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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犹抱琵琶半遮面…(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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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郑昭容答应道。

瑞公公走在前面,瑞公公是宫里出了名的话多,可是在张太后的面前,他只敢低头走着,半句话都不曾言。

瑞公公一直到瑞祥阁停住了脚步,他走到门口,叩打了那门两下,尖着嗓子说道:“公主,太后和三王妃来看你了。”

里面的人不停的咳嗽着,可能是三天都没有吃什么了,就算是咳嗽,也觉得她有气无力。

只听门嘭的一响,“拜见……拜见太后,还请太后原谅涓铭不能亲自接太后。”

张太后的话说的委婉,可是郑昭容却听得真切。张太后的意思是秦涟水虽然是薄桓良之前的相好,可那并没有什么用,也并不能掀起来什么风浪。

郑昭容摇了摇头,“太后可能不知,福晋之位我已经准备拱手相让。”

张太后拍了拍郑昭容的手背,安抚道:“秦涟水啊……你不用这么想的。她不及你聪明,就算是薄桓良还喜欢她,但是薄桓良一定还是会顾大局。”

“太后为什么不想想秦涟水为什么会回来呢?都这么久了,她为什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到底是哪几个皇子在夺帝位?他们的软肋又是什么?太后聪慧,自然明白许多事情。只是有些事还是需要多想想。”

张太后抚摸着郑昭容的手,郑昭容的话像是响钟一般,一下就让她给敲醒。张太后将那整盘糕点全都扔在了地上,如果根据郑昭容说的那样的话,那这个皇位多半是已经定下了。

既然薄桓良有谋,而郑昭容有能。这两个人在一起,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呢?就算是薄衡成,对于他们来说,也顶多算是一块石头罢了。无论是避开走,还是将石头给踢开,对他们影响都不大。

张太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顿了顿,但还是说道:“你的父亲……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郑军朗是站在薄衡成那里的吧。他是你的父亲,昭容,也很想知道你会怎么处理。”

“太后怎么会……知道。”郑昭容声音越说越小,生怕被外面的人给听了去。

张太后重新躺了下去,“哀家知道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你知道的,小部分是你不知道的。可是你只要知道那些哀家知道的事情就行了,那些你不知道的小部分,哀家会带着躺进棺材。”

“太后?”

“那棵梧桐树离仁寿宫最远,自是要留着。”

张太后刚说完,就立马明白了郑昭容的意思。因为那棵梧桐树离仁寿宫最远,所以当初没有将它砍掉。同样的道理,如果薄桓良他是离皇位最远的那个皇子,就算是薄衡成登基了,也不会牵扯到薄桓良。

张太后对郑昭容略有些欣赏,可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甘心。薄殊和他年纪还小,根本就不可能会参与到夺帝位之争。她以前觉得薄娄木有一些才能,可是薄娄木手上无权无兵,根本就不可能会是薄衡成的对手。她之前觉得最不可能的薄桓良,现在是她最看好的。可是刚听到郑昭容说的话,立马心灰意冷。

张太后轻叹一口气,可是她还是不死心,她继续说道:“皇帝已经死了,如今皇位就在眼前,而薄桓良居然放弃了。而你居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郑昭容莞尔一笑,“太后真爱说笑。三王爷既然都已经那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的?三王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三王爷想要的我一定会帮他得到,就算是危险重重,山高路险也好,只要是三王爷想要的,我都会尽全力拿到,双手递送到三王爷的手上。”@(((

“郑昭容,哀家卖你个面子。涓铭交给你了。”

张太后睥睨着郑昭容,“是谁教的你说的那些?”

“那些都是昭容发自肺腑说的话,而且那些根本不用人教。涓铭是公主为实,皇上刚驾崩也为真,皇上最宠爱涓铭也为真,太后是出了心善更为真。既然说的都是真话,为什么要人教的?”

郑昭容说完,立马跟着涓铭一块跪了下来。

涓铭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听得懂郑昭容在说什么的。她看着郑昭容也跟着跪了下来,身子不住的在抖着。

“涓铭你认为呢?”张太后看了眼涓铭,“刚才郑昭容说的那些,你觉得呢?”

吉祥转头看向张太后,张太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郑昭容和涓铭。

“三嫂……三嫂。涓铭,涓铭,涓铭不是的,不是他们说的,都不对,三嫂,三嫂。”

郑昭容拍打着涓铭的后背,可是她也不敢太用力,涓铭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她的身子极弱。郑昭容不动的声色的把住了涓铭的脉搏。郑昭容的瞳孔兀然睁大,她立马转头看向涓铭。

涓铭委屈巴巴的看着郑昭容,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太后,涓铭再怎么说都是兰城的公主。况且,皇上才刚刚死,他老人家还尸骨未寒。我想皇上也一定不想看到涓铭这个样子。别说是皇上了,就算是我看到了,我觉得心疼的很。更何况是太后呢?太后是兰城里出了名的心善,一定不忍心再惩罚涓铭了。”

乱世浮沉:公主复仇记

张太后眸子微缩,她浅浅一笑,“你怎么知道薄衡成不敢的?他手握兵权,如果他真的谋反的话,就算是哀家,也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张太后拍了拍她身边的凳子,示意郑昭容坐到她的身边去。

郑昭容直接坐到了张太后的身边,但是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还是一直给张太后扇着扇子,“昭容愚笨,自然只能说出个表面,其中真正的含义,又岂能是像我这样的妇孺能明白的呢?”

“哈哈哈”,张太后缓缓坐起了身,她转过头看着郑昭容说道,“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又何必说那些表面话呢?在猎场的时候,你对哀家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哀家本对对你刮目相看。可是你知道在这皇城之中,光有胆识,是不够的。只有既然本事,又有才能的人,才是最后的胜者。”

张太后朝瑞公公摆了摆手,瑞公公会意上前将瑞祥阁的门缓缓打开。

突如其来的阳光让涓铭不由得用手挡住了眼睛,不过在一瞬间,涓铭又立马站起了身子,朝张太后那里走去。还没有张太后的面前,涓铭整个人就往前面倒去。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就算是离着涓铭最近的吉祥,也没有一丝要去扶涓铭的意思。

郑昭容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涓铭的身边,一把扶住了她。

涓铭慢慢抬起了头,朝身边看去,“三……三嫂。”

“哇~”,涓铭突然一把抱住了郑昭容,不顾一气的对着郑昭容就是一顿嚎哭。

“太后,涓铭公主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吉祥从宫外走了进来,她也没有避讳郑昭容,而是直接大声的说了出来。

“扶哀家起来。”张太后朝吉祥吩咐道。

“是。”

“走吧,去看看那个小妮子。我倒是要看看,皇帝死了,这个皇宫里人还要把天给翻了?”说完,张太后站头对郑昭容说道,“昭容,愿不愿意跟哀家一块去?虽然这是皇家的家事,可是既然你已经嫁到了皇家,这些事你也应该知道。”

吉祥一直垂着头,虽然是三品女官,可是她依旧像个寻常宫女一般,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听着自己该听的话。

张太后凄楚一笑,“其实皇帝死了,哀家差不多也该走了。这荣华富贵哀家也享了,这盛世太平在哀家有生之年哀家也看到了。哀家知道了太多的东西了,也该走了。就算是哀家不想离开,再过一些日子就会有人来找哀家了。”

郑昭容垂下眼眸,张太后说的那些可能都是真的。薄衡成现在按兵不动,完全是因为张太后还杵在这里。可是刚才张太后说估计再过些日子就会有人来找她,倒时她肯定也活不过多久。按照张太后这么说的话,那是薄衡成会去找张太后?

既然是这样……

郑昭容眸子一下就暗了下来,“刚才我说的那些话,请太后放在心上。太后可能不知道,秦涟水回来了。”

“哦?”张太后并没有表现出很惊奇的样子,她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放到了嘴边,尝了一口,又立马吐掉,“这个糕点是今天早上剩下的,早上的糕点那么多,可是哀家独爱那这一份。可是已过晌午,再拿起这块糕点吃,再也尝不出早上的味道,只觉得无味的很。但是想着又是自己喜欢的糕点,自然是如同鸡肋了。”

张太后缓缓闭上了双眼,她满意的笑了。在这深宫之中最多的就是各个皇子的眼线。而她素来是不在乎的,一来她身边的都不是草包,她的手段残忍,一般眼线只敢在远处,而不敢靠近。二来她宫里的人都是极其聪慧的,话里有话是仁寿宫人说话的特点。就算是被那些眼线给听了去,也无妨,他们也不一定能听得懂。如果听不懂,那传达的意思肯定会出错。

刚才郑昭容说的前半段是说给门外的眼线听的。而她后面说的才是说给自己听得。薄桓良能要什么?一世太平,还是封爵?都不是她一开始以为薄桓良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可能是与他生母有关,他不喜欢跟人说话,也不喜欢与人争抢。可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后知后觉。

为什么不喜欢跟别人说话?因为薄桓良说的话太深,别人听不懂。

为什么不喜欢与人争抢?因为那些人争抢的东西他根本就看不上眼。他要的一直都是那个东西,那东西一直在那,而他的野心也一直在那。

这么些年来,她也一直以为薄桓良没什么本事,可是她现在才明白,薄桓良才是真正背后操纵棋局的人。^#$$

涓铭小心翼翼的朝郑昭容看去,希望郑昭容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她现在的处境,她绝对不能出任何的错误。

可是涓铭刚准备转过脸,只听张太后开口道:“涓铭?”

涓铭咬着下嘴唇,手心里满是汗。她想去看郑昭容,可是她不敢。

“涓铭,涓铭觉得三嫂刚才说的都是对的。”

涓铭话音刚落,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涓铭埋下了头,恨不得将头给埋到地底下去。她轻叹一口气,张太后现在还一点反应,估计是自己回答错了。郑昭容给她找了一个生机,可是她没有把握住。

郑昭容话音刚落,瑞公公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子。这个皇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虽然这个郑昭容很是漂亮,兰城第一美人也当之无愧。可是现在容貌已经没有用了。他刚看到郑昭容的时候,以为郑昭容只有皮囊。可是刚郑昭容说完的那番话,倒是让瑞公公来了兴趣。

郑昭容先拿涓铭的身份来说,涓铭是公主,太后这么对涓铭若是被传了出去,百姓定然会议论纷纷。

郑昭容后拿出皇帝。皇帝刚死,涓铭公主被关在瑞祥阁,没有送到皇帝。而皇帝是最宠爱涓铭公主。死者为大,就算太后再怎么生气,也应该给死去的皇帝让三分。

最后郑昭容又夸太后心善,还是出了名的心善。太后是兰城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郑昭容这么说自然是在拍太后的马屁。可是在郑昭容的口说出来,行云流水般,仿佛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吉祥也笑了,“三王妃可真是会说话。奴婢听着都心生欢喜,奴婢想着太后一定很高兴。”

张太后按住郑昭容摇动团扇的手,对上了郑昭容的眼睛,“哀家本来以为你会死的,连着薄桓良一块。但是,你居然回来了。你走之前对哀家说的话,哀家至今都还记得。既然你不仅有才能还有本事,何故在哀家面前装愚钝呢?”

郑昭容无奈一笑,“许是太后您也知道。三王爷在这帝王之争上没有任何的优势,但是四王爷不同,不管从哪里看,四王爷都会是王位的不二人选。既然局势将定,不由退一步。不将才能外显,才是保命之道不是吗?”

“哦?”对于郑昭容的回答,张太后很是失望,“难道你和薄桓良真的都是这么想的?”

郑昭容点了点头,她看了眼旁边的梧桐树,倒也是跟仁寿宫一般高了。仁寿宫外人来人往,可是有一个小太监,借着人流一直站在仁寿宫外。他的身体向宫内倾着,像是路过一般。

郑昭容收起了目光,道:“这棵梧桐树也是有些年头了。记得在几年前仁寿宫曾经翻新过,好像就是李太后死的时候。仁寿宫里的花花草草都被拔了,树也被砍了,可唯独那棵树幸免了。昭容想问太后,当初为什么要留那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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