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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8(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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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葶脸色一红,望着四下宫人,眉目一紧,一捏拳砸在何呈奕的肩上,亦红了脸用小声回道:“当着晗儿的面说什么呢!”

被她这一捏粉拳砸的心满意足,何呈奕顺势抓了她的手包在掌心,“他还小,懂什么。”

随后又掂了怀中的小人,眉开眼笑道:“是吧,晗儿!”

晗儿不懂,只眨着圆大的眼,觉着这二人说话似十分有意思,一抬小胖手,打了两个响巴掌扣在何呈奕的脸上。

反而逗的夫妇二人声声大笑起来。

圆胖的小手指着湖中开败了的荷花咿咿呀呀的说话,秦葶便同他细声慢语地讲道:“那是荷花,花期一过,下面便会长出莲藕,”

“莲藕裹上一层面粉,用油煎了最是清脆好吃,且不腻人。”——何呈奕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不知何时跑到了这湖心水榭中来,竟还是一如往常,一点脚步声也听不见。

小晗儿见了他便乐得拍手,何呈奕步到水榭中来,众人齐齐朝他福身行礼下去。他目光先是扫过秦葶面上,而后顺势自她怀中将小晗儿接抱过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何呈奕掂了怀中的小肉丸,贴了脸,又好生亲了亲。

“一日重过一日。”何呈奕在朝堂之上是个严君,可一面对这母子二人,便一丝脾气也无。

经太医辨认,那簇小黄花是为葶苈。

【?作者有话说】

本来应该这周完结的,但是我申错榜单......

148番外18

◎回宫日常一◎

且听有一公鸭嗓在身后长唤道:“传圣上令,赦免徐琰行死罪,官复原职————”

声音尖高脆亮,撞在殿壁之上若有回响。

染着血色的绣鞋顿于白砖之上,秦葶慢慢扭过身来,第一次对着华宵殿的方向展了一抹温润的笑颜。

“多谢你,阿剩。”——这便是当日,秦葶留在那座皇宫里最后一句话。

殿里的人自然不会听到,那孤寂的背影,头微微侧着,怆然望着地上秦葶留在这殿中最后一样东西——染着他血的发簪。

“喜欢什么花吩咐花房一声便是了,让他们给你送来,何苦你自己去挖。”他话只说了一半儿,对她所问后半句闭口不言。

秦葶感觉其中有内情,亦知他明显是在躲避什么,于他身上稍扭动两下,“你还没说,为何山上那么多葶苈?”

这肆意扭动的两下,对何呈奕来说是在上刑,他轻笑一声,故意逗她说道:“种来留着吃,朕有病,你忘了?”

“什么病?”她做势要起身,却被人一把按下,两个人于榻上调了个个儿,何呈奕在上。

午休时放下的长发此刻散在身后,有两丝划在秦葶面

问了宫人才知,她去园子里采花去了。

且等了她一会儿不见人来,便去了外袍,倚在榻上睡着了。

梦中听到脚步声,他睡眠轻浅一如从前,在秦葶不在的那两年,他几乎就没有睡过整夜觉,而今也改善了许多。

不过一听她的步子,也很快于梦中醒过来。

还未将眼完全睁开,便觉着榻前有一道人影行过来,他本能的伸手一拉,准确无误的扯着那人腕子往怀中一扯。

他轻笑起,笑意不达眼底,漫着苦涩。脚步慢慢朝后退去,望着地上一路随来的血迹,好似一下子想通了,“你走吧。”

“你不会杀他的,对吗?”何呈奕杀人如麻,同时他于朝事上也算是个明君,这一点,是秦葶唯一不能否定他之处。

可是他该是恨徐琰行的,若不然,他又怎会如此。放她走不代表会放了徐琰行。

他未答,只是扭过身去不再瞧她。

殿门自外面被人推开,明光再次照在秦葶的脸上。

······

近日朝中事多,何呈奕早起晚归,很多时候都直接宿在华宵殿中,秦葶也不得见,不过再忙再累他也会晨起时赶来与秦葶一同用早膳,或是午时来宫里小眠一会儿。

闲时两个人话不多,秦葶坐在一侧练字,何呈奕就在她对面看书,时不时的对视两眼,而后相视而笑,瞧看着日出日落,日复一日。

天气渐凉,何呈奕知晓秦葶最是怕冷,最先命人于寝殿内上了香碳。

不过今日不凑巧,他于华宵殿归来时,秦葶不在。

小晗儿显见着调皮,可他却不曾苛责过一回。

“冷长清不久就会从蜀州回来了,到时候你又能见到小双了。”一提到小双,何呈奕还是烦的紧,他这个人记仇,从前小双给他受的气,可都记得一清二楚。

一提小双,果真秦葶眼睛便又亮了,明明是过些日子的事,她却已经开始期待了,“当真?那皇上,这回若是小双回来,你就不要吓她了。”

此话何呈奕没应,而是目光触及左右,见宫人离的都算远,他提步上前,有意凑到秦葶耳畔,用仅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得看皇后你晚上的表现。”

言语中极尽挑/逗之意,抬眼相望,只瞧着眼中亦是流转着一股“不怀好意”。

盛夏褪去,月尾渐凉。

巍峨的皇宫之内华彩盛然。

湖上的荷花开败,依秦葶的经验来看,此时正是挖藕的好时节。

怀里的团子走路尚不利索,斤两却长了不少,抱在怀中十分压臂。

以秦葶的身板抱着他,需得每隔一会儿朝上掂上一掂。

这便是秦葶与他最后的纠缠。

何呈奕闭上眼,连呼吸时心都在痛,他自牙关中挤出几个字,“秦葶,不是你败了,而是朕。”

......

二十年之后,那位手段狠绝行事果断的帝王身染重疾,于华宵殿中与世长辞。

而后在小双写来的信中说道,何呈奕临终前,掌中握了一簇黄花。

本想着过来捉弄他一番的人尚未站稳便被何呈奕拉倒下去,接下来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身上。

自外才归来,秦葶身上有些凉意,但一下子被抱了满怀,凉意散了七八。

榻上的人将人扣的死死的,懒散的闭着眼,连嗓音都透着股慵懒之意,缓缓道:“去哪了,半天不见人。”

“去后山挖了点花,对了,”她将头于他怀中竖起,下巴杵在他的胸前说话,“怎么后山到处是葶苈?放眼望去满满一片。”

回宫有些日子了,她却今日才发觉,之前何呈奕不言,她便不晓。

宽广的殿外,唯有秦葶一人缓缓向前。

明明还未走出多远,可似像是走了一生那般漫长。

秦葶不知最终结果如何,可她却已想好了自己接下来该走的路。

徐琰行去哪,她便去哪儿。

殿门突然复而被人打开,沉重的门声,似河底老兽的鸣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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