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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0(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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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何呈奕上位之?????后头一次办哪位官员办的这么重,先定一罪,转眼加重也是头一次。

齐林不敢多嘴,一一记牢,打算一会儿去告诉冷长清冷大人。

“将这株石榴重新栽好,放到朕的寝殿去。”再提这石榴,何呈奕那暴怒的样子便又立即平息下来。

不为旁的,只为着它曾沾染了秦葶的气息罢了。

本以为加了那些人的罪何呈奕心里便会好受些,却也没多大效果,他慢慢踱步回到金椅上坐下,唇色苍白,手依旧捂着心口。

从前秦葶不见时,何呈奕勉强能清醒,而后不急不缓的抓人。

就好似一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自认为秦葶身上似绑着一根风筝线,无关她跑去哪里,只要他随手一扯手中的线,秦葶便会马上飘回到他手边上。

可这次,他生平头一次感到无助,无为,无力。

终有了他掌握不住的东西,终有了他也会没底的事。

慢身回望,如今殿中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随着心口一点点紧缩起来,那种压缩般袭来的痛楚让他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抬手抚住自己心口,毫无半分作用,反而是越来越疼。

若是形容那种感觉,就好似有人拿着一把刀子,先插/入他的心口正中,然后一点一点拧着刀柄旋转,将他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挖的连一点好肉都没有。

明明身上没有一处伤口,却觉着满身各处血流不止。

这些天明明他看起来十分淡然,好似在所有人眼中那样,不过是死了个宫女,可无人时,便总能臆想身前有把刀,似时时刻刻都在将他凌迟。

先认错下来,而后话峰一转,劝慰道:“长河贯穿南北,每年死在那里的人也不在少数,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水面有许多小漩涡,就算是水性极好之人,若是不慎碰见漩涡也.......”

言外之意,秦葶就算尸体没寻到,也必然活不成。

这点何呈奕如何不晓。

这么多天他总在有意忽略这件事,甚至不去想那些生死,在他眼里,只要一天没见着秦葶的尸体,便总会留有余地。

说不定哪日,宫外再有人拿着她的画影图形来报,说她人找到了.......

一见人还能说话,夫妻二人露了笑意,老妇忙回道:“还活着呢,你都睡了两日了,我们从水岸边儿把你救回来的!”

“姑娘你可真是命大,我们都以为你活不成了。”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新生

心悸之感久久不散,呼吸急促,她甚至不晓得此刻是在地府还是在人间。

“醒了吧?”

“可是醒了?”

那对老夫妇听见动静小心在炕边查看,老头子还往炕洞里加了一块柴。

这天气其实已经用不着烧炕了,但自打前两日从水里将人救回来,便一直给她烧着。

不仅下手狠,而且记仇。

回来这几日,早就派人将长亭一应查个清楚。

若说长亭那些官员这般处理一点都不为过。

官匪勾结也确有其事,任由水匪在官家码头附近打劫商船,收了商户银钱前去做做样子剿匪,水匪打劫下来的银钱再挪出一部分送去官府。

长亭官员在其中两头通吃。

能疼成这样,也让何呈奕始料未及。

......

于长梦中仍能听到水声不散。

秦葶好似一尾鱼,一直漫无目的游在水底,周身围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水底暗黑,她根本找不到出口。

突然有一张鬼脸似的东西出现在她面前,吓的在水中惊叫一声,只瞧见眼前无数的水泡升腾,而后她便醒了。

可这代价有些过于沉重,是秦葶的性命。

“齐林!齐林!”他似突然想到什么,猛的抬起头来朝殿外唤去。

齐林迅速应声而入,一入门却吓的傻了,何呈奕腥红着一双眼站于窗前,脚下是打翻的花土,才想着要去收拾,便听何呈奕喘了一口粗气吩咐道:“去告诉冷长清,长亭的那些官员以及家眷不必流放砍头了。”

齐林一一记下,本以为此事有缓,而后又听他说道:“诛长亭知府及县令九族!一个活口不留!那些水匪,凌迟!”

“凡是与长亭知府有所牵连官员,革职查办!不光长亭,凡是有水匪出没之处,皆清除干净,违令者——斩!”

想到深处,他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半步,不慎打落窗前的花盆,那盆才涨新枝的石榴花被他失手打翻在地,花盆破碎之音传入他耳,震碎了他的心。

失魂落魄望着脚下的一片狼藉,他好似此刻才后知后觉,秦葶,真的死了。

死在他的眼前。

就在他的眼前掉入无尽深渊,再也没有出来过。

“秦......秦葶.......”他干涸的唇角低喃她的名字,一手撑着窗台,眼眸盯着脚下的花枝,无人见过何呈奕回宫之后这般失态的模样,似重病一场的人,急于寻个支撑跄跄前行。

“你先下去吧,冷卿。”他背对着冷长清稍摆摆手。

这角度,冷长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着声音似比从前黯然了许多。

冷长清自殿中退下,随着殿门一响,华宵殿中又只剩下何呈奕一个人。

此刻有光柱直透过窗子缝隙打在他的脸上,他垂眸低望着眼底的这盆石榴花,曾几何时,他于案上批折子,处理国事,只要一抬眼,便能瞧见秦葶站在这里,也是这般对着它。她安静时美的似一幅画。

那种感觉很美,很妙,且只瞧她纤瘦的背影似便能让何呈奕一颗烦乱的心平复下来似的。

听到说话声,秦葶眨眨眼,头微微侧过,入的第一眼便是一个看起来面善的老者。

见她果然睁了眼,那老妇一拍大腿,忙拍了拍自家老头子,“老头子快来瞧,人醒了!”

撑着膝盖站起身来,老人朝前稍探头,暂将烟袋锅搁到一旁,轻声问:“姑娘,你可是醒了?”

身子很沉重,沉的似灌了铅,久晕初醒,秦葶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才一张口,嗓子就似被人塞了块破抹木,干哑的厉害。

伴随着轻咳两声,她才本问道:“这是哪儿?我可还活着?”

有百姓状告便强行压下,可谓在长亭手眼通天。

若不是遭了这一回,何呈奕当真不晓得有人敢胆在他的脚下这般肆意妄为。

就算是现在,这些人还敢拿一具假尸体来糊弄他。

就算有一百条理由,长亭的那几个官员都活不成了。

“此事臣也有错,臣没有细细查看.......”到现在冷长清也不晓得那尸体是真是假,他内心更倾向于是何呈奕的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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