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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历史军事 >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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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帮我,”说到此处,秦葶似又有了些勇气,“是我自己混出去的。”

“哦?”显然,何呈奕根本不会也不可能相信她说的话,“你到了说说如何混出去的?”

何呈奕将秦葶的脸掰过,迫使二人的目光对上。

秦葶的心性他再清楚不过,“秦葶,你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别妄想骗朕。”

“我没有骗你,就是我自己混出去的,是我骗了人,是我偷了腰牌,是我自己跑的,和别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心安处便是家,可这行宫里,不阴不阳的何呈奕身边,就不是。

“秦葶,你当真是出息了,竟也学会偷骗了,”何呈奕脸上露出一分阴笑来,“从前你不是常说,你最瞧不起偷骗之人,如今你也成了这样的人,这样无耻的人!”

先前在乡下,两个人到了夜里也会闲话家常,彼时她以为自己听不太懂,更多时候是她自说自话,言辞间会对小偷小摸之人万分鄙夷。

这句话就像是往秦葶的心口重击了一下,她的确是最看不起偷骗之人,如今她也确实做了这样的人。

“凭你自己,就算你出得了行宫第一道门,也绝不可能出第二道,那天夜里,所有守卫宫门之人皆被严刑拷打,除了第一道门的侍卫,其余所有人皆说不曾见过有一个宫女出去,你又是怎么出去的?”他一顿,“说,帮你的那个人是谁?”

何呈奕将手里的长剑重力搁置一旁,抬手一把抓住秦葶的脖梗,只听秦葶吓的尖叫一声,而后又被他似拎小鸡一般朝前拎去。

脖梗上传来痛楚,他手掌的力道非同一般的大,一路被他带到内室罗汉榻前,感觉身后人重力将她一甩,秦葶整个人朝前扑去,膝盖刚好撞在罗汉榻下的脚踏之上,一股比方才还要剧烈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上半身趴在榻上,双膝跪于脚踏之上,想要起身,可这股痛劲儿尚未过去,使得她动弹不得。

那人随之坐到她手肘榻边,又一把扯着她背后衣襟将她拖到身前。

在何呈奕的手里,秦葶毫无架之力。

她走时带着这身旧衣,却将那乌蓝色短打留下,这对何呈奕来说,是侮辱,是丢弃。

唯有他可以丢弃这世上任何人,可她秦葶没这个资格。

他勾起一抹阴笑的唇角,提步朝她走过去,她不在的这几天,何呈奕反复想过多种折磨秦葶的方法,但怎么都觉着不够解恨。

他行至秦葶身前,此时秦葶已经全无退路,后背贴在冰冷的墙上,身子微微侧过,根本不敢正视一眼。

二人气息相近,距离不过两掌,何呈奕冰凉的声线在她头顶想起,带着她推不开的压迫,“你怎么又回来了?”

此刻她说什么都是无用的,说多错多,加上,她也再没有勇气同他诡辩。

心下一横,牙关紧咬,愣是一个字也不敢再往外说。

何呈奕知道,以秦葶的心情,若想让她说实话怕是不可能了,他的那点耐心也终于耗尽,他冷笑一声,“好,你不说是吧。”

“来人!将

长的人影一点一点的逼近,连同脚步声一起,秦葶吓的头皮发麻,整个人不觉朝后退去。

直到退无可退,她身子撞上墙角的一只高脚木架,上头的花盆受晃不稳,自上跌落,正砸在秦葶脚边,碎瓷片飞过她的脚踝处,她亦未觉。

隔着前方的如意屏风,她清楚的看见一道玄青色人影,目珠随着那道人影移动,何呈奕自屏风后现身。

似地狱来索人性命的鬼魅,面无表情却满目充着盖不住的杀意。

哪怕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要他立在那里,便似个修罗,那股杀气,足以让人吓破了胆。

明明方才在见到何呈奕时吓的半死的人,在他追问帮她的那人时似身体里又蓄了无限能量,无论他如何吓,都不肯说一句实话。

明知她说的是假话。

何呈奕的怒意已经燃到了头顶,似有一团火烧着他的周身,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若是她再敢说一句假话,他想他便能徒手撕了秦葶!

沉下一口气,他将秦葶扯的离自己又近了一分,一字一句问:“秦葶,你想好了再说话,朕再最后问你一遍,你想保护的那个人,帮你出逃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分明不信,秦葶也知道根本不可能骗过他。

何呈奕一早便料定有人帮她蒙混过关,否则即便是有内庭腰牌亦过不得第二道宫禁。

听着他的语气,若是将帮她的那个人给找出来之后,其结果会更加惨烈。

秦葶当然不会说。

赵林宗帮过她两次,一次救她于火炕,一次帮她出行宫。

她虽对赵林宗的一应不了解,在她这,他就是恩人,就是好人,她自不会将他出卖了。

何呈奕背后就是窗子,有光束自窗中透进,被他的身子遮盖了大半,残余都落在秦葶的脸上,将她自心底升起的恐惧皆亮在何呈奕的前眼。

何呈奕一手扯着她的衣襟,一手重力捏着她的下颚,在她耳侧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跑,嗯?”

见秦葶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肯说,何呈奕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嗓音嘶哑近乎低吼,“说!”

连日来的颠簸不安,加上在行宫内外受的所有委屈与不公都一同挤在了秦葶的胸腔里,压的她难受,她终还是没忍住,两行热泪滚落下来,皆滴落在何呈奕掐着她的手背上,“我就是是不想待在这里,我就是想要回家!”

“回家?”何呈奕眼中红丝满布,不顾她滑落在自己手背上的热泪,捏着她下颚的手前手晃晃,使得她原本就松散的发髻又松了一分,有两缕碎发从耳侧滑落,“你的家在哪里?你哪里还有家?”

这般语气,多少带着些挑衅与轻蔑。

秦葶不语,仍低着头,只是他离的越近,身上的鸡皮疙瘩起的赵凶。

“你还知道回来?”这句,便是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的怨念。

这么多天,他郁结于胸,除了政事就是想的如何将她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真的一见了她人,那股子怨念又无限放大,他想他应该拔出手里的剑,先斩掉她一双手,然后再斩掉一双脚......

亦或许,有比用剑更好的法子......

秦葶似隐隐闻到不知何处有血腥味飘来。

目光微移,秦葶看到他左手持的长剑,剑柄处的串珠流苏一摇一晃。

透过这把长剑,秦葶甚至已经看到自己身首异处的凄惨模样。

何呈奕会将她拖出去喂狗吧......一定会的......

眼前人眼底的惊惧何呈奕皆看在眼里,微一打量,她穿的仍是那身旧衣,一如初见时,只不过颜色更加发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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