坚持到最后的一定是他!
…
“哼哼”的声音,第一次从战场上张辽的口中吟出,他心下暗暗思付:『徐盛下盘如此稳健,拖延下去,必死无疑,只能去攻上三路!』
可…在这一番话下,张辽,他仿似愣然了一般。
俨然…稚童是听说过张文远名号的,但小小年纪的他,还没有什么概念…
一双大眼睛眨了又眨。
关麟看着都是食指大动,想要第一时间去尝尝。
“没什么可惜的…”面对稚童的话,那老叟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感慨:“翁翁也没有想到,咱们聂家在这一代又出了一个威震天下的大英雄…”
已经有百姓闻名而来…在门外还议论呢。
就在这时,低沉、内敛、沙哑的声音自他这血人的口中吟出。
随着这一句话…
徐盛面色狰狞,可内心中却是喜不自胜,古锭刀再度向前,只欲杀了张辽,一雪前耻。
杀卓荣…
孙绍忍不住感慨:“五十艘濡须口战船,三千孙权亲兵的性命,两百余艘东吴战船,一万五千余江东水师…这般战损,足够那孙权狗贼伤筋动骨了…”
只是…大笑归大笑,可方才的对拼中…徐盛也不好受。
至于什么填房丫鬟、妾室,他想都没想过,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幸得云旗公子赏识,又娶了这样门楣的妻子?他哪里还敢有非分之想!
不多时。
可以说,这是张辽这辈子打过的最艰难的一场仗。
“自然是你文远叔啊…”老叟笑着捋须,“在咱们雁门…你文远叔的名字只是个名字,可在江东,那却是个符号,一个吴人永远过不去的梦魇般的印记与符号…”
一声冷哼,徐盛踉跄的起身,他那带着血的赤红色双瞳,冷冷的瞪向张辽,“杀了又如何?你杀得我江东子弟还少么?哼…犯大吴疆土者,盛必击而破之——”
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有生意的地方,就有钱赚。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习家已经在“郝昭”这件事儿上意识到了巨大的危机感与紧迫感…
随着两人一声爆呵,两人使出的均是大开大合、只攻不守的打法。
而丈夫往往会推迟一下,说出诸如“我这么忙,哪有心事想这个呀!”
“她是我的…我的救命恩人哪——”
哪怕是梦魇,他徐盛今日也势必要击碎。
这些道路是糜芳自掏腰包整的,房子也是折价过后卖给这些工人的,但…有一条,就是这些房子周围的商铺,都是他糜芳包下来的。
失掉的东西,总要有人能去捡回来——
也第一次让张辽对“江东子弟”这四个字有了全新的认识。
“嗖…”的一声,徐盛只觉得身侧一股劲风涌来,不由毛发倒竖,一个激灵,本能的想要去摸刀,可方才古锭刀已经掉落,这颠簸的甲板上,又去哪里找武器?
沔水山庄整个搬来新城,几乎占据了四分之一新城的土地,而沔水山庄中的工人,因为工钱不少,也纷纷在附近置办起了自己的新家,都是青砖红瓦的房子。
——『伯符将军,是你教给我,这种无畏向前,置生死于度外的打法,最容易振奋人心!』
经过了一个“祛寒娇耳汤”的店铺,前面就是“习府”,郝昭发现这商铺内人满为患,还有些好奇…
或许就是差那么一刀…
对于荣誉而言,徐盛要捡起来的不单单是自己的荣誉,而是属于他的军队,属于他心中伯符将军传承下来的大吴!
同时踢出一脚,两人同时飞倒在地,两人再度捡起兵器,起身踉跄的冲向对方…
晨曦微明,战船已经纷纷靠岸,甲板之上,张辽浑身是血的半跪着,他用最后一分力气望向那江面,那里…还是战场。
赘婿崛起了——
“将军…”
——『这甲板上,辽终不是他徐盛的对手么?』
“哈哈哈…那些是真心打听亲兄弟的么?怕都是要上赶着…想给郝将军这位少年英雄做妾的吧?”
徐盛的古锭刀要插入的是张辽的左键伤口,而张辽的短刀捅向的是徐盛的胸口…噗,伴随着两声闷哼,两人的兵器…互相都刺穿了对方的肌肤…
“快…快…这就是糜太守开设的饺子馆…咱们得来支持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