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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母(穿书) 第22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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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皇帝,才是她最需小心提防的。

出了西偏殿,连乔随意的向对面望去,只见郭氏主仆已不见了,焉知不是去找皇帝告状。

好在连乔也不怕她,孕妇虽有孕妇的特权,然则连乔也是孕妇,她倒不信楚源会独独偏袒郭氏。

连乔沉吟了一会儿,侧首问身旁杨涟:“大人,请问你在太医院当值,可曾见过郭昭容的脉案方子?”

“回娘娘,郭昭容的胎像是由杜大人统领负责,微臣等并不得见。”

连乔有些不忍,稍稍别过头去,“杨大人,劳烦你仔细看一看。”

杨涟清理伤处时眉头也不禁蹙得紧紧,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怒气,“是何人下得如此狠手?”

连乔简洁的道:“正是隔壁那位昭容娘娘。”

杨涟不禁哑然。

连乔看在眼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决策,连杨涟都对郭昭容讳莫如深,她又何必赶在这个关头以身犯险呢?能够打击敌人固然好,若是不能,恐怕会溅一身泥。

说实话,连乔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假孕一事实在太冒险、也太愚笨了,纵然郭昭容能得一时的恩宠,过后又该怎么收场?

“我并非全凭猜测,而是有凭据的。”映蓉顾不得涔涔流血的膝盖,急切地支起身子,“前日我还瞧见银环悄悄将一包月事带拿到花坛中埋下,若那是她自己的,何必这样鬼鬼祟祟?”

连乔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思缜密,将郭昭容的一举一动探听得一清二楚。当然也可能是吴映蓉向来与她不对付,所以敌人有什么把柄都瞒不过她。

吴映蓉见她不以为然,急道:“姐姐莫非不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但此事急不得。”连乔安抚的拍拍她的肩头,“你细想想,郭昭容若真这般大胆,行事必定也相当周全。她为何不悄悄将证物在房中烧毁,反而故意让你瞧见?”

等到进入西偏殿,吴映蓉却猛地抓起连乔的手腕,惶急说道:“姐姐,我怀疑郭昭容的身孕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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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吃醋

连乔谨慎的看了眼四周,命紫玉将大门带上,这才虚掩住吴映蓉的嘴:“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

然而穆氏隐隐有些不快,她居高临下的望着郭昭容道:“此番幸好皇上不计较,可是郭昭容你也该谨言慎行,不该再逾矩而为。”

穆氏一贯脾气温和,哪怕教训人那也是斯文有礼,但太过斯文了,就显得软绵绵没有力道,愚笨的人不一定听得懂。

郭昭容得意洋洋的回应:“谢娘娘提点。”

这哪有半点认错的样子?连乔将一个暗笑闷回肚里,觉得穆皇贵妃这些年统领六宫还真不容易呢。

穆氏的脸果然黑如锅灰。

连乔立刻眉开眼笑,抱着他的胳膊娇笑道:“陛下这是连女子的醋也吃么?”

楚源不答,脸上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掩饰着道:“用膳吧,朕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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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试探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楚源只好屈服,“罢了,朕相信你。”

何况连乔话里话外都在捧着他,他若表示不信,岂不是承认自己的眼光不好,看错了人?

“那么昭容姐姐那头……”连乔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郭昭容毕竟位分在她之上,此事若想平息,还得皇帝出面才行。

“这个易办,些许饰物而已,朕再赏赐她便是。”楚源很快说道。意思就是不再追究了。

肯叫她阿乔,说明皇帝生的气不太严重。连乔略微宽心,垂首露出白腻的一截脖颈,“臣妾今日擅闯含章殿,有违宫规,是臣妾的不对。”

“你倒老实。”楚源哼了一声,斜睨着她。

连乔越发肯定他未相信郭氏的谗言,遂楚楚可怜的牵着他的衣袖,“但臣妾也是不得已,吴选侍向来与臣妾交好,臣妾听闻映蓉在宫中受到私刑苛待,焉能不着急生气?这才急急忙忙赶了过去。倒不全是为吴选侍出头,也是为了查明真相,免得冤屈了好人,也伤了昭容姐姐的阴鸷。”

她很聪明的将话题扯到郭昭容的身孕头上。因了这个身孕,皇帝会对郭昭容心怀慈念;可同样因为身孕,皇帝也会对郭昭容百般苛责——郭氏身怀龙裔却不修福报,不是枉顾天家恩泽么?

楚源也是在宫中长大的,这种话里行间的挑拨当然瞒不过他。他恨恨的戳了戳连乔的额头,“你这个小滑头!”

也不知到时生下的会不会是个公主。

连乔默默想着,情绪不禁有些懊丧。她还仅剩三个多月的时间,和楚源的关系却陷入停滞不前,虽然在外人眼里是再恩爱不过,可是连乔知道,太平年月的恩爱与患难时候的恩爱是不同的,现在皇帝愿意将她当金丝鸟儿一般宠着,可一旦她生下一个能继承大统的孩子,难保皇帝不会杀心顿起。

要是能生出点波折就好了,唯有经历过淬炼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连乔也想试试,皇帝对她的喜爱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楚源悄无声息的掀帘子进寝殿来。连乔倒唬了一跳,想着皇帝的行踪也越发诡秘不定,万一哪天看到自己的真实面目就不好了。

她决定以后更要谨慎。

真是强盗逻辑!

连乔懒得与她分证,吩咐紫玉道:“将吴选侍扶到殿中去。”

郭昭容柳眉倒竖,抬脚拦在紫玉身前,“妹妹倒是毫不客气!这含章殿可不是你的怡元殿,你凭什么在此处擅作主张?”

连乔轻轻笑道:“可姐姐的含章殿也不是暴室啊!宫人有错自当送去暴室,由内侍监问询,嫔妃有错则该由皇贵妃娘娘查处论责,我竟不知姐姐何时有了私设刑堂的权利,还是姐姐指望此番一举得男,便可取皇贵妃之位而代之?那妹妹我倒无话可说了。”

“你……”郭昭容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有些心虚的按着腹部,倒不敢再与连乔辩了。

这样啊。连乔本来觉得吴映蓉所说疑点重重,但现在看来,未尝没有可能。有身孕是大喜之事,按郭昭容的性子,早该大肆宣扬才对,怎么对几副简单的安胎方子看得如此重要?也许其中有什么蹊跷也说不定。

这样也好,就算郭昭容真是假孕,对连乔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反而皇帝凭空少了个儿子,或许会大失所望。

这才叫有意思。

当然她也得留个心眼,不能让郭昭容给算计了——谁知道她打算怎么让这身孕凭空消失?

回到怡元殿,连乔照常的洗脸梳头吃饭,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临了还叫紫玉拿美人捶给她捶了会背——她这副身躯近来越发重坠,据杨涟说,最迟五月底就该生产了。

好在吴映蓉受的伤虽重,但都是些皮外伤,未曾牵动筋骨。杨涟小心为她包扎好,又留下两副祛瘀活血的药方,叮嘱按时煎了服用。

连乔按了按吴映蓉的手背,“你安心待着养伤,耳铛的事也无需忧心,我自会替你料理。”

吴映蓉点点头,“有劳姐姐了。”

连乔看得出,她对于不能扳倒郭昭容仍有些不平,大概平时受郭氏的气太多,一点机会都不愿错过。

但是对连乔而言,越是明显的诱饵,她越要警惕。毕竟郭昭容在她眼里不过是只小杂鱼,她对郭氏的厌恨比一只蚂蚁多不了多少。

吴映蓉咬着冻得泛紫的嘴唇,“若她的确疏忽大意呢……”

那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处在连乔的身份,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做法。万一郭昭容故意设下陷阱诱她上当,连乔不是白白中计了么?到时连好不容易从皇帝那赢来的几分信任也会前功尽弃。

高估敌人的实力,总比低估来得安全。

连乔不想与她多纠缠这个话题,正好绿珠也引着杨涟进门来,她便挪开一个身位,方便杨涟看诊。

破碎的血肉与裤管黏合在一起,看去倒像一块暗紫乌黑的抹布,紫玉二人见不好褪下,不得已用剪子裁去,那创痕累累的膝盖看去更是触目惊心。

映蓉将那只手拨开,认真看着她,“姐姐觉得我像是胡说么?”

一点也不像。连乔知道吴映蓉的性子,胆小沉默,无凭无据的事绝不会乱传,何况关乎皇嗣这种天大的秘闻。

连乔的脸色缓和了些,“你为何疑心郭昭容身孕有假?”

“不瞒姐姐,打从除夕夜那晚我就觉得不对头,小半年陛下才来了含章殿一回,为何这样巧郭昭容便有了身孕,且正好赶在禁足前后,并无半点预兆,姐姐不觉得奇怪么?”

“你怀疑郭昭容借假孕以邀宠?”连乔寻思着道,“那她的胆子也太大了。”

对于楚源这种突如其来的小情绪,连乔虽然明明白白听见,但是并不觉得十分欢喜。

她怎会以为楚源真会为她吃旁人的醋呢?

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说皇帝本性自私,但凡看中一个女人,便巴不得她全身心的属于自己,不可分惠于旁人。

好在占有欲也是恩宠的一种表现形式,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连乔静静地想了想,笑吟吟的上去为楚源布菜。

耳坠的事算是圆滑干净的解决了。她与郭昭容在长乐宫再会时,倒也没有乌眼鸡似的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郭昭容甚至有些洋洋自得,因为楚源出手阔绰,给了她不少赏赐。郭昭容欢喜之下,也就不把吴映蓉迁宫的事放在心上了。

看来皇帝对郭氏腹中的孩子还是有些看重的,不然不会对郭氏这般优容。倘若郭昭容的皇嗣是假非真,不知皇帝会作何感想呢……

这不是连乔该操心的事,她趁热打铁道:“臣妾还有个不情之请,吴选侍与郭昭容如此不睦,又生了此番的嫌隙,若还勉强吴选侍在含章殿住下,恐怕于昭容娘娘养胎也不利,陛下不如为她另择住处吧。”

宫里空荡荡的殿阁多得是,像吴映蓉这样位分低微的嫔妃,更是不拘住在哪儿都可以。楚源随口指了一处,“既如此,就让吴选侍搬到经霜阁去罢,也是个好意头。”

经霜尤艳,遇雪尤清。那经霜阁地处南面,倒是比含章殿暖和许多,且距离怡元殿也近,走动十分方便。连乔飞快的思量完毕,抬头笑道:“臣妾代吴选侍谢过陛下恩典。”

楚源睃她一眼,恍若无意的道:“你对吴选侍倒十分关切。”

连乔腆着脸微笑,打情骂俏是她所擅长的。皇帝心情舒畅了,有气也撒不出来。

楚源无奈的瞪她一眼,只好说道:“罢了,也是郭昭容有错在先。只是那对耳铛的事……”

连乔迅速地接上,“此事绝非吴选侍所为。”

“你为何这般肯定?”楚源有些震惊。

“因为臣妾相信吴选侍的为人,就如同陛下相信臣妾的为人一样。”连乔眉目盈盈的看着他,“何况吴选侍伤势颇重,却抵死不认,难道还不够明了么?陛下若不信,尽管去含章殿查看,相信您见了也会有所动容。”

款款的露出一个笑脸,连乔迎上前道:“陛下可算来了,臣妾也正候着您呢!”

她察言观色,见楚源脸上虽然温煦,眼里却分明有一点冷然之意,便知郭昭容已去找他告了状,也许还是添油加醋的版本。

“哦,你为什么等着朕?”楚源望着她笑道。

连乔深吸一口气,轻轻欠身说道:“臣妾有罪,请陛下赐罪。”

有身子的人不便跪下,楚源当然要将她拉起来,“阿乔何罪之有?”

果然是个色厉内荏之辈,连乔还以为她真有称雄后宫的壮志,没想到一听穆朝兰的名号就吓软了,这样的人可怎么成大业啊?

懒得理她,连乔上前拉住吴映蓉一只细瘦的胳膊,只见她膝盖上淋淋漓漓都是血迹,间或还有翻起的碎肉——敢情郭昭容方才是命她跪在一堆碎瓷片上,还整整跪了三天三夜,就是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番折磨。

连乔不及多说,唤来紫玉绿珠二人,“先扶吴选侍回房去吧。”

她本想将吴映蓉带回自己的怡元殿,不过瞧这样子,恐怕连走路都很吃力,只好暂且留在此处。

吴映蓉一路上都是无精打采的,眼皮都快疲倦得挣不开,紫玉绿珠架着她跟架着一具干尸似的,虚虚浮浮不着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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