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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再周旋(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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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刚走,假山后就幽灵般出现了条人影,她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和怀疑,也充满了悲哀和愤恨。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泪流满面。

宁铃的心都碎了,她轻轻啜泣着,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大步向贺文海那屋子走过去。

但就在这时,已有阵急骤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宁铃身子一闪,立刻又退入假山后的阴影里。

田群带着七八条劲装急眼的大汉赶过来了,沉声道:守住门,莫要让任何人进去,否则格杀无论。

他快步赶了过去,压低声音道:得手了么?

田群道:没有。

马为云厉声道:没有?你们十几个人,再加上心眉大师和铁笛先生,难道竟对付不了一个小伙子?

田群苦笑道:这小伙子可实在太厉害了,简直有些可怕,赵老大被他伤了不说,连铁笛先生都已伤在他剑下。

马为云连连跺脚,道:我早知道这小子不好惹,你偏说铁笛先生一定可以对付他。

马为云道:我当然答应,只不过也许我再也见不着他了。

贺文海失声道:为什么,他难道已----马为云勉强一笑,道:你昨天看到他走的,你怎么还会再来?

贺文海叹了口气,道:我也希望他莫要再来,只不过他一定会再来的。

马为云道:他若会来救你,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来?

他长长叹了一声道:兄弟,你对别人虽然义重如山,但别人对你却未必一样。

贺文海突然大笑起来。

马为云怔道:你--你笑什么?:贺文海道:你几时学会听女人的话了?我交的是马为云,是条好汉子,可不是怕老婆的可怜虫。

马为云紧握着双拳,眼泪已不禁夺眶而出,颤声道:兄弟,你--你对我太好了,我并不是不懂你的苦心,可是--可是却叫我这一生如何报答你?

贺文海道:我正有件事求你。

马为云一把抓住他肩头,道:什么事?你只管说,快说。

宁铃虽然武功不高,但毕竟不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这一掌她已用了全力,铁笛先生猝不及防,竟被打得掸到墙上。

要知他伤势本已很重,全凭暗器伤人,此刻身子一震,伤口迸裂,鲜血又飞溅而出,人也晕了过去。

宁铃心头一阵激动,几乎也倒了下去。

贺文海知道她一生中简直连蚂蚁都未踩死过!此刻见她居然出手伤人,心里也不知是疼是喜,却硬下心肠冷冷道:你又跑来干什么?

宁铃深深的呼吸了几次,身子才停止发抖,道:我来放你走。

铁笛先生怔了怔,大声道:不错,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杀你的--他面上泛起一阵激动痛苦之色,嗄声道:如意,你死得虽惨,但我总算为你复仇了。

铁笛又已抬起。

贺文海叹了口气,喃喃道:如意,你见到我时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因为你既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你--忽然间,宁铃走了进来,大声道:等一等,我有话说。

铁笛先生一惊回头,道:夫人,是你?你最好莫要拦住我,谁也拦不住我的。

宁铃脸色发青,道:我并不想拦你,但这是我的家,杀人至少总得让我动手。

忽然间,年到一声惨叫,呼声并不响,而且很短促。

他皱了皱眉:难道又有人来救我了么?

接着他就看到一个手提着铁笛的青袍人大步走了进来,脸上虽已全无血色,却满含着杀机。

贺文海目光停留在他手上的铁笛上,道:铁笛先生。

铁笛先生盯着他的脸,道:你被人点了穴道?

突听一阵轻微的喘息声,他脚步虽然有些不稳,但还是走得很快。

宁铃认得这人就是今天才赶到的铁笛先生。

只听铁笛先生厉声道:姓贺的是不是在这间屋子里。

大汉们面面相视,道:我们不大清楚。

铁笛先生道:好,闪开,我进去瞧瞧。

马为云听了贺文海的话,垂下了头,沉默了很久很久,黯然道:明天--明天你就要走了,我--贺文海道:你千万莫要再来送我,我从来不喜欢送人也不愿别人来送我,我看到别人送行那种如丧考妣模样就觉得恶心。

他又笑了笑道:何况我这次去的地方又不远,说不定三五天就会回来。

马为云也打起了精神,展颜笑道:不错,你回来我一定接你,那时我们再好好醉一场。

突然一人幽幽道:你明知他这一去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又何必还要自己骗自己。

宁铃缓缓走了过来,美丽的面容似又憔悴了许多。

他自己显然也急着去追捕小兵,话未说完,已纵身掠出,大汉们立刻张弓搭箭,守住了门口。

宁铃紧紧咬着嘴唇,已咬出了血。

她只恨自己以前为何总是轻视武功,不肯下苦功去学武。

现在她才知道有很多事的确非用武力解决不可。

她想不出如何走入那间屋子。

田群道:他虽然逃走,却还是挨了心眉大师的一掌。

马为云道:既是如此,他一定逃不了的,你们为何不追?

田群道:少林寺的人已追下去了,我特地赶来通知你一声。

马为云道:我去看看,你去叫人到这里来守着。

树的后面,有座假山。

贺文海笑了笑,道:他对我怎样是他的事,但我只求大哥,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遇见他,都莫要忘了他是我的朋友。

马为云道:好,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突然外面有人唤道:马爷---马爷。

马为云站起来,又坐下去,道:兄弟,你---贺文海笑道:我的酒已喝够了,大哥你只管去吧,只不过千万要记着,明天早上千万莫要再来送我。

马为云缓缓走到门口,只见田群站在园子里的树影下,向他招手。

贺文海道:昨天来的那少年小兵,大哥你总该记得他吧。

马为云道:当然记得。

贺文海道:他若有了什么危险,大哥你一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马为云的手缓缓松开,仰面长叹道:到了这时候,你还只记得别人,你难道从来不肯为自己想想?

贺文海道: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贺文海叹了口气,道:我难道还没有说清楚么?我不走,绝不走。

宁铃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马为云而不肯走,但你知不知道他--他她怎又颤抖了起来,而且抖得比刚才更厉害,她用力捏紧双拳,指甲都已刺入肉里,用尽了全身力气,挣扎着道:他已出卖了你,他本来就和那些人串通一气的--说完了这句话,她已全身脱力,若非倚着桌子,就已倒了下去,她以为贺文海听了这话,必定也难免要吃一惊。

谁知贺文海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眼角的肌肉都没有跳动,反而笑了笑,淡淡道:你只怕是误会了他,他怎会出卖我?

宁铃用力抓着桌子,桌子上的杯盏叮当直响。

她嘶声道:我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

铁笛先生皱眉道:你也杀他?为什么?

宁铃道:我要杀他的理由比你更大,你只不过是为妻子复仇,我却是为女儿复仇,我只有一个女儿。

她言下之意,自然是说,你却不止一个妻子。

铁笛先生沉默了很久,道:好,我等你先出手之后再出手。

他自信他的铁笛银钉快如闪电,纵然后发,也可先至,谁知宁铃走过他面前,忽然反手一掌,向他胸膛击出。

贺文海笑了笑道:你看我面前有酒都没有喝的时候,一定是动也不能动了。

铁笛先生道:你既然已全无抵抗之力,我就本不该杀你的,可是我却非杀你不可。

贺文海道:哦?

铁笛先生瞪着他,道:你不问我为何要杀你。

贺文海又笑了笑,道:我若问了,反而难免要生气,要向你解释,你一定还是不信,还是要杀我,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大汉道:田群爷交代谁也不让进.田群是什么东西,你们可认得我是谁?

那大汉眼睛盯着他身上的血迹,道:无论谁也不能进去。

铁笛先生道:很好。

他的手忽然抬了抬,叮的寒星暴射而出。

贺文海闭着眼睛,似已睡着了。

贺文海目中立刻露出了痛苦之色,却还是笑着道:我为何不会回来?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宁铃没有让他说完这句话,冷冷道:谁是你的好朋友,这里根本没有你的朋友。

她忽然指着马为云道:你以为他是你的朋友么?他若是你的朋友,就该立刻让你走。

马为云道:可是他---宁铃道:他不走,是怕连累了你,但你为何不放他?走不走是他的事,放不放却是你的事。

她没有听马为云答复,就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马为云霍然长身而起,嗄声道:无论你走不走,我都该放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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