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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朋友(第2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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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真正的友情。

这种友情既不能收买,也不是可以交换得到的,也许就因为世间还有这种友情存在,所以人类的光辉才能永存。

屋子里骤然暗了起来。

叮当掩起了门,关好了窗子,静静的坐在贺文海身旁,温柔的望着他,什么话都不再说。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在这一瞬间,毛正阳的酒意已完全清醒,一张脸立刻又变得如岩石般冷酷,沉着脸道:他醒来时你对他说,与湘江老人交手的机会,并不是时常都有的,这机会我绝不能错过!

叮当道:你--你难道要替他去?

毛正阳道:我知道他绝不肯让我陪他去,我也不愿让他陪我去,这也正如喝酒一样,有时要两个人对饮才好,多一人就无趣了。

叮当目中忽然流下泪来,黯然道:他说的不错,原来你也是个好人。

毛正阳道:我无论是死是活,都不愿见到有人为我流泪,看到女人的眼泪我就恶心,你的眼泪还是留给别人吧!

叮当沉重的点了头,将他的头发理发一束,用那条青布带扎了起来,道:我知道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去的,谁也留不住你。

贺文海柔声道:你长大后就会知道,有些事你非做不可,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贺文海沉默良久,面上露出了痛苦之色,道:我并没有为她留下来--我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事,我--他霍然长身而起,道:时候不早,我该走了--这句话未说完,毛正阳已走了进来,大声道:我刚回来,你就要走了么?

他手里提着瓶酒,人还未走进屋子,已有一阵酒气扑鼻。

贺文海道:原来毛兄夜晚竟在与人作长夜之饮,为何也不来通知我一声。

叮当红了脸,扭转头,咬着嘴唇道:我知道你的约会就是今天,所以才会打扮得这么漂亮,是不是?

贺文海没有说话,因为他已发现这双手毕竟不是十年前的那双手,十年前的时光也永远回不来了。

叮当接着道:你就要去会你的佳人了,我心里当然难受。

贺文海放下了她的手,勉强笑了笑,道:你还是个孩子,难受究竟是什么滋味,你现在根本还不懂。

叮当道:我以前也许还不懂,现在却已懂了,昨天也许还不懂,今天已懂了。

只见叮当对着衣柜上的铜镜整了整衫,理了理头发,又擦干了额角和鼻子上的冷汗。

她忽然将衣柜的门紧紧关上,格的一声上了锁。

她嘴里自语道:好容易偷空睡个午觉,偏又有人来了,我这人怎地如此命苦。

声音渐远了,贺文海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门开了,声音却反而突然停顿,叮当似乎是在吃惊发怔,门外的显然是两个和她从未见过面的人。

叮当骤然紧张了起来。

来的会是什么人?

是不是毛正阳已遭了他们的毒手,他们现在又来找贺文海?

笃,笃笃!

这次敲门的声音更响。

那天,天气也正和今天同样晴朗,窗外的菊花开得正艳,他坐在小楼的窗前,也有个人在替他梳着头发。

直到现在,他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双手的细心和温柔。

那天,他也是正准备动身远行了,所以她梳得特别慢。

她慢慢的梳着,似乎想留住他,多留一刻也是好的,梳到最后时,她的眼泪就不禁滴在他头发上。

就在那次远行回来时,他遇着了强敌,几乎丧命,多亏马为云救了他,这也是他永远忘不了的。

毛正阳是不是已开始和湘江老人、百春他们作生死之斗?

他的生死也许已只是呼吸间的事,但我却反而安静静的躺在这里,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想到这里,贺文海的心好似已将裂开。

突然间,楼梯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接着,外面传入了敲门声:笃,笃笃!

他霍然转过身,连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贺文海虽然不能动,不能说话,却还是有知觉的,望着毛正阳走出门,他目中似已有热泪将夺眶而出。

贺文海闭起眼睛,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他忽然发觉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有时实在很难了解。

他的确为很多人做过许多事,那些人有的已背弃了他,有的已遗忘了,有的甚至出卖过他。

可他并没有为毛正阳做过什么,但毛正阳却不惜为他去死。

毛正阳大笑道:有时两个人对饮才好,多一人就太挤了。

他忽然压低语声,一双手搭着贺文海肩头,道:小弟心情不好时喜欢做什么事,你总该知道的。

贺文海笑道:原来--他两个字刚说出,毛正阳的手已闪电般点了他七处穴道。

贺文海人已倒了下去。

叮当大惊失声,赶过去扶住贺文海,道:你这是干什么?

贺文海笑道:你一天之中就长大了么?

叮当道:当然,有人在一夜间就老得连头发都完全白了,这故事你难道没有听说过?

贺文海道:他是为了自己的生死而忧虑,你又是为了什么?

叮当垂下头,道:我是为了你--你今天一去,还会回来么?

贺文海沉默了很久,长长叹息一声道:你已知道我今天去会的是谁了?

来的不是湘江老人与百春!

门外的人也没有先开口,过了半晌,才听得叮当道:两位要找谁呀?莫非是找错地方了么?

门外的人还是没有开口。

只听砰的一声,叮当似乎被他们推得撞到门上,然后就可以听出有两个人的脚步走了进来。(未完待续)

叮当面上已沁出了冷汗,忽然抱起贺文海,四下张望着,似乎想找个地方将贺文海藏起来。

敲门声不停的响了起来,外面的人显然很焦急,若是再不去开门,他们也许就要破门而入。

叮当咬着嘴唇大声道:来了,急什么?总要等人家穿好衣服才能开门呀!

她一面说话,一面用脚尖挑开了衣柜的门,将贺文海藏了进去,又抓了些衣服堆在贺文海身上。

贺文海虽然从不愿逃避躲藏,怎奈他现在连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

但他却忘了马为云虽救了他一次,却毁了他一生--有些人为什么永远只记得别人的好处?

贺文海闭着眼睛,苦笑道:那天我走了后总算还回去了,今日我一去之后,还能活着回来吗?那一次我若就已一去不返,岂非还好得多?--他不愿再想下去,慢慢将眼帘张开一线,忽然感觉到现在正替他梳着头发的一双手,她也梳得那么慢,那么温柔。

他不禁回过头,就发觉有一粒晶莹的泪珠也正从叮当的脸上往下流落,终于也滴落在他头发上。

同样温柔的手,同样晶莹的泪珠。

贺文海仿佛又回到十余年前那阳光同样烂灿的早上,恍恍惚惚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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