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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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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葶眼前一亮,心里高兴又不敢笑,生怕他见正中自己下怀而收回成命,还未高兴太久,便听他又道:“白日去花房当差,晚上来朕的寝殿值夜。”

后半句又将秦葶心里才生出的欢喜打散,她敢怒不敢言。

若能去花房,也算逃得一日算一日,她也只能这样想。

“随朕过来。”不容她多思,何呈奕转身而去,秦葶只能紧随其后。

何呈奕步入殿中,原本身后随行的宫人皆默契止步于殿外,秦葶以为自己也该如此,亦学着他们立于一侧。

“无事可做,就看看有什么自己能做的。”她老实回道,发觉何呈奕似总喜欢找她的麻烦。

见状,何呈奕竟觉有些无语,后有些忍无可忍的抬起手,曲起食指指腹将她下巴用力一抬,紧接着用拇指蹭去她残留在唇畔的一颗芝麻粒,语气颇为嫌弃地说道:“你这种人,如何配得在御前行走。”

这话说的也是实情,连秦葶自己都觉的占理,她立即起了一套官话说道:“奴婢也是这般认为,奴婢自惭形秽,不敢在御前,不如皇上将奴婢发落到旁处去吧。”

“出息了,自惭形秽是谁教你的?”他一顿,“那便说说,你想去哪儿?”

想出宫的话自然不敢再提,只折了中抬眼道:“若是可以的话,奴婢想去织锦局。”

房间里待不住,便四处走走,看看找些什么事能打发时间。

何呈奕下了朝之后才回到他于行宫中处理政务的辉安殿,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群宫人,园中众人遥遥一见便驻在原处曲膝伏身垂目见礼,这些日子以来秦葶也学会了宫里不少规矩,同众人无差。

离得老远时何呈奕便一眼见着那颗圆头,像模似样的杵在那里,他大步朝前,行过秦葶身边时仅以眼角快速扫了她一眼。

面无表情。

皇上所过之处宫人便可起身,秦葶余光看何呈奕走过,便也直起了身子,才想离开,又被人叫住。

她抓抓后脑,一点印象也无,觉着身上似也没有什么异样,想来应是自己昨夜睡着了便觉着热,顺手便将衣衫解了也说不定。

即便是这样仍是难以说服她自己,秦葶一边迟疑的穿衣裳,一边思忖其余旁的可能性。

洒扫宫女入殿时,正见着秦葶站在床榻边系衣衫的隐带,宫女险些惊掉下巴。

秦葶与之对视,捉见她复杂的目光,显然,这小宫女想歪了。

“奴婢.....我......奴婢......”小宫女一时凌乱,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只是入殿来打扫的。

“朕要看折子,你在一旁伺候着,若是再

未动,睡的如同死狗一般。

他细致而轻盈的将她的裙带解开,就在试图将她的手臂从衣袖里拎出来时,她闭着眼扭动两下,胸口起伏处刚好贴在何呈奕的掌心,掌上顿觉一片绵软,一种异样之感从他的背脊直冲脑皮,明显感觉自己的双手僵了一下。

更要命的是这不知死活的秦葶不知在做梦吃什么珍馐佳肴,唇畔微动,嘴里发出若有似无的嘤嘤之语,声音不大,在这静瑟的夜里却格外要命。

从前他的确未动过那种心思,他疲于演戏,疲于在明枪暗箭下保命,更加在心里认定自己是不会也不可能对这样一个低贱的孤女动心。

实则他现在也是这般认为的,还留着她,不过是因为习惯而已,说的慈悲些,也是因为见她可怜,尽管他从未觉得自己良善。

来到桌案前,何呈奕一转身,竟觉身后空空如也,目光所极之处没有秦葶的影子,他眉心一疼,朝门外唤道:“秦葶!”

对面长相颇为机灵的小太监给秦葶使了个眼色,秦葶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出了差错,匆忙入殿。

“你这样的脑子,真该让太医们过来给你瞧瞧。”从前还算机灵的人,总是能想到填饱肚子法子的人,一入了行宫中便成了个憨子,没一处妥帖,没一处入得了他的眼。

可偏就是这样一个人,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了这么久。

对于他口中的难听话,秦葶早就见怪不怪,入宫这么久,她脸皮与从前相比倒是厚了不少,管他说什么,不痛不痒,听听也就罢了。

实际上秦葶真正想去的地方是花房,在那干活短短数日,她觉着无比惬意轻松,草木不言,却能抚忧,又不用接触太多人,的确是个好地方,只可惜先前有姜总管一事,她总觉着心里犯膈应。

“织锦局?”何呈奕眼前一亮,似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你这手艺入织锦局能做什么?缝补?绣花?”

秦葶的手艺他是见过的,针角从来就没缝整齐过,就连那身她颇为满意的乌蓝色衣袍亦是一只袖粗另一只稍细,他仅试过一次,穿在身上何其拧巴。

听到他的嘲讽,秦葶不再说话,早就该知道是这下场。

“朕给你寻个好去处,你既整日闲着没事,自明日起便去花房里当差吧。”他道。

“你回来!”——何呈奕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众人回首,目光皆落在秦葶身上,秦葶意会,这是在唤她。

她转过身去,果然见何呈奕驻足停下。

行至何呈奕面前,秦葶开口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何呈奕的目光停在她的唇上,而后才问:“你在园子里乱转什么?”

此下秦葶当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更不知该如何向她说明原本该在外殿值夜的人莫名其妙睡了龙榻,醒来衣衫不整......

她苦笑一下,备感无力。

“奴婢不知你在这儿,我这就出去!”小宫女已然将秦葶当成了昨天夜里被皇上宠幸的贵人,生怕得罪了,转头便出了殿去,秦葶明明想叫住她,却见着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跑开了。

无奈叹气。

这里的人对她都客气的不得了,谁人不知圣上从不近女色,从未开过留存宫女侍寝的先例,虽名义上她还是宫女,可一应的活计没人敢让她干,相比之前的应杂司,这里可谓是天上云端。旁人不知内情,可秦葶却知道,每每受到礼遇她倍觉心虚和惶恐。

他到死都不会对秦葶有任何男女之情。

思及此,何呈奕有些恼,甚至一时搞不清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他没好气的将抓在手里的衣衫一丢,负气躺下。

一觉好眠,秦葶再次睁眼时天光大亮,她惊觉起身,发现床榻之上除了她之外已经没了旁人,何呈奕早已不见了人影。

她匆忙穿鞋下地,却在榻边瞧见自己的下裙还有腰带,再低头一见,身前松散,外衫不知何时解了,里衣仍是完好,她眼珠子飞转几下,怎么也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过一想何呈奕那样讨厌他,自是不会动她。

“难不成这衣裳是我自己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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