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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9(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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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她兄长的关系,当初才封了她个才人,哪知千条大路她不走,非要黄泉路上闯一回。若非是碰了何呈奕的底线,哪里会结束了她的性命。

人既已死,何呈奕自是不会回想,这么多年,他手上杀的哪一条人命他都不曾后悔过。

“沙城那边要多留心,既王将军已死,将灵柩运回京中,好生安葬。命任桓征先镇守沙城,再调配几名可信之人前往沙城,以确保万无一失。”

“是。”冷长清见先前众人在朝上议论此事,而何呈奕始终不发一言便知他心有主意,果不其然。

“罢了,都这个时辰了,你早些回去吧,朕也有些累了。”一盘棋都没下完,何呈奕将手上棋子丢回棋盘,起身扬长而去。

听到此答,何呈奕突然失声一笑,倒也释然。

他摇头无奈道:“冷卿,你当真是将了朕一军。也罢,随你们去吧,只一点,少让那个小双出现在朕的眼前,一瞧见他朕的脑子就疼的厉害。”

从前小双没少给他气受,每一笔他都记得清楚,只是苦于秦葶护着,他没时机报复。

“臣遵旨。”冷长清心领神会,“不过臣的事再大也是小事,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沙城一事。方才在朝上臣就在想,王将军这一身亡,只怕蜀州那边会动心思。”

沙成为边关要塞,冷长清担忧的,何呈奕一早便想到。

只是没想到冷长清竟说的这样直白。

何呈奕半晌没说话,只捏了两颗黑子在手中把玩,“冷卿可想好了?”

“那个小双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家世地位更是一点没有,你与她在一处,怕是要受诸多非议,毕竟以你朝廷大员的身份,想娶什么样的女人不能。”

何呈奕小气且记仇,他和小双的梁子从前在村子里便结下了。每日小双便是村子里最为聒噪的那个,离的老远就能听着她扯着嗓子唤秦葶。

整日吵嚷的就如冬日树上的麻雀。

只瞧冷长清难得不好意思的一笑,竟露出些许娇羞来,“回陛下,前日便剃了。”

他想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一些,更加配得上小双一些。

“这样倒显得年经许多。”何呈奕轻笑一声。

冷长清一听他这般说,便越发觉着不好意思了。

今日何呈奕便左瞧细看也觉着他不对劲,好似不光因为这胡子,且问道:“冷卿近日来是有什么喜事?”

可现在,很少能从秦葶的口中听到闲

突感身后有人贴过来,吓的秦葶打了一个激灵,手里的小铜剪险些没拿稳,稍一别眼瞧看是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吓死我了......”

这好似一直都是何呈奕的乐趣所在,他身子稍稍歪下,手肘正杵在窗榻下的软方枕上,一只手自她耳垂后轻轻弹动一下,笑问道:“今日都在忙什么?”

“你不是看着了吗?”铜剪一动,手底下又一片虫蛀的叶子剪落下来。

他指尖儿顺移,挪到她的腰侧来轻捏一把,“朕今日听冷长清说了,他要和小双成亲了。”

对此事秦葶一点也不意外,她提前一天就知道了,只点点头道:“听说了。”

军平息,只怕南面蜀州得此消息会趁机北上。

毕竟对急于报杀子之仇的赵镜之来说,这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时。

下了朝,何呈奕并未让冷长清离去,反而留他下棋。

天大的事于何呈奕面上也瞧不出慌乱之意。

由他的话讲,该来的总会来,急慌是最没用的处事方式,还不如冷静下来细想对策。

冷长清知,他是奔着宸琅殿去的。

何呈奕来时,秦葶正坐在窗下剪花叶,她每每得闲时最爱做的就是此事。

宫里的人一瞧见他来了,皆默契的不出声轻步退出去。

仅留秦葶一人在窗下,对身后缓步而来的身影毫不知情。

她背对着门口而坐,何呈奕半点声音也没有,直直贴着她的背坐下。

一提此事,君臣二人齐齐正色,

何呈奕便道:“王将军虽死,可任桓征还在,当初他可是王将军一手举荐。”

冷长清的担忧正在此处,“可是陛下,任桓征此人如何先不说,且说他妹妹任妙彤......名上还好端端的养在宫里,实则人早就不在了,此事不传出去还好,一旦传到任桓征耳朵里,只怕会有所影响。”

“朕早就想过此事,所以朕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提拔人才,以盼有朝一人有人能顶得了王将军的空缺。而今眼下之计便是先稳住那头,只要宫里的事与沙城连接不上,一切好说。”

倘若不提,何呈奕几乎快要忘了任妙彤这个人。

对此,冷长清早就料到何呈奕会这般讲,可听着他语气虽有反对之意却并不决绝,姑且大胆应道:“若是钟情一女子,便眼中只有她,再容不得旁人,此事陛下应当比臣更清楚才是。”

意有所指。

某种意义上来说,小双与秦葶是身份是一样的。

可若当真在意了一个人,便也就不会介意她的家世身份,更不会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语,自是会想尽一切法子堵了旁人的嘴。

何呈奕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有君例在先,他身为家臣,又怕得了什么。

时常藏不住的笑,就算闭口不言也能轻易的自角眉梢流露出来,让人想忽略也难。

“臣不敢欺瞒陛下,臣要与小双成亲了。”他直言道。

话一出口,倒让何呈奕惊住,一早就觉着他好似待那个小双有些不一般。竟没想着私底下能发展成这样。

怪不得,先前何呈奕每每说要杀了小双,他连劝也不劝,恨不得跑去提刀替他动了这个手,而后渐渐的便不再提这话了,反而自己偶要说要她性命时,冷长清还千方百计的劝阻。

原来事出有因。

“你早就知道?”他手上力道一顿。

秦葶点头:“早就知道。”

不过是简单的两句对话,偏生让何呈奕有些吃味,“既你早就知道,为何没听你同朕说?”

要知从前,每日他自铁匠铺上工回来,秦葶都要将当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讲说一遍。

三叔家的鸡下了双黄蛋,赵婶家的羊生下来便死了......

自打今日冷长清上朝,何呈奕便怎么瞧他怎么别扭,就连一局棋也下不安生。

左看右看他就是别扭,最后才反应过来冷长清今日哪里不对,只瞧何呈奕拧着眉道:“你将胡子剃了?”

早年间冷长清便一直于人中下巴蓄了一层浅薄的胡须,日日打理的很是整洁,多年如一日不曾变过,以至于他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老气横秋。

而今突然一剃了个干净,倒像是变了一个人。

许是近日朝堂事多,打眼一瞧,倒是没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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