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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罪3+诡案罪4 第66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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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上文丽和小李,跟着孟兆年一起往后院走去。

路上,他把孟兆年十几年前杀猴取脑致使九侯山猴影绝迹的事告诉两人,两人都大吃一惊。

来到后院,找到侯老大住过的那间小房,房门虚掩着,这两天事多,自从侯老大被警方带走后,孟家的人也没有顾得上进来收拾屋子。

范泽天推门进去,只见侯老大猴戏班的行头都扔在屋里,桌子下面放着三只小笼子,有两只笼子里分别关着一只猴子,第三只笼子却被什么东西咬开,里面已是猴去笼空。

孟兆年“啊”的一声,脸色惨白,指着空笼道:“你们看,你们看,我没有说错吧,跑了一只猴子。这猴子说不定就是当年从九侯山逃走的,碰巧被侯老大捉了去,现在它终于回来报仇了。它已经杀了我儿子和女婿,今天晚上,它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我,一定是我。范警官,你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大约吃了一年多时间,头痛的怪病彻底治愈。而九猴山的猴子,也被他吃掉了一大半,侥幸生存下来的,也都逃离了九猴山,再也没有回来。

多年后,政府要在这里兴建旅游区,当时有官员觉得这山上没有一只猴子,叫九猴山有误导游客之嫌,于是就改成了九侯山。

孟楷和黄金贵惨遭横死,孟兆年本来没有往这件事情上面想,今天忽然听到女佣说看见一只猴子进屋用尖头铁锤敲死了黄金贵,他才猛然想起,儿子和女婿的死状,跟他当年杀猴取脑的情形,不是一模一样吗?

孟兆年双手抱头,惊恐地道:“我早就应该想到,是那些猴子回来报仇来了。”

范泽天还真没想到,这风景优美的九侯山,竟然还有一段这样的血腥往事。

孟兆年好半天才被人扶起,坐在沙发上,休息半晌,才恍过神来,挥挥手,叫家里人都出去,说自己有话要对范警官说。

孟家人看看他,都默默地退了出去。

孟兆年忽然抓住范泽天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范警官,那些猴子下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我,你们警方一定要保护我,一定要保护我!”

范泽天把他扶起来,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孟兆年说:“你有所不知,咱们背靠的这座山,原来并不叫九侯山,而是叫九猴山,猴是猴子的猴,九是阳数之极,表示多的意思,顾名思义,就是说这山上有许多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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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猴子?

现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文丽摇头道:“这怎么可能?猴子怎么能杀人呢?”

佣人正要答话,忽听背后传来一声惊叫:“爸,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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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泽天正觉事有蹊跷,未及细想,就见一个年轻小伙子跌跌撞撞跑来,大叫道:“警察同志,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范泽天一看,认得他是四名在孟兆年卧室周围巡逻的保安之一,不由心里一沉,忙问:“出什么事了?”

小伙子喘着粗气说:“刚才我们在孟董事长卧室外面巡逻,忽然听见他在房里大声惨叫,还一个劲地说猴子来了猴子来了,然后又说别杀我别杀我。我们四个在外面叫门,没人开门,想撞门进去,可是那门从里面闩得太牢,根本撞不开……”

范泽天大吃一惊,心想难不成咱们中了这猴子的调虎离山之计?

一进侯老大的房间,就看见侯老大正将一只猴子捉住往笼子里塞。

老赵指了一下,说就是这只家伙。

范泽天细看一下,只见那猴子呵欠连天,泪涕齐流,好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过觉一样,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

他忽然明白过来,问侯老大:“你给猴子喂食了大麻,是不是?”

侯老大并不讳言,说:“是的,山野猴子捕到手,先让他们染上大麻瘾,让它们离不开我,再训练它们就容易多了。”

夏季的夜,没有一丝儿风,天热得厉害。

范泽天解开警服的扣子,看看手表,已经是半夜12点多了。

他通知同伴要打起精神,千万别打瞌睡,因为前面两宗命案都是发生在午夜零点之后。

又在闷热的黑夜里蹲守了一个多小时,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息,更没有出现一点儿异常情况。

第30章 老宅凶猴(3)

警方只好提高警惕,暗中保护他。

尽管范泽天对猴子杀人之说仍然持怀疑态度,但毕竟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那只猴子,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亲自带人守在孟兆年的卧室门口,又叫文丽和小李各带一个人分别守住前后窗户,考虑到猴子会爬墙上房,又叫了两名身手敏捷的年轻刑警在房顶蹲守。

除此之外,还从孟家经营的温泉度假山庄调来四名保安,组成巡逻队,围绕孟兆年房前屋后不间断地巡逻。

可以说是把孟兆年的卧室保护得如同铁桶一般。

警方出动不少人手,又请了一些村民帮忙,山上山下寻找了一天,连猴子的影子都没瞧见。

侯老大回来后,确认逃走的是三只猴子中的猴二。

范泽天叫他带着警察去寻找猴二,侯老大打着呵欠说猴子出笼,这里山高林密,如果逃上山,哪里还能找得到?

范泽天问那要怎么办?

侯老大说别急,你们现在去找也是白忙活,那畜生的习性我最了解,我料定它今晚必定会自己走回来。

文丽看看范泽天,说:“看来咱们昨天抓错人了,凶手不是侯老大。昨晚他一直呆在拘留所里,不可能跑出来作案。”范泽天皱皱眉头,“嗯”了一声。

这时小李带着一个中年女佣人走过来,报告说这个扫地的女佣昨晚看见在黄金贵洗澡的时候,有人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

范泽天问女佣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女佣说是夜里12点半,当时宅子里的人都已经睡了,她忽然想起还有一包垃圾放在西厢房这边的一个廊柱下没有处理,因为孟姣对下人要求极其苛刻,她怕第二天早上被孟姣看见后会骂她,所以半夜急急忙忙起床把这袋垃圾拎走了。

当时她在走廊听到了黄金贵在浴室洗澡的声音,过一会,又看到一条影子,闪身跳进他的卧室。

范泽天的眉头也皱起来,心想猴子报复杀人,这事听起来虽然有点离奇,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不管怎么样,先找到这只有重大作案嫌疑的猴子再说。

他叫小李多带些人手,在周围展开搜索,寻找那只失踪的猴子,尤其是村子后面的九侯山,一定要仔细搜查。

文丽道:“猴子那么机灵,就算找到,想要抓住它,只怕也很困难。”

范泽天一想也对,就道:“你打电话叫市局的人马上把侯老大送过来,现在只有他才有办法抓到那只逃跑的猴子。还有,也不能排除侯老大训练猴子杀人的嫌疑,所以暂时还不能让他脱离警方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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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下,说:“可是你刚刚都已经说了,这九侯山猴影绝迹已经十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只猴子来找你报仇呢?”

“怎么会有猴子?怎么会有猴子?”孟兆年浑身打颤,抖得像筛糠似的,忽然一拍脑袋,想了起来,“对了,一定是侯老大,是侯老大猴戏班的猴子。这么多年都没事,猴戏班一来,家里就接连出事,一定是猴戏班的猴子干的,一定是……”

范泽天问:“猴戏班一共有几只猴子?现在在哪里?”

孟兆年说:“猴戏班有三只猴子,它们跟猴老大一起住在后院,侯老大被你们抓走后,他的猴子应该还在他住的房子里。”

范泽天说:“你带我们去看看。”

范泽天奇道:“那为什么现在改名叫九侯山了呢?而且山上连一只猴子也没有了。”

孟兆年告诉他,大概十七八年以前,自己得了一种奇怪的头痛病,三日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头痛欲裂,生不如死。跑遍了全国各地的大医院,都找不出病因。后来遇上一个游方医生,给他瞧了病之后说,他这种病,普天之下只有一种药可以医治,就是生猴脑。

孟兆年听后将信将疑,到九猴山抓了几只猴子,用尖锤敲开天灵盖,将勺子伸进去,把温热的猴脑舀出来,一口一口吃掉。

连吃一月,果然有效。

后来他就每天都叫女婿黄金贵和儿子孟楷上山抓猴,取猴脑给他吃。

众人回头看时,却见孟兆年忽然一屁股瘫坐在地,把孟家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女儿孟姣和儿媳巧珍急忙去扶他。

孟兆年两腿发颤,竟一时无法站起。“猴子,猴子……”

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没错,是猴子,是猴子来找我们老孟家报仇来了……”

范泽天问:“猴子怎么会找你们家报仇?”

立即带着文丽他们往前院跑去,穿过二门,刚进前院,就听见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从孟兆年的卧室传来:“啊,救命啊,猴子,别杀我,别杀我……”

范泽天道:“这猴子大概每天晚上都要吸食一点大麻吧?所以你才料定它就是逃得再远,晚上也得乖乖回到你身边,是不是?”

侯老大点头说:“是的。”

范泽天问:“这些猴子,你是在什么地方捕到的?”

侯老大说:“在我老家河南新野县的一座荒山上捕来的。”

范泽天一怔,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河南新野离这九侯山少说也有上千里路,从九侯山逃走的猴子,再厉害也不可能跑到千里之外的山头。所以孟兆年的九侯山的猴子回来报复杀人的说法,就不可能成立。

范泽天虽然强打精神,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正有点犯睏,腰里的手机忽然叫起来,把他吓了一跳,一接听,却是在后院侯老大屋里蹲守的刑警老赵打来的:“范队,那只猴子回来了。”

范泽天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一句:“真的?”

老赵说:“是的,已经被咱们抓住了。”

范泽天说声“好”,暗暗松口气,挂了电话,通知文丽、小李和房顶上的刑警说那只逃跑的猴子已经被抓住,就在侯老大屋里,咱们去看看。

大家都兴奋起来,急忙往后院跑去。

怪猴杀人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不但孟家宅子里,就连整个九侯村的人,都胆战心惊,人人自危,天刚一黑,就关门闭户,早早地睡了。

一时间,夜幕低垂,周围一片死寂,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也听得人心里发颤。

夜渐深沉,范泽天听到孟兆年在密闭的卧室里没有一点声息,忽然有点担心,敲着房门叫了一声:“孟老先生。”

孟兆年仿佛被这一声敲门给吓到了,半晌才颤抖着声音问:“什、什么事?是不是那只行凶的猴子抓到了?”

范泽天说:“那猴子还没有抓到。为了防止意外,我会在外面每隔半小时叫你一次。”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范泽天对他的话只能是半信半疑,一面继续派人到外面去搜寻,一面叫人蹲守在侯老大屋里。

天很快就黑下来,逃跑的凶猴仍然没有找到。

孟兆年越发显得坐立不安,仿佛大限将至。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叫人把卧室前后窗户都用厚木板钉死,又在房门后边多加了一道内闩,接着又把床铺下衣柜里都仔细搜查一遍,确认那只凶猴没有躲在卧室之后,才敢进房睡觉,房门也被从里面闩得死死的。

范泽天本想派两个人进房贴身保护他,可是孟兆年不肯放任何陌生人进屋,经历了婿死子亡的人伦惨变之后,他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

当时走廊的灯光很暗,她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也没有多想,直到今天黄金贵出事,她才觉得事有蹊跷。

范泽天问你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了吗?

佣人摇头说没有,我看那家伙走路一蹦一跳的,好像不是一个人。

范泽天一怔,问不是一个人?这是什么意思?

佣人想了一下,说对,不是人,好像、好像是一只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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