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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妾 第22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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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山,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观里,几个小的正睡的香,她已经换回了道袍,看见师傅站在门口,眼中闪过愧色。

“梳洗后,来禅房。”

林皎拢共就两件袄子换来换去,用凉水洗把脸,去了媚色,规矩的扎好女冠,去了禅房。

赤杨道长手拿拂尘,坐于黄色蒲团上,闭眼沉思。

林皎坐在对面,不敢打扰。

林皎被他这话,闹的一堵,确实,她若受人恩德情感,必须报还回去,否则修的就是阴德,不可取。

可要报答他,他金银什么都不缺,而她也没有,遂为难,道,“施主想要贫道怎么报?”

这话一出,宋巅心定,逮着小嘴亲吻起来,直到女人柔软的身子摊成一汪水,才放肆脱衣,朦胧中,与她说,“乖,你就当回到温泉庄子那回,让我站着,可好?”

林皎酒劲儿上涌,真被他热烈的动作弄的忘了是何夕,有时梦里也有与他欢聚的时候,等到梦醒,一切仍旧是粗茶淡饭,没有坚实的胸膛,没有力大如牛的势头,也许,她也无时不在想着他。

闫峰回来时,看着帐篷上红色流苏穗子晃动不停,步子一顿,又恢复正常,吩咐人备好热水。

“你先去叫人把那两个道姑放了,快点。”急的林皎手推脚踢的。

“行,你老实点。”宋巅低吼。

“闫峰,把那两个道姑放了。”冲着外头喊了句,大帐隔音不好,这般就能听见,外头很快传来应答声,随后是脚步声离去。

林皎把心放肚子里,出言劝说,“施主,我如今已是道家子弟,万不能再沾染尘世,您还是大发善心,放了贫道。”

那张甜蜜的小嘴,吐出的话,亦是好听至极。

女人散着衣襟,俯身抬手放下,再抬起,再放下,轮廓清晰,面色红润,一双水眸依旧清澈见底,看向你的时候,如一泉溪水,潺潺长流。

林皎之前的个子还没到他肩膀,如今眼睛平视能瞧得见他高挺的鼻子,略微带着颤音,朝坐着的男人,喊句,“侯爷安好。”

男人见她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样,霎时火起,一步上前,压她靠到帐篷中间立柱上,舌尖轻舔她耳垂,觉得不够,又用牙齿啃咬,男人雄性气息萦绕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林皎被他的霸道吓着,脸往一侧偏,躲着他,手也同时推他炙热的胸膛。

这一动作无疑更加挑战男人的耐性,大手扳着她脸,二人面对面,男人凉薄的唇贴着她的,如情人细语,说出的话却讽意十足,“穿成这样,想去勾引谁,见到我,失望了?”

“三年的时间,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不好好收拾你一顿,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宋巅撤了一副良善面孔,伸手把女人扛到肩上,不顾她踢打叫骂,裹了人出门上马,黑压压的官兵跟在后头,步伐整齐,宋巅训练军队很有手段,皆信服非常,即便是抢个道观女子,这种不光彩事,依旧觉得侯爷心有乾坤,可逆天地,完全是盲目相信。

依旧是昨日的大帐,却多了很多东西,入眼的是个桃红添漆大床,上头粉色的纱幔,下头一个喜鹊树枝的脚踏,左边是个梳妆台,上头妆奁里零散着珍珠和玉镯子,靠近门口处,才是宋巅办公的桌椅,整个帐子里温暖如春,香气弥漫。

林皎被马颠的腹部不适,直往上反酸,干呕了两声,吓得宋巅连忙叫了军医来。

检查之下,发现她身体强健了不少,开了几个食补的方子,便出去。

“那侯爷可是认错人了, 贫道本名林皎, 是当朝的丹阳郡主。”

几字砸下,宋巅明显的黑脸,复又认真看她,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怎的,还真能耐上了,一个小小的郡主, 妄图压制他, 痴人说梦一般。

观外四周皆是黑甲兵将,众道姑看着腿软,快近晌午,宋巅看着一言不发跪着念经的女人,服软道, “我饿了, 想吃你做的馄饨。”

林皎心如止水,闭着眼默念。

“聋了,听不见?”

两人相对,却一直无话,空气中凝结着暴风,不知从何处而起。

林皎头次见到他没有行礼,而是傲倨昂头,眸光清浅,面容蔼和,道,“侯爷此来为何?”

宋巅一直想把她教导成这个模样,不弯不折,可惜,他在屠杀场肆宰挣扎时,已记不清初衷,觉得怎么样的她都行,只要在他身边。

“喜欢当女道士?”答非所问。

林皎依旧清冷,不是昨夜那个迷糊好骗的享乐女子。

怪不得多了清高的假模假样,原来是与这牛鼻子老道学的,不教个好。

可见心偏,他不怪女人自己不学个好。

宋巅四处打量,比起城外的破庙好了些,这个时候还只烧着一盆炭,可见拮据,随意的指着外头,道,“你这破道观也就是装个样子,散了吧。”

赤杨道长看了他一眼,似没听见般,又说,“贫道懂些天象,过些时日估计要降一场暴雪,山路拥堵,恐怕难以行走。”

又遇上一个听不懂人语的,示意让闫峰看住她俩,转身往外走。

“林皎错了,还望师傅饶过我这一次,以后必定谨守本心,不再逾越。”

她闭上眼,回想起三年前遭到虐待时的场景,那种悲伤无助,想死的心,她的确不该,重蹈覆辙。

赤杨道长以一种过来人的心,替她感到可惜,男人从不会善待任何一个对他真心实意的女人,喜新厌旧是他们的本能,唯有女子苦心眦睚,圈成个牢笼困于其中。

“你虽是为了救为师而去,但,心不坚,意迟迟,所得所想拘泥,你在此思过吧,什么时候能想通,控制的了那颗散漫的心,什么时候再出来。”

赤杨道长终究心软,若是任的她胡闹,男人仍旧不珍惜,过了劲头,后悔晚矣。

第36章 叁拾陆章

“奴家叫梅姑…”

宋巅脚步一顿, 视线下移, 她说的越来越急促,后几句还带上哭腔,一如既往的,能轻易掀起他的欲望。

堂中温度适宜, 人人都穿的单薄,尤其这些伺候官客的女子,鹅黄紧身纱裙, 露着白净的颈, 见她要起身,伸手两指一握,掐住她纤细的脖子,还想往哪跑?

仓促间褂扣崩裂,粉桃盈盈起伏, 扯下狐裘, 盖个全,弯腰抱于怀中,只轻微的挣扎,也没发出声音,还认得他, 很不错。

突兀的声音响起,“你可后悔入道家?”

她心一突,想解释,嘴又张不开。

“你把这身衣服脱下,下山去吧。”赤杨道长声音冷持镇静,完全不似往日温和的模样。

林皎昨日夜里出格贪欢,可以推说是酒精作怪,可,她能说她的悸动全是假的吗?她看到宋巅的那刻,心中不带一丝的开心高兴吗?她能说她完全不曾想过那个男人吗?

不能。

宋巅可算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闭着眼伸手要搂一侧的女人,可惜,触的满手冰凉,已经不知走了多少时候了。

他仍旧神清气爽,人找着了,还能再丢不成。

远处连绵山峰环绕,原来,他们之间离得这般近,一群废物,找了三年都没个音信,反而最后还得给别人一个王婆卖瓜的机会。

出了大帐,眼神阴寒的回头看了眼划了一刀的帐篷,“去附近的道观。”

玉皇观中,因着师傅和师姐都受了伤,众人忙活的不可开交,李婧问起林皎,师傅说她自己会回来。

三年的时间,她变得恬然淡泊,反而他成了个与药为伍的病患,世道可公否?

宋巅挑开她崩裂的褂襟儿,里头竟是透明的肚兜,格外的情趣,“道姑子,如今都这般开放了?”

林皎脸一红,握着他大手不让动,又说,“施主若是不信,可随我去观里,还有许多人为证。”

“道姑可知,我想了你,三年一月零十二天,堆积的业障,你该如何报我?”

我对你情深已久,你不能凭白的消受,总要回报我一些,不是吗?

他介怀,三年前知道她曾有一夫,就介意的睡不着觉,想拿刀直接捅了她了事。

如今,甫一见面,她就衣衫不整的坐于别人腿上,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时才想起守护贞洁了,可不可笑?

林皎着急解释,她忘了自己没穿一身道袍,反而是沾着粉尘的纱衣,“我,我,不是,我今天是为了救师傅…”

糟糕,忘了师傅和李婧了,抬起小脸着急道,“你让人放了我师傅和师姐,快点。”

宋巅低头看她,这个方向,正巧将高耸处美景一扫眼底,下身蠢蠢欲动,抵着她问道,“师傅?”

桌上已经摆上了烫锅,宋巅抱着她坐下,涮好了青菜放到她碟里,又倒杯热乎白水,伺候的可谓精细。

禅房寒冷,宋巅看着她仅穿着件夹袄,有心想把身上的大氅给她披上, 又瞧着她一脸的嫌弃,真是怀念以往那个听话又乖巧的林水怜。

林皎确实嫌弃,隐约听见外头有小师妹们尖叫哭泣声,这尊大佛,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走。

“怎么,你已经到了辟谷的阶段,快要羽化成仙了?”男人站着讽刺道。

“侯爷到底要干嘛,我都说了不会再跟你回去,你就当,以前那个林水怜死了吧。”林皎不希望他打破自己宁静的生活。

宋巅耗费一上午跟她拉锯,不是为了让林水怜死的,她必须活着,而且还要活的好好的。

“贫道已经决定再不入尘世,还望侯爷成全。”

宋巅却在她粉唇翁动时,只想扯着她,让她跌下神坛,占有她,撕裂她。

龌蹉的心思一闪而过,他颔首摩挲着大拇指间的玉扳指,如刀裁般的五官深邃,薄唇犀利,“你是我记在册上的小妾,怎的,还想去官府说道?”

林皎闪过愤怒,转瞬消散,“那侯爷可是认错人了,贫道本名林皎,是当朝的丹阳郡主。”

第37章 叁拾柒章

李婧忍不得,脱口而出道,“你要干嘛?”抽出腰间盘的软鞭甩出,啪的一声被闫峰接住,用力一扯,跪倒地上。

宋巅脚步不停,哪处都瞧瞧,稀奇的想,这破地方估计吃不上荤的,不知道她如何忍得,想起她馋时的谄媚样儿,心中好笑。

以往是不想回想,现在是,时时刻刻的能想起来,女人的身影无比清晰分明,让他眷恋。

很快,身影重合,缝衣纳线的贤惠,膳房里熟稔的活计,于床榻上的羞涩热情,却皆不如这一袭道袍加身,眉目舒展,风流翩翩。

沉厚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林皎站起身,眼睛望着远处的禅字沉思,她是绝对不会再回那个吃人骨头的平原候府。

李婧咋咋呼呼的在外头,说是观上的牌匾掉下来砸着人了,可怎么办,她们没钱赔啊。

赤杨道长让把伤者叫进来,她给负责诊治。

很快,李婧悄声领进来两人,一人捂着胳膊在前,一人漫步于后。

赤杨道长起身对着后一人行作揖礼,一面躬身,一面双手于腹前合抱,自下而上,不过鼻耳。

恭敬道,“平原侯大驾,贫道有失远迎。”

手臂轻松撑起,这女人,轻了许多。

漳州城的东边,有一处温泉, 周边土地皆热度熨烫,于此扎营。

大帐中,仍旧朴素兀物,一桌一椅一榻,宋巅的心血来潮退了干净,看着毛茸茸的一团,暗叹自己定力太差。

林皎在一片黑暗中,慢慢理顺,她如今是可是位遁世的道姑,定不能再与他有何纠葛。

掀了大裘,适应了光线,垂头将它整齐叠好,放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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