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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四海 第33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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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压着一股无名的火,又不能对林恩发作。林恩一表明退意,姚洲想让他做手术的想法就变得愈发强烈。

最后姚洲冷着声音对林恩说了句,“你的’错误’没机会纠正了,何妨一直错下去。”

林恩一下子没明白话里的意思,眼睛睁大,定定地看着姚洲。

他被折腾了一晚上,就连质问姚洲的时候也带着少许恍惚,可是凝神看向姚洲的这一刻,那双眸子里闪动的光还是让姚洲感到一丝刺痛。

姚洲推开身后的椅子,没再看林恩,出了病房。

而林恩是他的猎物,一旦落入彀中,再没可能全身而退。

第39章 求求你姚洲,放我走

姚洲想到过林恩的觉醒。从林恩翻身一跃,走向会议桌对面的叛乱头目的那一刻起,姚洲就想过。只是他没想过会来得这么快。

姚洲也曾有过众多爱慕者,听过各式动听的告白,他从来都是听过就忘,但当林恩在地下室对好友承认喜欢姚洲时,那一瞬间姚洲是当真的。

现在林恩却说,对他的感情只是错觉。

但那些建立在一些虚妄的条件上的感情,林恩也不想要了。

姚洲对此的反应很冷静,从他脸上甚至看不出他对林恩的这番剖白是什么想法。

输液的袋子接近空了,姚洲站起身,转了一下连接药瓶和输液袋的调节器,让瓶子里的生理盐水更快地落入袋中。

他没再坐回椅子里,就在床边站在,伸手捏住林恩的下颌,推着林恩抬起头。

“小少爷。”姚洲叫他,似乎和平常一样,又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林恩没再说下去,姚洲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

林恩表面上看着安静寡言,还有些懵懂的一个人,底色却是沉静通透的。若假以时日,待他成长起来,也会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不可能像个顺从的宠物一样跟着自己身边。

“什么错觉?”姚洲唇角勾起来,眼底却没有笑意。

然而林恩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开口承认他对姚洲的感情已经积攒得很深。深到像是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

他努力让自己摆脱那种盲目的状态,尝试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刚结婚时你就说过,没有价值的人不能留下,我一直想为自己增加价值,甚至不惜听从你的安排变成Omega,以为被标记了就能解决问题。”

“放开我。”他咬着牙说。

姚洲没有一点松动地从后面抱着他,眼神是冷的,可那种冷酷的底色里又夹杂了一丝微弱的波澜。

林恩的挣扎完全徒劳无效,大约一分钟后,他以暗哑的声音说,“我不想受你的信息素影响......求求你姚洲,放我走......”

姚洲把他摁得很紧,紧到可以感受出林恩胸腔里不平稳的心跳和逐渐发颤的手。

姚洲一手环扣在林恩窄瘦的腰上,一手抬起来,扼住了林恩的脖颈,迫使他仰起头。姚洲也随之俯下身去,薄唇贴着那处发热的腺体,在林恩已经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进而发出抗拒地呜咽声中,慢慢地咬住腺体,注入了少量的信息素。

最后林恩把空碗端在手里,头微微垂着,不看姚洲,只是说,“这碗粥,和那天看夕阳的炒饭,是同一个意思么?”

姚洲这时已经看到床头柜上放着过了一夜的药。他没接林恩的话,倒了一杯水放在药片盒边,说,“把药吃了。”

林恩慢慢仰起头看他,问,“如果我拒绝呢?”

姚洲神色平静与林恩对视,说话的声音甚至称得上温和,“小少爷,想想你的处境。”

林恩滞了滞,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林恩住的病房楼层并不高,他下了床,拖着点滴支架走到窗边,看见住院楼出口也有西区派来的雇佣兵。

姚洲离开病房后,当晚没再回来。过了一阵子护士进来换点滴,也给林恩送了一次药,林恩没吃,把胶囊放在床头,昏昏沉沉睡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还不到七点,他就醒了。

这些天里习惯了有人抱着睡,还不待睁眼,林恩就伸手往床边摸。病房的床本就不宽,手指一触到微凉的金属栏杆,林恩意识到自己身在医院,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

他没有想到姚洲竟然坐在靠墙的沙发里,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稀薄的日光透过百叶窗投在他身上。因为光线的缘故,那道脸上的伤疤看不清了,只觉得眉骨和鼻梁的轮廓很深刻。

白越之的视线越过姚洲的肩膀,看了一眼走廊对面紧闭着门的那间病房,而后他收回视线,语气没刚才那么尖锐了,带了点劝慰的意味,“你瞒不住林恩的......姚老板,你心里该比我敞亮,不是我怂恿你选了林崇基,是你早有打算。就算没人推波助澜,你也照样会对林家下手。”

“一旦你把林家搞倒了,林恩迟早要记恨你。”白越之说着,抬起手,隔空点了点自己的颈后,“如果我是你,你猜我会怎么做?”

姚洲不用猜。

他会和白越之联手,因为他们本质上是同类。能从彼此身上嗅到那种洗不掉的血腥味。

林恩给过姚洲一些温情的细节,和林恩在一起时,姚洲也的确想过,只和林恩走下去。

白越之还算镇定地回应他,“今晚这种情况我没得选。林恩帮到你了,你看看网络上这次采访的热度,我们还大有文章可做。”

私生子指认生父这种家族秘辛,比起贪污竞选资金更为普通民众所喜闻乐道。

林恩在受访时的一些回答很给人想象的空间,远比白越之期待的结果更好。

“白越之。”姚洲一改叫他“白总”的习惯,揪着他的衣领说,“新闻热度可以不要,以后别再背着我利用林恩。”

白越之听后耸耸肩膀,哂笑了声,又针锋相对地说,“你没利用过他?这时候发什么善心。如果林恩足够信任你,为什么瞒着他对付整个林家,还让他不明不白地做手术?”

“现在你知道了。”姚洲说,声音冷了些。

一连数日,姚洲都是在深夜回家搂着林恩睡一觉,隔天清晨又早早离开,几乎没在白天见到林恩。

现在坐在病床上的这个人,让姚洲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的。

他在乎的不是林恩身为Beta还是Omega,他在乎的只是林恩这个人。

他也没有要把林恩置于这样的处境。

白越之这时候已经到了,带着一个保镖一个助手,站在走廊上等姚洲。

姚洲一见他,什么也没说,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撞到墙上。

白越之的两名手下立刻冲上来,还不等他们靠近姚洲,就被高泽强行拦下了。

“我怎么说的。”姚洲脸上没有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处在暴怒的临界点。

“不要打林恩的主意。”姚洲帮白越之回忆他们之间的协议。

姚洲看着被自己捏住的一张脸,心往下沉,手里却没有加力。

林恩还插着输液针的那只手抬起来,去推姚洲的手,姚洲看了眼林恩手背上依稀可见的青色血管,最后还是松手了。

林恩似乎是笑了下,牵扯嘴角的弧度很淡,他问姚洲,“你要什么样的Omega没有?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做手术......”

顿了顿,林恩的声音更低了,他的疲倦显而易见,提问却有些咄咄逼人,“现在你要对付林崇基,我又算是哪一边的?是你手里的人质?或者还有什么别的价值?”

姚洲一时间无法作答,他从来不会和谁多余解释。

姚洲停顿了下,垂眼看着林恩。眼前的人看着像是毫无反抗之力,姚洲稍微使点劲,就能把他捏碎了,但当他说出要纠正对姚洲的错觉时,又有种决绝的样子。

“这间病房我付了两个月的费用,最好的医疗团队全程服务。”姚洲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从今晚开始你住在这里,直到手术结束。”

Alpha的身影挡住了顶上的光源,林恩每听他说出一个字,心里就冷却一点。

直到听到“手术结束”几个字时,林恩不明显地挣扎了一下,被姚洲迅速制住了。

姚洲逆着光站,表情本不是那么清晰,但不知为何林恩却从他眼里读出了一种掠夺者的神情。

说到这里,林恩又抬眸看向姚洲,他的语气听着坚决,眼神却泄露了情绪。

他应该还是很喜欢姚洲的,甚至是爱的,否则不该这么单纯地告诉姚洲他所做过的努力。

“今晚的采访我尽力了,再往后,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有可用的地方。”

林恩试图撇掉所有感情的因素,像谈交易一样和姚洲谈,“我想保持这个没有多大用处的自己,也会纠正之前产生的错觉。如果你以为把我留下来,可以作为要挟林家的筹码,你可能也想错了。”

林恩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姚洲不满于一个不能标记的Beta伴侣,最终他们的婚姻走到尽头。他可以接受这一切。

林恩抖得很厉害,他已经服了一周的药,很清楚自己身体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他的咽喉被姚洲扼住,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感到自己体内涌动着一种慢慢升温的渴望。

一开始他是因为惧怕和求生本能,不得已顺从着姚洲,后来则是因为爱慕和向往,以为姚洲的少许善待意味着感情,进而一再退让。直到他陡然清醒,想要抽身,才发觉从一开始姚洲就没想过给他自由。

林恩扫了一眼自己所处的病房,连日来的变故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心里突然涌出一股不顾一切逃离的冲动。

他干咽了下,眼神闪动,一下掀开被子,光脚下地,往门口冲去。

只跑了两步,空碗摔碎在地,碎片还未溅开,反应神速的Alpha已经将他拽住,继而一把拖回原地,紧压在怀中。

林恩像被捕获的兽,肩胛骨紧绷着,手肘架起,试图撑开这个桎梏。

林恩刚醒,见到姚洲吓了一跳,但没出声。姚洲见他坐起来,对他说,“英嫂一早起来熬的粥,喝点吧。”

说完拎过放在茶几上的保温饭盒,盛出一碗粥,起身端到林恩跟前。

林恩不相信他这么早进入病房就为了让自己喝碗粥,愣愣地没敢伸手。

姚洲拿起勺子一搅还温热的粥,说了句,“要我喂你?”

林恩立刻把碗接过来。他也的确是饿了,当着姚洲的面喝光了一碗瑶柱鱼片粥。

可惜他们挑的时间就是错的。姚洲不可能一边对付林家,一边安抚住林恩。以林恩的性子,他也是会较这个真的人。

姚洲听见白越之用口型和气声说,“别跟一个Beta浪费时间,标记了他,你们都好过。”

何须白越之这么说,姚洲已经做了。

-

好像又回到了刚结婚的那几晚,林恩病房外开始有保镖值守。

白越之敛了笑,仍是叫姚洲“姚老板”,语气沉了些,“我这个人锱铢必较,现在要帮你是真的,但我们之间的账也要算一算。”

他靠着墙,也伸手揪住姚洲,慢慢地说,“以后再别用白蓁威胁我。这次我利用林恩,算是扯平了。”

高泽的两手压制着白越之的人,以眼神示意一旁的兰司:去劝劝。

兰司叹了口气,走向两个寸步不让的Alpha,摸出手机,作势要把摄像头对准他们,“要不我拍张照,发给林恩和白蓁瞧瞧?”

姚洲和白越之同时皱眉,继而同时撒了手。

但很多事就是发生了,横亘在他们之间,不久前那种看似完美的和平假象已经被撕碎。

病房里使用的是一种让人心神安宁的柔光,但林恩的脸色是冷白的,说出来的话也让姚洲感到心里一阵阵发紧。

“主持人问了我几次,我母亲当初为什么会和我父亲在一起,就算做情人也在所不惜。我那时候突然想起一句话,爱情是会让人盲目的。”

林恩的视线从姚洲脸上移开了,落在米白色的病床被子上。

他没有再看姚洲,继续说,“然后我想到了我自己。其实在你带我去东区处理那些绑匪时,我就该知道的,比起你身边的其他人,我始终是后知后觉的那一个。被推着走,做身不由己的决定,而且,我对你也产生了很大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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