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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母(穿书) 第61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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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源似乎嫌弃不雅,但还是亲手为连乔将腿子撕开,方便她用竹筷夹取。

孙淑妃见这聚会俨然成了他们小夫妻的午膳,心下好生着恼,悄悄向孙柔语使了个眼色。

孙柔语无法,只得端起一杯酒盈盈起身,羞赧道:“陛下,臣妾敬您一杯,祝您万寿无疆,福泽永延。”

幸好楚源并未推辞,而是含笑饮下,孙淑妃一方才不算大失颜面。

孙淑妃正要有样学样也敬皇帝一杯,忽见碧波之中,一叶小舟翩翩朝水榭驶来,不免各各都朝荷花荡中望去:皇帝莫非还请了旁人?

谁知不见连乔如何答复,反而楚源笑着开口,“淑妃你这便是错怪阿乔了,朕倒是想往怡元殿去,只是这妮子……”他在连乔头顶狠狠摩弄了一下,含恨道:“总是将朕往外头赶,说朕身上太热,她睡不着……”

连乔见他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敢往外说,恨不得将他的嘴上堵上,忙招呼他过去,“陛下您累了吧,快坐下来歇歇,臣妾给您扇风可好?”

孙淑妃在一边闷闷看着,莫名倒有一种弃妇的心理,胡乱给自己倒了一杯荔枝酒。但是酒性最热,荔枝又是顶好上火的东西,喝下去非但未解愁绪,反而心火更加旺盛。

她本以为孙柔语进宫定能分得连乔宠爱,现在看来宠是分了,可皇帝的心还在连乔那儿——这女子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一个血气方刚的天子这样着迷?

第92章 枉费心

尹婕妤敏感的察觉到空气中的硝烟气味,忙和起稀泥来,“连昭仪,这里有刚凉好的酸梅糕,快来尝两块。”

她将一个绿底黑纹的漆盘递过去,里头是满满红扑扑香喷喷的糕点,让人见之便食指大动。

连乔也不客气,接过来便大快朵颐,因见旁边还摆着一碗酸梅汤,正觉有些口渴,便也要端过来。

楚源一眼瞥见,忙道:“那碗是冰镇过的,崔眉,再去换没冰的来。”

崔眉忙答应下去。

连乔不以为意,“你倒不如说陛下还惦记着本宫是好事,若连本宫这个人都忘了,本宫岂不更该自怨自怜起来?”

大凡男人都有三妻四妾的梦想,皇帝只不过将这一梦想变成现实而已,何况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巴不得一堆小老婆簇拥在自己身旁,这样才叫温柔乡里醉生梦死,连乔身为后宫团里的一员,怎能不为这个风流夫婿助兴去?

帖子上留的地点为听香水榭,其实不过是位于湖心的一个小亭子,听说那里赏荷花最好,倚栏可听微风阵阵,闻到的荷香也比别处清远许多。连乔早有心一探究竟,没想到倒是皇帝先邀她过去。

妆扮好了随紫玉出来,连乔便觉得太阳晒得慌,后悔应该戴一顶帷帽。幸好沿湖边没走几步,就有船只过来接送,主仆俩钻进船篷里,这才觉得阴凉了些。

驾娘划得并不快,幸好御湖也不算大,悠哉悠哉的便到了。连乔见那木质的阶梯有些潮湿,正犹豫要不要提起裙子,谁知就见斜刺里一只有力的手掌伸过来,轻轻一提,将她拉了上去。

“什么也没有。”孙柔语回答得十分干脆。

那边宋思懿的挣扎呼救言犹在耳,但孙柔语却如没听到一般,她亲切挽起连乔的胳膊,“内务府送来今年的新茶,姐姐随我过去挑一挑吧。”

第93章 异心婢

宋思懿在湖中扑腾了好一会儿,只觉冰凉的湖水一阵一阵的往嘴里灌,整个人都快虚脱开去,好像连这具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疑心自己很快便要往阴曹地府报到。

紫玉慌得直拍胸脯,“吓死奴婢了,还以为宋美人想对娘娘您不利,还好没事。”

宋思懿如今凶相毕露,是个人都能发觉,连乔若再瞧不出便是傻子。她也猜到宋思懿或许想与她来一出双姝落水,到时只推说是意外,或是争执口角上头,旁人便无话可说。或许宋思懿还会让自己受点轻伤,更能撇清干系,反观连乔,就算不死,也保不住腹中之胎。

既如此,连乔怎能让她如愿以偿,索性先下手为强,除去潜在隐患。

她见宋思懿在桥洞下扑腾得十分厉害,溅起水花阵阵,便知宋思懿识些水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人。只是这御湖还有几分深,她要挣脱开去也不容易。

连乔淡漠的望了一阵,便向顺安道:“你盯着些,等宋美人累得差不多了,再唤人将她捞上来。”

连乔挥着团扇慵懒而笑,“宋妹妹近来可好?”

“托娘娘的福,一切安好。”宋思懿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嫔妾都不知哪里得罪了娘娘,娘娘要这般阻挠我接近陛下?”

看来她已经知道那日亭中的事了,兴许是穆皇贵妃故意散布的风声,引起宋思懿与她针锋相对?

但无论是何因由,连乔都不再将此时的宋思懿放在眼里,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何况宋思懿顶多算虾兵蟹将。

连乔轻轻笑道:“宋妹妹入宫的时候不短了,怎么连这个道理也想不明白?宫里哪来真正的姊妹,进了宫便是敌人,我不阻拦你,难道还放任你夺去陛下的宠爱不成?宋美人,本宫也奉劝你一句,莫把别人当成傻子,若太过自负,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那船上宋思懿仍跳得热闹,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至崔眉耐心向她诉清情由,舞蹈倏然而止,她这才一脸尴尬的退回乌篷里去,也不敢向亭中张望。

连乔看着宋思懿的心血付诸东流,心里并不觉得半分可惜:宋思懿精心排练的舞蹈虽然精妙,可惜她独独算漏了一点——她不该选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场合。这样的舞只需让皇帝一人见识即可,若看到的人多了,皇帝非但不会被她的舞姿俘获,反而会觉得此女愚蠢可笑。须知男人皆是有私心的,凡事只能独占,不能共享,这是骨子里的霸道。

自然,若无连乔和孙柔语两人的提醒,皇帝也许不会想到将规矩桎梏在宋思懿身上,只是覆水难收,宋思懿已挽救不了这场困局了。

连乔目光流转,为皇帝又斟了一杯,好像不将皇帝灌醉誓不罢休似的,“陛下再饮。”

她不经意的望向对面的孙柔语,那女子还是温顺腼腆地笑着,仿佛方才出言赶走宋思懿的不包括她一样。此人善解人意又有急智,连乔觉得,或许有朝一日她能与孙柔语成为盟友。

穆氏淡淡望着水面,“宋美人对陛下的情意也算不错了,换了旁人哪肯这般费心费力。”

虽然是句不含褒贬的话,连乔却忍不住望了穆氏一眼:莫非宋思懿这番惊艳出场也有她的手笔?

想想的确很有可能,无论连乔抑或孙柔语获宠,对穆氏都无任何益处,若能提拔一个根基薄弱的美人,穆氏反而能将她牢牢攥在手心里,代其掌控皇帝的心意。

尹婕妤看了看专注跳舞的宋思懿,又看了看专注赏舞的皇帝,只觉心头一股无名乌火窜起,低低的抱怨道:“这个又算得了什么呢?”

像宋思懿这样举止浅薄又出身卑贱的妖妇,向来为尹婕妤所瞧不起,但她也只敢悄悄埋怨两句。倘若宋思懿一举而复宠,此时还是莫得罪她的好。

“不必理会,倒了吧。”孙柔语淡然说道。

“但……那方子是助娘娘早日怀上龙胎的,”青竹颦眉道,“娘娘如今恩宠虽盛,若没有皇子傍身,终究难以巩固……”

“有皇子又如何,生下来又不能自己养,还不是得交到别人手中?”孙柔语唇边露出一丝冷嘲热讽,“横竖是为她人做嫁衣裳,本宫宁愿不要。”

*

暑天闷热,这可苦了身娇肉贵的连乔,她怀上一胎的时候还没这般艰辛,冬日里尚有炭火可以取暖,夏天里却因这块肉的缘故,连冰块都用不成了。没有空调也就算了,若连用冰块解热都不允许,岂不是要活活逼死她这个现代人?

到底尹婕妤的眼睛最利,惊呼道:“是宋美人!”

众人凝神望去,果不其然便是宋思懿。她穿着一身粉色衣衫,亭亭站在船头,好似从荷花丛中陡然变出的一只荷花妖般。

发觉皇帝的注视,宋思懿嫣然一笑,衣袖飘飘甩动,在那方寸之地居然跳起舞来。连乔这才发现她这身衣裳颇有玄机,还是渐变之色,伴随着她的身姿扭转盘旋,那衣裳也呈现出由白到粉浓淡不一的色泽,好似一朵水莲袅袅盛开,动人至极。

在船头窄小之地跳舞本就艰难,何况船身还在不断行进之中,要稳住身形而不坠落,更是难上加难,看来宋思懿这回真下了一番苦功。连乔凝眸瞧去,但觉宋思懿的脸盘儿都瘦小了一圈,硬生生从小圆脸瘦成了瓜子脸,可知她练这舞有多费劲。

若再不能吸引皇帝心神,那就太失败了。

待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连乔才渐渐觉得凉爽了些。这亭中果然还是好去处,哪怕坐着不动,也有微风徐徐吹过,清凉沁肤。从槛外望过去便是接天莲叶,映日荷花,淼淼绿意中载着红白点点,俨然是一副工笔绘就的山水画,难怪皇帝会选在此处小聚。

连一饮一食也和景色相得益彰,多为莲子粥、荷叶羹、藕粉糕等等,花色应有尽有。但楚源却对她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凉性的,阿乔你不宜多吃。”巡视了一番桌上,略略颔首,“那荷叶糯米鸡吃些倒无妨。”

连乔也不客气,抓起一只腿便肆无忌惮的撕起来,本来她就是个俗人,比起那些高雅却华而不实的食物,她更喜欢这样简单粗暴的。

反正也没外人,无须太在意吃相。

穆氏等人虽有些惊讶,想到连乔腹中还怀着一个,两个人的胃口自然比一个人好,也就不大惊小怪了。

穆氏在一边看着,心里忍不住有些酸涩,勉强笑道:“陛下对连昭仪倒真是细心。”

“你不知道这妮子有多顽皮,朕若不盯着点,只怕那一大碗冰冷的酸梅汤都被她喝下去了。”楚源含笑望着连乔,毫不掩饰话中的宠溺亲切,“每常吃饭也是,借口天热这样那样的不肯,还是朕想了个主意,将那湃过的凉果子用作饭后小食,这才哄她吃几口饭。”

连乔听他数说自己种种淘气之处,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幸好天热,她忙摇起扇子,装作是被热出的红晕。

孙淑妃见两人旁若无人的说起亲密话儿,只觉胃里倒进了满满一坛酸醋,五脏六腑都快溶解成泥。她装作开玩笑的语气向连乔道:“昭仪妹妹这样顽皮,难怪陛下舍近求远,每晚都往翠微宫去呢。”

别的都是假的,只有宠爱才是真的,皇帝夜夜留宿别处,她倒不信连乔还高兴得起来。

连乔轻快的踏上地板,向那人笑道:“谢陛下举手之劳。”

还真是举手之劳,楚源反驳不得,只得在她后脑勺轻拍一下,无奈道:“满宫里就属你嘴巴伶俐!”

连乔轻轻向亭中眺望着,只见来者只有皇贵妃、淑妃、孙婕妤、尹婕妤这几个,倒比她想象中少了许多。她自然不会因此对楚源改观,也许皇帝只是嫌亭子太小,坐不下许多人。

孙淑妃原本和孙婕妤分列皇帝左右首,连乔这一来,硬生生将她挤掉一位,可想而知孙淑妃心内有多不情愿。她咬牙笑道:“还以为昭仪妹妹不会过来呢,这大热的天,你倒舍得辛苦。”

连乔一报还一报的笑回去,“淑妃娘娘都不觉辛苦,嫔妾自然不怕。”

顺安点头,“小的明白。”

连乔也就不再理会,径自从弧形的白玉石桥走下去。踩到坚实的土壤上,就看到孙柔语神情悠闲的站在岸边,似乎在赏景。

连乔笑着同她招呼,“妹妹在此地站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孙柔语笑了笑。

“那妹妹可曾瞧见些什么?”连乔故意问道。

宋思懿哪还听得进这些,满脑子都是连乔算计她之事,只恨不能与仇敌同归于尽才好。

她一步步向连乔走来,紫玉不禁起了警觉,“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一句心腹之语定得告诉娘娘。”宋思懿露出一抹狞笑,伸手便要来拉连乔的胳膊。

连乔的神色怠惰至极,仿佛没瞧见一般,只向身后的顺安道:“宋美人大约喝醉了,送她到湖里醒醒酒。”

顺安这小太监机灵无比,飞起一脚,就将瘦得形销骨立的宋思懿从桥上踹下去,好似完全不费力气。

*

湖上的闹剧再无人提起,宋思懿白白练了一个月的舞,结果却是枉费心机,反沦为宫内的笑柄,可想而知她有多着恼。

连乔缓缓踏上御湖正中那座二十四孔的白玉桥,就看到宋思懿从另一端幽灵般的飘过来。

她一看到连乔,脸上就有些扭曲,尽管还是屈膝施了一礼,“昭仪娘娘。”

宋思懿的面颊比之前更消瘦了,望去竟像个红粉骷髅,可知失败对她的打击有多大。以前她还装天真呢,现在却连装都装不出来了,更别提掩饰她满肚子歹毒心计。

连乔看来却未必。她纤手微抬,为皇帝斟了一杯酒,浅浅笑道:“宋妹妹的身段可真好,和乐府那些舞伎都有得一拼了。”

孙柔语坐在皇帝近旁,与连乔对视一眼,也便会心笑道:“可不是,臣妾见御湖边那些宫娥太监都看痴了,昔年赵飞燕作鼓上舞,一舞而名动天下,臣妾瞧来也不过如此。”

尹婕妤见两人一唱一和,先怔了一会儿,后来才会过意来:堂堂天子宫嫔岂有以舞娱人的道理,况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摆明了丢皇帝的脸吗?那赵飞燕便不是什么好东西,孙婕妤还将其比作飞燕合德之流,皇帝听了岂有不恼的。

楚源脸上果然有些薄怒,肃声唤来崔眉:“朕并未传召宋氏,谁许她过来的?你速遣船只载宋氏回宫,省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朕丢人现眼!”

崔眉忙答应着过去。

连乔有时候热得不耐,催人往冰窖取冰去,紫玉等人也下死劲拦住她,苦劝道:“娘娘,为了腹中的小皇子着想,您就暂且忍一忍吧。”

听到小皇子三个字,连乔更觉燠热不堪,浑身都快长起火疖子。紫玉见她实在难受,只得想了个法儿,取一大碗水,上头些须放几块薄冰浮着,用风轮慢慢扇动,取其凉意而已。

天气热得这样,连乔越发懒怠出去,每日除了往长乐宫请安外,轻易不肯外出,连尹婕妤几回邀她赏花她也推了,认为花圃里艳阳高照,加之蜂蝶声嗡嗡阵阵,只怕更令人心烦意乱。

唯有皇帝的帖子她推脱不得。

因暑热潮闷,连乔私底下习惯散着头发,紫玉一边为她将乌发梳理齐整,松松挽了一个飞仙髻,一边说道:“陛下也真是,邀了孙婕妤一干人也就罢了,还让您过去凑热闹做什么?倒不怕您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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