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之生而为王 第112节（第1 / 1页）

他刚要收回手，却忽然觉察到手下黑浑圆的肚皮动了动，本以为是错觉，到紧接着她又动了动。里面的龙崽仿佛觉察到了姜永的到来，正在亲昵地同他打招呼。

姜永豁然抬起手，不敢再放在黑的腹部，与此同时他脸上一片空白，只听黑平静说道：

"等不了了，我有预感她今晚就要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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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生产

“给我吧。”

见不得那个瘦蜥蜴人慢慢吞吞地动作，红不耐烦地把牛肉从它手中拿走，尾巴一甩就把它推到了一旁。蜥蜴人像个陀螺似的滴溜溜往旁边转了两圈才站稳身体，它也不恼，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姜永，冷血动物黄绿色眸中闪过几抹亮光。

可能是被龙族奴役久了，蜥蜴人已经和龙人们产生了一种类似共生的关系。每当龙人有新成员诞生时蜥蜴人们也会进入繁衍期，他们十分喜爱幼龙，是最好的保姆和助手，对幼龙的看护极为细心有加。

事实上姜永发现围绕在石屋外的蜥蜴人们都干劲十足，发自内心热情期待龙崽的降生。

"小白，你来了。"

既然范围只有这么大，那这些龙人小队们每天出去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姜永极为好奇，他曾经试探申请加入小队，结果被拒绝了。毕竟他现在可是珍贵的幼龙人，在这种危险时期巨龙们不可能放他出去冒险。

“小白，黑问你有没有时间去她那里一趟。”

正准备和小表商量对策的姜永听到招呼声一愣，转头看到红正抱臂站在自己窗前不远处。

“有时间，我马上过去。”

姜永应道，手一撑窗框直接跃了出去。红见状点点头，领着他朝石崖那边走去。在祭典那天晚上姜永考虑良久，最终还是答应做还未出生龙崽的教父。那是因为他一开始以为核心和白长老有关，甚至就是他本人。但在真正见面后他却摒除了这个想法。

“这……”

姜永沉吟道，片刻后诚恳抬头：

“我决定……”

＊＊

“早啊小白，今天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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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龙蛋！

虽然自从来到这里后霾一直都没有现身，但姜永从来没有把他放到脑后。自己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绝对与霾有很大关系，所以当他一下子就注意到黑鳞片上被绘制出来的纹路。姜永过目不忘，记忆力远超常人。所以即使只是寥寥见过几面，但姜永也能够清楚回忆起霾身上的兽纹。

这两者绝对有什么关系！

“你想看到那天到来吗？”

不知为何姜永下意识集中了全部注意力，他总觉得黑的话意味深长，脑中在飞速思索，他斟酌道：

“我当然想看到那天的到来，毕竟我是她的教父，理应保护她，教导她。”

只是听到他的话后黑却摇摇头，遗憾叹息一声，无奈道：

“你还太弱，自己都只是幼龙人，没有力量又怎么能保护小囡呢。巨龙看似强悍，但成长过程中却会遭遇无数挫折危险，有可能区区一头狮蝎都会要了它的命。时间还是太少，太少啊。如果……”

“这是阿白以前打给我的，当时烈日比蒙还统治着兽人部落。他杀死了当时的比蒙王，用战利品来向我求爱。当时他双翼撕裂，重伤几乎快要濒死，身上被血染得比烈日比蒙更加鲜红，可把我给吓坏了。”

“没想到一眨眼，已经有三百年过去了。”

虽然黑的声音因为剧烈阵痛而有些微弱，但姜永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浓浓的爱恋与回忆。想起之前在石屋旁见到过的白大长老，没想到他看起来如此瘦弱，实力竟然这么高强。说来也怪，这对在龙族身居高层的爱侣竟然都看起来格外瘦削，没有巨龙该有的强健体魄。

“我和他共同担任族里的长老，当时受到了很多老龙的反对。以前从没有过一对爱人共同担任龙族长老的，巨龙的爱情通常短暂，相伴厌了就会离开寻找新的激情。长老的存在格外重要，他们担心我在和白分开之后会有分歧，导致天一族走向灭亡。”

黑轻声说道，有黑色鳞片从她脖颈上蔓延出来，渐渐覆盖到脸颊上。这是即将龙化的征兆，也意味着她临产时间将近了。姜永听到远方不断传来雷鸣般轰隆巨响，耀眼火光把夜空映地宛如白昼。与此同时骨龙凄厉刺耳的咆哮声响彻苍穹，伴随着无数骨片摩擦的咔擦声。

“这是什么意思。”

“普通窍里的场景回溯通常只能够出现一次，随后就会因为执念消耗过大再次沉入光阴长河。但是这次的窍所蕴含执念惊人，能够承担数十甚至数百次场景回溯。只要它不落回光阴长河中，那我们就会一直重复参与这段场景。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有许多机会能够重来。”

小表欲言又止，最后有些烦躁道：

“唉说了你也不懂，能一次就出去当然是最好的。行了别问我了，你快听听这头母龙到底在讲什么，说不定能得到点线索。”

姜永感觉到今天的小表格外焦躁，语气中似乎总含着许多忧虑。想到他到底只是卡皇十岁时的记忆碎片，姜永下意识开口安抚道：

此时石屋中有隐忍的喘·息声时不时响起，黑靠坐在墙角皱眉捧着腹部，目光担忧地朝窗外看去。原本的石床等家具全都被挪开，只留下空荡荡的宽敞石屋，因为龙族在生产时会化为原型。而且剧痛会令母龙一段时间失去理智，所以通常情况下都会有至少三头成年巨龙陪伴在即将生产的母龙身旁。

但这次情况特殊，蜥蜴人天生就是巨龙的奴仆，即使有一身肌肉巨力也不敢去触碰龙族，完全中看不中用。白长老离开前曾说如果可能他会及时派巨龙回来帮助生产，但看现在的情况估计是悬。

“你说核心会是黑肚子里的龙崽吗？”

姜永缓步走到黑的身旁同她聊天，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减少临产时的痛苦。与此同时他与小表交谈道：

“这些日子我已经把天一族部落都转遍了，没有任何感觉到异常的地方。”

“放心，我有分寸。”

姜永安慰道，走到了龙牙石崖旁，崖底有两人正在等他，正是黑白二龙人长老。走近后姜永才发现原来石崖边也有一栋巨大的石屋，看来应该是两人的住处。

“我听银提到过你，只是没来得及见面。”

白微笑说道，他披着银灰色兽皮和鸟羽制成的斗篷，裸露的皮肤上绘满了青色兽纹。他并不像其他龙人那样魁梧雄壮，而是身材有些瘦削，上面覆盖着流线型的肌肉。姜永注意到他站在黑的身后，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之间气氛十分亲昵和谐。

“鸟人们不会嚣张太久，很快我们就会将他们连同混沌军团一起赶回虚无空间。”

听到黑的话姜永动作顿了一下，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沉甸甸的，仿佛压了块冰冷大石。他们没有在黑的石屋中呆多久就回去了，路上红表情凝重，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姜永也漫不经心，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果然在今夜天还没黑的时候，所有天一族龙人们都被召集到了大广场上，气氛冷凝严肃。原来今天早晨外出狩猎的金连同探索队里三名龙人一起失踪了！大长老早就派龙出去寻找，但外出寻找的巨龙们都险些回不来了。

天一族部落周围森林竟然全部都被黑暗封锁，混沌军团出其不意大军压境，又有奸细内应，附近两个龙人部落撑不过半天经竟然已经全军覆灭！白大长老再次出现在龙牙石崖祭台上，召集众龙人。然而这次却不是为了祭典，他凝重宣布形式极为恶劣，天一族誓死决战，绝对不向肮脏卑贱的混沌军团投降。

在会后整个部落都仿佛零件紧密的机器般迅速运转了起来，巨龙们迅速进入了备战状态。整个部落的篝火都被点燃，映地天空宛如白昼，他们组成数个小队，各有各的分工。而在这种紧要关头即将临盆没有战斗力的黑和还未成年的姜永都被送到了龙牙石崖旁的石屋中。

那里是整个部落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全部龙族都战死才会失守。待在石屋中姜永看远方部落点点星火组成岩浆似的长河，心神不宁。这场战斗极为重要，可以说是天一族生死存亡的时候，所以没能分出多余的人手守卫石屋。现在屋子里就只有姜永和黑两人，石屋外还有十几名经验丰富的老蜥蜴人待命。

推开门，黑坐在石床旁冲他们微微一笑。她现在看起来十分不妙，皮肤苍白到近乎透明，手臂上宛如水晶般的鳞片也没了光泽。看到这一幕红皱了皱眉，大跨步走到黑的旁边半蹲下身，语气严肃：

"你现在的状况不对劲，生产幼龙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情，你不应该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听到她的话黑摇摇头，安抚地拍了拍红的手，随后看向姜永：

"小白，来。"

姜永走近到黑的身边，随后被她牵着手放到了腹部。一时间姜永有些尴尬发愣，他还从未如此去与一个还未出生的小生命这样亲密接触过，即使现在不算是在现实世界，这个孩子也并不是他的，姜永依旧有些莫名的紧张。

小表问他为什么，姜永犹豫片刻慢吞吞答道直觉。他觉得这个回答挺不靠谱的，然而小表却没有嗤之以鼻。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后哼了一声，最后不耐烦说在这种窍中，有时候感觉确实比肉眼更加可靠。

跟随红走出部落，很快就来到了石崖旁，有许多蜥蜴人正在石崖附近忙碌着。这种中级魔兽将近有两人高，皮肤呈墨绿色，相貌丑陋。蜥蜴人是巨龙一族的奴隶，虽然看似形容可怖令人作呕，但却极为细心灵巧，负责帮巨龙们干一些琐碎的零活。

白这几天忙得都不见人影，整个天一族部落都仿佛一个巨大的轮轴开始转动起来，每条龙都十分忙碌。现在部落里也就怀孕不便行动的黑与还是幼龙人的姜永比较清闲。

姜永看到有一头格外瘦小的蜥蜴人手里抬着头烤熟的牛，正晃晃悠悠朝石屋的方向走去。怀孕时黑的食量格外大，几乎是正常时候的十倍。这其实算是件好事，因为母龙在孕期时摄取的食物越多一定程度上就意味着幼龙天赋越高，将来越会强悍。

然而黑的状况却令白与姜永有些担忧，即便她吃再多的食物也丝毫不见胖。相反随着时间的流逝，黑越发消瘦了。最重要的是，黑身上的力量在渐渐消失，这可是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金你也早，你是要出去狩猎吗？”

“嗯呐！族里的食物有些短缺了，看我多猎回来些！小白你不是喜欢吃蛮荒牦牛嘛，等着我给你打回来百十头！”

姜永从石屋中探身同金挥手告别，自从那天鸟人军团攻击后已经过了四五天，这段时间一直风平浪静，但是龙人们并没有沉耽于平静当中。在祭典结束后他们休整了一天，随后就自发组成小队每日离开部落，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事情。

而姜永则在这段时间尝试去探索这块窍究竟范围多大。龙人部落建造于一座宽阔的山谷中，四周全是灰扑扑的石头山。据说这些山里盛产金脉，以前是矮人一族们建造熔炉的地点。后来矮人不知道为何原因迁徙，这里就被龙人们霸占了。

至于山上的金矿则全都被挖了出来，被龙息除去杂质后盖成一栋栋石屋。金的石屋就完全是用金子盖成的。姜永尝试离开龙人部落，然而在走出去一百步后他就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又走了回来。几次测验后他确定这次窍的范围就在这道宽阔山谷再往外阔出百步。

她说到一半，忽然痛苦皱眉捂住了腹部。黑色鳞片骤然蔓延开来，转眼间就布满她全部身躯。与此同时黑的体型渐渐变大，鼻吻凸出，龙翼伸展，她即将恢复龙型开始生产！姜永忙后退到石屋的门旁，让开足够的空间。

他把早就在门外待命的蜥蜴人叫了进来，看它们面含激动紧张地开始在黑身旁穿梭忙碌。

虽然在真正生产的时候蜥蜴人惧怕龙威完全没用，但在这准备时间他们却能够靠本族特殊的天赋改变周围环境，给巨龙增添几分顺利生产的几率。姜永抱臂站在门口看蜥蜴人们上下忙碌，精神力高度集中。龙崽很快就会诞生，他必须全神贯注感应核心存在。

突然间姜永眼眸骤然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他情不自禁上前两步，屏息注视着眼前这幕。只见蜥蜴人们爪尖上分泌出某种亮银色的液体，争分夺秒在黑的鳞片上绘制出古朴粗犷的纹路。

这似乎是什么减少疼痛的秘法，原本黑临近生产痛苦压抑的嘶吼声已经充斥满整间石屋，在鳞片上被绘制出纹路后她的吼叫声似乎减轻了不少。但令姜永感到格外惊诧的是，黑鳞片上的纹路竟然和之前他在霾身上看到的兽纹极其相似！

天一族的巨龙们已经和混沌军团战在了一起，白长老并没有派巨龙回来帮助他爱人生产，看来形式极其严峻。但石屋中却仿佛是另一片天地，黑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咆哮与悲鸣声，但这时她表情却平静了下来。

黑抬手抚过烈日比蒙鲜红艳丽的毛皮，嘴角轻勾起了一个笑容：

“谁能知道，我和阿白竟然相爱了数百年，直到今天爱意也没有死丝毫衰减。我们将会有孩子，她会延续我们的血统，从牙牙学语的幼龙成长为能够纵横大陆的强者。我真想看到那天到来啊。”

她说着，忽然转头看向姜永，微笑道：

“你想看到那天到来吗？你是小囡的教父，将会教导她如何飞翔，如何捕猎，如何从危机中逃生。等到数百年后说不定你会和现在一样，看着她怀孕到生产，最后新的血脉再度延续。”

“放心，我心中已经有了些头绪，只是还要证明，咱们一定能安全离开这里的。”

“一起……哼。”

小表闷闷哼了一声，随后就拒绝再和姜永交流了。姜永深吸一口气，按小表的建议把注意力转回黑身上，她现在全身冷汗津津，嘴唇苍白，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姜永见状忙把堆积在旁边的兽皮们拖过来围在黑的身旁，关切道：

“怎么样，你还冷吗？”

黑朝姜永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她整个人缩在兽皮中，看起来身体更是孱弱瘦小，丝毫不像头巨龙。她颤抖的手缓缓抚过叠在最上面的一张厚实的红色鳞片兽皮，轻声道：

“我也奇怪，按理说核心应该是这个场景中最为重要的角色，通常情况下应该是那个叫白的大长老。不过这次窍规模太大，难度过高不能以常理判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也许核心是之前那场战争死去的鸟人，也可能是混沌军团里随便一个骷髅战士。”

小表语气也有些为难，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

“这一次我在寻找核心这件事上帮不了你。你必须自己去感应，去奴隶。如果实在找不到核心，那么你就只能再进入下一次轮回了。”

“下一次轮回？”

听到这话姜永心中生疑，忙问道：

他淡淡说道，语气笃定。银灰色的眸子在黑夜中看起来极为浅淡，更添几分锐利。站在一旁的黑温婉一笑，挽住白的手臂同姜永开口道：

“原本我和阿白说想要为你举办一个迎接晚会，庆祝你来到我们部落。只是那些鸟人进攻太过突然。而且没想到祭典上父神选择了你作为小囡的教父。”

她和白对视一眼，语气温和：

“你和阿白一样都是白龙，和我们的父神同色，也同样会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小囡能够拥有你作为她的教父是极其幸运的事情，只是我们还想要问一下你的选择。”

“你是否想要成为她的教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