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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遍战天下一流高手(第3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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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老人说,“到了必要时,你只有杀了他,非杀不可。”

贺小文本来一直都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就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就好像一个已经失去魂魄的死人一样。

可是他现在忽然跳了起来,又好像一个死人忽然被某一种邪恶神奇的符咒所催动,忽然带着另外一个人的魂魄跳回了人世。

没有人能形容他现在脸上的表情。

他对他父亲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也没有看他的父亲,而是看着另外一个世界。

贺小文沉默。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败。”老人又说,“我能死,却不能败。”

他苍白衰老的脸上,已因激动而起了一阵仿佛一个人在垂死前脸上所发生的那种红晕。

“因为我是贺家的人,我绝不能败在任何人的飞刀和飞笔之下,我绝不能让我的祖先在九泉下死不瞑目。”

他盯着贺小文说:“所以我要你回来,要你替我接这一战,要你去为我击败薛家的后代。”老人连声音都已嘶哑,“这一战,你只许生,不许死。只许胜,不许败。”

“难道还有别人练成了比我们贺家更加可怕的飞笔?”

这句话是贺小文凭一种很直接的反应说出来的,可是当他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他脸上的肌肉就开始僵硬,每说一个字,就僵硬一阵。

说完了这句话,他的脸就已经好像变成了一个死灰色的面具。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想起了一道可怕的亮光。

──月光如刀,刀如月光。

贺小文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

“这是谁写的信,好狂的人!”

“这个人就是我。”曼青先生说。

“是你?怎么会是你?”

“因为这封信就和我二十年前写给薛青碧先生的那封信完全一样,除了挑战人的姓名不同之外,别的字句都完全一样。”

他左右双手的拇指、食指、中指都已被人齐根切断。

“我十四岁的时候,就认为自己已经练成了贺家天下无敌的飞笔了。”

“你,也经历过十四岁的阶段,你当然也知道一个年青人在那个阶段中的想法。”

“等到我知道我那种想法错了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那时候,我一心只想替我们贺家捞一点能够光宗耀祖的名声,想以我那时自以为已经练成的飞笔,去遍战天下一流高手。”

“因为我就是刚才你说的那个贺家的大儿子。”

他说:“我要见你,只因为我要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能去接这一战。”

他的脸色虽然苍白,可是年纪也只不过三十出头。一双发亮的眼睛里,虽然带着种说不出的忧郁,但却还是清澈而明亮。

贺小文胸中的热血又开始在往上涌。

这个人就是他的兄长,这个人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手足。

可是贺小文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多看她一眼。

贺小文现在只想远远地跑走,跑到一个没有人能看见他,他也看不见任何人的地方去。

想不到,这位尊贵如仙子的妇人却挡住他的去路。

“二少爷。”她看着贺小文说:“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他眼泪开始流出来的时候,他的人已经冲了出去。

老人没有阻拦。

老人的老眼中也有泪盈眶,却未流下。

老人已有多年未曾流泪,老人的泪似已干枯。

已经是腊月了,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冻得麻木,就像是一个失意的浪子的心一样,麻木得连锥子都刺不痛。

“我杀了一个我本来最不应该杀的人,我后悔,我后悔有什么用?”老人的声音已嘶哑,“一个人做错了之后,大概就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了。”

“什么事?”贺小文终于忍不住问。

“付出代价。”老人说,“无论谁做错事之后,都要付出代价。”

他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地接着说:“现在就是我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日期:元夜子时。

一个充满了悲伤与咀咒的世界。

“你凭什么要我去做这种事?你凭什么要我去杀一个跟我完全没有仇恨的人?”

“因为这是贺家的事,因为你也是贺家的后代。”

“直到现在你才承认我是贺家的后代,以前呢?以前你为什么不要我们母子两个人?”贺小文的声音几乎已经哑得听不见了,仍道:“你的那一位一直在继承贺家道统的大少爷呢?他为什么不替你去出头?为什么不去替你杀人?为什么要我去?我为什么要替你去?我……我算是个什么东西了”

没有人看见他流泪。

贺小文的脸已由僵硬变为扭曲,任何一个以前看过他的人,都绝对不会想到他的脸会变得这么可怕。

他的手也在紧握着,就好像一个快要被淹死的人,紧握着一块浮木一样。

──只许生,不许死。只许胜,不许败。

贺小文的声音忽然也已变得完全嘶哑。

“你的意思难道说是要我去杀了他?”

在当今江湖中,这句话几乎已经和当年的“贺氏神笔,无坚不摧”同样可怕。

老人又问。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贺小文默认。

“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老人黯然说,“因为我现在的情况,就正如我当年向薛先生挑战时,他的情况一样。我若应战,必败无疑,败就是死。”

老人说:“这封信,就是薛先生的后人,要来替他父亲复仇,所下的战书。也就是我要付出的代价。”

贺小文冷笑。

“代价?什么代价?薛家的人凭什么用飞笔来对我们贺家的飞笔?”

老人凝视远方,长长叹息。

“飞笔,并不是只有贺家的人才能练得成。”

“你的结果是什么呢?”

贺正看着他自己一双残缺的手:“这就是我的结果,这也是我替我们贺家付出的代价。”

他忽然抬头盯着贺小文,他忧郁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强烈。

“你呢?”他一字字地问贺小文:“现在你是不是也应该为我们贺家做一点事了?。”(未完待续)

只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个人和这个人的母亲,所以他自己的母亲和他自己才会被贺家所遗弃。他才会像野狗一样流落在街头。

贺小文双拳紧握,尽力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变成一种最难听最刺耳的冷笑。

“原来你就是贺大少爷,我的确很想见你一面,因为我实在也很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不能去替贺家接这一战?。”

贺正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贺小文,然后慢慢地从狐裘中伸出他的一双手。

他的一双手已经只剩下四根手指了。

“因为有个人一定要见你一面,你也非见他一面不可。”

松后还有一个人,也穿一身银白色狐裘,坐在一张铺满了狐皮的大椅上。一张已经完全没有血色苍白的脸,看起来就像是院子已经被冻得完全麻木的冰雪。

“是你要见我?”

“是,是我。”

“你是谁?为什么一定要见我?”

贺小文冲出门,就看见一个绝美的妇人,站在一株老松下,凝视着他。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无论谁只要看过她一眼,以后在梦魂中也许都会重见她的。

此刻站在松下向贺小文凝睇的妇人,就是这种女人。

她已经三十出头,可是看到她的人,谁也不会去计较她的年纪。

她穿一身银白色的狐裘,配她修长的身材,洁白的皮肤。配那一株古松的苍绿,看起来就像是图画中的人,已非人间所有。

地点:贵宅。

兵刃:我用飞笔,君可任择。

胜负:一招间可定胜负,生死间亦可定。

挑战人:灵州。薛。

这是一封绝不能算很标准的战书,但却无疑是一封很可怕的战书。字里行间,却仿佛有一种*人的傲气,仿佛已然将对方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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