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沦陷(第1 / 1页)
坐在靠近那扇窗户的沙发上,她将身子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自己,在想是什么让
墨衍忱晚上回来……
他是不是想要听到什么?
墨衍忱不高兴的时候,她稍稍说一两句好听的,脸色稍稍没那么难看。
萧瑾瑜缩在沙发一角正想着,一道黑色身影突然靠近。
墨衍忱掸去手里的烟灰,从他进来房间到现在不过半小时,屋外的雪已经堆积到一米多深。
明天或许要待在酒店里一整天。
“早点休息。”
吐出最后一口烟,烟蒂在水晶透明的烟灰缸里被掐灭,墨衍忱未看她一眼,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
嘭地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边离开,让她不至于紧跟立柜贴着。
目光正巧看到掀起来的窗帘,皱着眉头走过去,窗户正朝外大开着个口子,而外面的雪纷纷扬扬下的。
窗边已经结了冰。
难怪他感觉到屋内有点潮湿阴冷。
借着萧瑾瑜打开的窗户,墨衍忱从衣服里拿出烟盒,迎着刺冽的寒风点上了烟。
少女身上肆意而来的青春,就站在不远的地方,摆动着信封威胁的语气:“衍忱!是不是又有人给你写情书了?”
她不怀好意地笑。
“那我替你看看吧,这次是学姐还是学妹。”
粉白的指尖碰在信封口边缘,另一端却偷偷瞄向他,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如果你给我补习物理的话,我就不告诉给……”
热烈而又张扬的声音渐渐远去。
手乃至胸膛……都好冷。
比她的身上的还要冷。
“下次再这样叫我,是要被惩罚的,记好了。”
他的嗓音带着几分嘶哑,带着极具威胁的话,有些“动听”。
一旁的墨衍忱伫立在她不远处的地方,瞧着她接下来准备怎么做,他跟个没事人似的,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根本让人捉摸不透。
他在想什么……
对这些,萧瑾瑜也不是完全毫无踪迹可寻,她试着往他的方向勾勾手指,做这种动作有点扭捏。
她很久未朝着墨衍忱做过。
好冷。
墨衍忱身上凝结成坚硬的一片,哪里还残留什么温度。
“乖乖,你是在心疼我吗?”
墨衍忱弯下腰逗弄着生出一抹笑来。
对她朝自己身上挥过来的拳头熟视无睹,短短几分钟他的眉眼,甚至他的嘴唇都染上了爽。
“不是喜欢作践自己身体,那我就让你吹个够。”
扣下玻璃门的锁扣。
“哗啦”一声,玻璃门顺着轨道滑到最右边的地方,猛烈的寒风呼啸着张开血盆大口,吐出厚重的刺骨。
萧瑾瑜身体不由向后退,撞在墨衍忱的胸膛。
“今天,我陪你。”
“嗯?怎么说不出来吗?”
墨衍忱觉得他是对萧瑾瑜太纵容,让她过了一段时间的舒服日子,便忘了她跟萧父做过的那些事情。
她要真是能说出自己错在哪里,他或许心情能好上几分。
她要么是真的蠢到爆,连他为何生气都不知道。
要么就是……她故意这样的。
萧瑾瑜无比心慌,在他身上并没有闻到酒气的味道,那就是说……墨衍忱今晚没有喝酒。
那……没由来的怒气是什么?
是她说错话,还是又做了妄想的事情。
“怕我?”
再退,她便碰立柜上,腰抵在柜子的后方。
是墨衍忱!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错了?
“错在哪里?”
萧瑾瑜想说,她其实也不知道错在哪里,或许是他需要自己认错来平息的不满。
她的房间里那扇窗户大肆刮着冷风,烟草的气息窜进屋里,哪哪都是。
萧瑾瑜不是没见过墨衍忱生气的样子。
她见过大发雷霆的,也见过他嘲讽意味揪着人的弱点不放的。
唯独。
他这样默不吭声……是最可怕的。
即便这样,还是让熟悉的烟草味悄悄跑进房间里。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萧瑾瑜能跟问道淡淡的味道。
她在反复思考墨衍忱刚才的话里是什么意思,哪句话让他厌恶?
他不喜欢听,那她以后照着这个说,是否能让墨衍忱不再碰自己……真想着,那边沉默的清冽声音响起。
“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跟以前不一样。”
墨衍忱感受到身下的人过于紧张地呼吸,“你不说肯定有不说的道理,工作上总是会难免,毕竟你现在也跟以前不一样。”
后面那句“跟以前不一样”越来越小,如同蚊蝇鸣叫,萧瑾瑜以为只有自己听得见,不料也全都被墨衍忱听了进去。
手上的力度缓缓松开。
“没意思。”
他转过身从她身
距离上一次,大约是在六年前,一切都还未崩坏的时候。
“阿、衍忱……我冷,抱抱我。”
她鼓起勇气尝试着叫了一声。
叫完的瞬间,萧瑾瑜闭上了眼,等着他。
萧瑾瑜微微睁开眼想去看,下一瞬她整个人于地面腾空,被人抱了起来,那人的
“你进去,只要你进去……随你怎么样……”
一瞬间,墨衍忱松了掐着她身上的手,将她揽入怀里关上门一起进到卧室里。
萧瑾瑜瑟缩站在地上,小腿一下俨然湿透。
往前迈不了一步。
她想要到浴室里打开热水,驱散身上的寒冷。
将她往外面推出去,萧瑾瑜身上穿着单薄的家居服,脚上是一双酒店的拖鞋,身上再无其他。
身
后的墨衍忱比她还更要单薄,身上就无其他。
“墨衍忱!你会生病的!”
萧瑾瑜想也不想,话从口中吐出,焦急凑上前去,拍着他挡在前面的身躯,要他快点进去。
如果真是故意的,那他是小巧萧瑾瑜的演技。
能把无辜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
未等来她的解释,他先拽着萧瑾瑜来到另一间有露台的房间,扯开藏蓝色的窗帘后,透明的玻璃窗门外,可见厚厚的积雪。
已到小腿的位置。
身子微微往后倾,脚勉强能站稳。
“说话,别弄的像是我在欺负你,明明……”
明明那个曾经偶尔有点跋扈的少女,会突然从身后钻到他的身前,再抢过他手中的情书。
不算焦烈的阳光闯过树荫打在她的身上,把她咧起嘴角的笑容打上斑驳痕迹。
那封信,更是随着她的如墨的头发,在风里摇曳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