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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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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间里,我在学校一边做系统管理员,一边开始准备考GRE再读研,我同时申请了好几所学校,有东部的康乃尔、中部的伊利诺大学和西部的斯坦福,结果这些学校都给了我奖学金,我选择去了斯坦福。

1988年我到了斯坦福大学,花了一年半时间很快读完了硕士。从文艺兵加上当工人,前前后后我离开学校十年多,我们这一代人许多都因为历史捉弄没有什么好的机会。环境固然重要,但对我来说,把握机会更重要,我在美国的学校从来没有轻轻松松地念过书。当时2年读完一个硕士最合适,可以非常轻松,一边了解欣赏学校,一边读书,可是我必须尽快读完硕士,所以一年半里我就拿到了学位。

离开学校10年,读本科3年半,硕士1年半,前后加起来5年,我不仅拿到了学位,也打下了很扎实的理论和学术基础。回头看那段日子,我发现很有挑战性,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很严厉的考验。一个人一天看16个小时的书不成问题,但是一年读下来,就得有非常好的体质,这方面舞蹈、武术的功底使我受益匪浅;另一方面,发现做一件事情很有价值,能不能真正在冷板凳上坐下来,是对毅力和意志的考验。这段经历增加了我对自己将来发展的信心,建立了自信心。当时我给自己定一个非常高的目标,根本就不去想,只是尽快尽力去做,每分钟。每天都不耽误,最后达到目标,回过头来看还挺吃惊,但在每天的实现过程中,你就不能去考虑:哎呀,我是不是太晚了?离开学校太久了?坐不下来?

红舞鞋

在斯坦福,我也偶尔参加一些文艺团体的活动,一般是本地区的演出,我也倾向于跳独舞,这样就不用花很多时间绑在排练上。在加州。斯坦福。华盛顿,当时都有关于我的一些演出报道。

我当时想,跳舞需要有天份,个头、形象、身体的比例、软度、腿长等都是爹妈给的,先天素质、从小武术的训练和灵感和悟性却是后天的努力,这些方面我的条件都不错,但是将来做一个舞蹈教师,自己不是科班出身,似乎不具优势;当编导有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大小值得怀疑,至于做舞台效果,重新捡起电工技术,当然是驾轻就熟,但那又倒了回去当工人,不可取,自己的最大长处是聪明,干吗不学点英文、做些翻译呢?

1980年,我开始学习英文,翻译了一些文章在《舞台摘译》上发表。通过学英语,我也开始了解了西方文化,并且发生了浓厚兴趣,但是自己初中都没毕业,我有了进一步深造自己的愿望,通过申请,后来我又辗转到了美国念书。

在美国念书

1983年8月,我到了美国,第一关是英文,虽然觉得自己很聪明,自学能力也很强,但真要念起来,发现并不容易,尤其是写,根本就无从下手,上课时我尽量去听,听不懂时,同学谁的笔记记得好就借来复印,回去再进一步强化。

10个星期以后,我考了一次托福,得了531分,我就去念大学了。一开始先学两门课,计算机和世界历史。当时就我的背景而言,最好是学商,在文艺界经过许多锻炼,接触社会各阶层的机会很多,长处是跟人打交道游刃有余。但我认为,搞文艺的人并不一定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可以去学习技术,况且学习经济、贸易,任何人都可以,但学科学却并非人人都能,我自信自己能够胜任,决定要证明一下自己,为自己建立一个技术的背景。

二进北京

从1973年开始,我在二炮待了一年半,舞跳得也很好。后来发生了“**事件”,军队大清理,那位团长也受牵连,关于我的招生也被算作他所做的“一系列不妥行为”中的一个,我被送了回去。

回大连之后,经过多方的帮助,父亲的问题总算得到了平反。我也重整自己的过去,练功,加强训练,做了一段非常严谨的训练,1978年,再次回到北京考试,很幸运地考入了中国歌舞团。

从1973年到1978年,我二进二出京城,在一个时代的变迁中,个人的生活也经历了一些转折。

如何当好电工

筋斗里翻出的舞蹈演员

我出生在一个武术之家,父亲是1965年全国最后一届武术比赛的全国冠军,他很聪明,早年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后来念书又成了一个体疗大夫,妈妈是护士,他们俩都在大连的一家医院里工作,我们家也就成了医生之家。全\本//小\说//网

受父亲的影响,我很小就练习武术,也受到了一些学术界。医学界的影响。

当时我学习成绩很好,但后来紧接着就赶上了文化大革命。父亲曾是国民党党员,武术上又带了不少徒弟,文革中他也被划成了“历史**革命”,被称为“教唆犯”,家里受到冲击,父亲被劳改,我则被视为“黑五类”。

小时候,我的武术根底很不错,尤其擅长翻筋斗。当时也不用学习,社会上时兴文艺宣传队,宣传队的老师发现了我的一技之长后,每次拍样板戏时就用上我的筋斗表演。我发现,一个人一定要有点安身立命的技艺,这样不管你是怎样的一个家庭和教育背景,你多少都会有一些社会价值。

在IBm时间长了,就发现IBm太保守,对政治很敏感,不会去轻易地积极地推动社会的发展和科技进步。我的演示当时也不得不改得非常低调,但幸好还不至于被搁置一边。

我当时很失望,但还不至于绝望。当时中国政府关于IT方向上如何发展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调子,IBm又极其保守,我只是从社会、技术、和人们会怎样受益来考虑这一问题,而不会考虑政治上的影响。

“借调”到中国

在做IT论坛的过程中,国家教委正好在开始讨论立项“中国教育科研网”(ChinaCERNet-ChinaEducationResearchNetwork),和IBm谈这一项目。美国早先的Interne也是源自学术网,这方面中国走了一条非常相似的路。

刚回纽约后,我在斯坦福申请了一笔基金,组织了一个艺术家研讨会。每个刚来美国搞文艺的人都有一个重新调整自己事业和生活的过程,我就召集了当时一批比较有经验的艺术家,包括作曲家谭盾、电影导演。诗人等,一起来探讨中国艺术家如何在美国发展,彼此也进行认识和交流。总之,那时我做了大量的社会工作。

10多年在美国生活,我发现,除了事业上的成功之外,更多生活在这***里的中国人需要有更好的平衡。我就作为主要发起人发起成立了一个“中国旅美科技学会”(ChinaAssociationOfScience&Technology),学会会员后来发展到2000多人,集中了医疗、法律、金融、科技等各个行业的中国留学生,在美国东部成了一个很大的协会。

在纽约生活我有一种强烈的感受,一个人的生活中,事业一定要成功,但事业成功是为了过一种幸福的生活,而幸福的生活除了家庭生活和事业,还包括一个人的社会生活。在美国,华人做好工作相对容易,也能得到很好的发展,但这种发展往往很容易不平衡。通过组织这些社会活动,我不仅能体会参与感,也能使别人受益,这是一种非常好的Balance自己Life的方式。别人也许没有这种优势,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回到中国

开放以后,国内各省、各部委来美国考察的越来越多,我们在美国接待过不少这样的代表团,给他们介绍美国的文化和企业,90年代初,胡启立率金桥工程代表团来美考察时,我就曾在ww专门给他们介绍和演示了haem。我想,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回去可以更好地进行一些文化交流,受众面可能会更广。1992年的圣诞节,我在中国旅美科技协会组织了一个旅美青年计算机专家代表团,我以团长的身份,同时代表IBm,其他人分别是在苹果、Cisco、AT&T、Athe等公司工作华裔留学生。当时我们是在美留学生中最早回来访问的一批人。

人物背景:

高克家,现为友邦软件公司总经理

1955年生于大连

1978-1983年中国歌舞团舞蹈演员

1988-1990年斯坦福大学,获计算机硕士学位

后来到了纽约,我完成了多年来自己的一个夙愿——在林肯艺术中心,我组织了一个很大的音乐会,那时安徽正在发水灾,我是中国旅美商学会(ChinaBuS-nessAssociation)的理事,就申请了一笔基金,邀请当时中国音乐界的一些名流像胡小平、邓润、殷承宗。戚淑芳、场良心、王昌元等,在美国举行了一场赈灾义演,我当总负责兼总导演,观众近千人,活动非常成功。

在IBm

1990年研究生毕业后,应聘时Tandem、3com、IBm、AT&T、Bell实验室等都给我发了聘书,最后我选择去了IBmwatson研究所,也希望能够把所学的一些理论应用在实践中。

在IBm我工作了5年多,作为一名高级软件工程师,我主要研究计算机网络,也拿过不少奖。除了做研究开发之外,我也更深地了解了西方的企业管理文化,为我后来的工作积累了相当的经验。

幸福生活待要平衡

1984年1月份,我在正式大学念书,到1987年5月份从新泽西州立大学计算机系毕业,3年零5个月的时间里我学了40多门课,36门成绩是A,剩下6门是B,这6门里,有一门是舞蹈,我跟教舞蹈课老师的观点不同,因此拿了个B。

当时我每天念书16个小时左右。决心已定,我就一定要把事情做好,不喜欢的课也强迫自己努力学好。有一门课天体宇宙学是必修课,和计算机没有什么关系,我没在意,第一次考试才对多分,得了个C,期末我就奋力追赶,一直追到一个B。当时想,将来要念研究生,本科成绩非常重要,不管喜欢不喜欢,我不能放松任何一门功课。

念书的同时,我通过教舞蹈来维持生活,同时在三个中文学校兼课,周末教教儿童学习舞蹈,也教老人、大人学武术,有时自己也外出演出。打工挣来的钱加上奖学金,我才把大学念完。

转折点

在纽约,我业余也作为特约演员参加一些舞蹈演出,包括美国200周年独立日等等,但本科读计算机成了我生活的转折点。1987年毕业时,全校2000多名毕业生里,我排在前十名,获得一个HightestHonors(最高才生)称誉,老师说,你就留校做研究吧。

1975年5月,我结束了当兵生涯,从二炮回家乡。就在大连的一个建筑公司当电工,一干就是三年多。虽然我以前是文艺兵,不太懂电工,但我转行非常快。为了避免老要上下大吊车来回往返,每次我跟着师信从大吊车上下对,所有的长短线、螺丝、木板。材料、钉子都一次齐备,师傅印象非常深刻:只要他让我下去拿东西,我从来就不需回去跑第二趟。在房屋建设的布线上我也做得非常漂亮,拐弯。直角都有很深的根底,师傅说我很聪明,常常夸奖我。

当时比下乡的那些青年,我要幸运得多在改行之后,自己原先很好的长处(舞蹈)没能发挥出来,心里还是不痛快。我就开始重新把舞蹈捡起来,在公园里练功。ITS年中国歌舞团招生,在全国共录取了8个演员(3女5男),我也在被录取之列,只是除了我,其他几个都来自专业团体。

改行!改行!改行!

尽管我考上了中国歌舞团,但1978年以后,随着社会的改革开放,国家从政治斗争转向开放、强调四项基本原则和科技,我感受到了时代的鲜明变化,听闻到国外的发展,发现了重新念书的机会,我又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对自己来说,跳舞还能跳多久?

比起我的同龄人,我那时思考着更多的问题。在学校时我到处演出,到了宣传队又得跟各个团体进行交流,回家当工人之后,我还要解决父亲的历史遗留问题。在中国歌舞团,比起那些单纯在学校中长大的同事,我的社会经验使得自己看问题要复杂得多。

因为会一点小的武术技巧像翻筋斗,后来我被招到少年宫学习舞蹈,在少年宫,我开始接受正规的舞蹈训练,成了一个业余舞蹈演员。

文艺兵

在少年宫里,我学会了芭蕾舞、民族舞和一些舞蹈技巧,并开始经常在《红色娘子军》、《军民雨水情》等样板戏的小舞蹈中扮演角色。文革盛行“文艺兵”,东海舰队、南海舰队、北京空军广州军区。沈阳军区、总政、海政、空政、铁道兵……不下20个文艺团体、宣传队、文工团都相中过我,在大连的学生圈里,我的舞蹈训练素质是最好的,形象、条件也不错,往往是成绩是第一个通过,但政审时也是第一个被刷掉。

我的老师也为我感到非常惋惜,福州军区来招生时,就找到他们说,所有的舞蹈团都想要他,都是因为政审问题又不敢要,你们能否想想办法。福州军区就派人去公安局查档案,发现父亲虽然是个“**革命教唆犯”,其实只是参加过国民党,并没有其他问题,他们就跑公安局,开始替我想办法。

北京二炮文工团也获悉了这一情况,也想要我,二炮团长就出了一个主意:让我的父母先离婚。孩子没有了父亲,政治上就很清白了。在法院办完手续之后,我总算以没有父亲的政审档案获得了清白之身,当上了文艺兵。

我们到了清华、北大、东大、科大、浙大,访问了联想、浪潮、华光、长城公司和新华社等等,那时网络在中国还没有现在这样先进,总的印象国内技术与西方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这种交流在当时非常有意义,因为当时国内的hawt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很难有畅通的信息渠道来探讨西方的新技术、新概念和发展方向。当时我们发现,国内有些人的认识也有一些差距,他们倾向于什么都要自己从头做起,而我们主张在别人已有的技术基础之上,实现更高的跨越。

今天来看,当时那个代表团里的所有成员现在都回到了中国。

中国人不喜欢Internet?

继1992回中国访问后,1992年10月,我帮助IBm在中国做一个ITforum(论坛)。当时Interne在国外正蓬勃发展,作为中国人,看到全球IT等新技术的发展带来的社会变革和对人们生活的巨大影响,我希望中国人也从中受益。IBm有关会议组织者正好找到我,我们一拍即合,我就花三个星期作了充足的准备,作为IBm研究所的一名代表,我在会上作一个关于Inwt的演示。

到了国内之后,才发现国内学术界对Internet开始感兴趣,但却缺乏足够的宣传和了解,甚至包括IBm(中国)的员工都不太明白。当时IBm(中国)总裁就很有意思,他觉得在中国提haend技术是不是太敏感,中国政府会不会对此感到不愉快,会议前一天审查会议议题时,他对我的演示很犹豫,因为届时会有很多中国政府部门的领导出席会议,他担心让中国政府的领导来看Inwt技术,会不会因此得罪他们,毕竟IT所代表的是一种非常公共的新文化。

1990-1994年美国IBm沃生(waston)研究中心,高级软件工程师、项目负责人

1994-1995年IBm(中国)公司网络顾问、项目经理

1995一1999年SUN(中国)公司,现为技术开发中心负责人

1999年任现职

人物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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