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奸臣后 第68节(第1 / 1页)
她羞赧的踹了一下旁边的圆凳, 划出一道略显拖拉的声响。
晚风微凉的园子里,司延听见里面屋内无声轻笑一下,叫过卫轲,“近来宁国公府一家审讯,安排下她听审。”
卫轲规矩应声,又犹豫了下,“大人,需要叫周佶先生来问问吗?”
司延回头看了卫轲一眼。
卫轲忙解释,“方才大人与姑娘争执激烈之处,属下就听到一耳朵,其他的什么都没听到。”
云皎皎抿唇,意味不明的沉默良久,直白询问,“你说呢?”
是, 周佶才没有跟她交代什么。
不妨碍她诈他。
司延黑眸半阖,忽而捏了下她的耳朵,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留下来的?”
这个问题问得云皎皎一顿,她愣是没想到这一层。
“宁家也算是我拉下来的,你知道我想审,你用这个威胁我?”这话倒是成功激起了云皎皎,舌头急得打了结,“你你,你卑鄙!”
“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好好好。”
云皎皎深呼吸了两下,脑袋冷静下来,声线平稳的继续与虎谋皮,“司延,今日周佶先生给我看诊,你中情蛊的事情,他已经跟我交代了。”
司延大局在握的沉稳神色,骤然出现一丝裂纹。
“皎皎今年十八了吧,”司延看着她眼尾沁湿,喘不上气的样子,适才暴露出最为凶狠的本相,“怎么还跟八岁一样,哥哥哥哥的叫?”
云皎皎晕晕乎乎的望着司延带了些红血丝的黑瞳,她缓了两口气,“我对我哥叫哥哥,有什么问……唔!”
她窒息缺氧,重重的拍着司延的手臂胸膛。
司延声音嘶哑,“有问题。”
那叠音太绵,太软,时有撒娇,祈求,依赖。
几个侍卫押着他的夫人、妾室、儿女、孙辈纷纷进了牢房。
云皎皎将酒壶扔到地上,“国公大人都说了本宫是毒妇,那本宫就赏脸做些狠毒之事。”
“你要干什么?”宁国公颤着声。
“你要……”
话音刚落,云皎皎手里匕首径直刺入了宁国公长子,宁恭承父亲的胸口!
宁国公听到宁恭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阿承这孩子我了解,他绝没有跟随太子谋逆。”
“是啊。”云皎皎弯着眼睛,说话却骇人无比,“我杀的我能不知道吗。”
宁国公蓦的浑身僵硬,瞪大了满是血丝的眼睛,挣扎得浑身铁链颤动,“你!”
“宁恭承月前毒害了顾钦的母亲,用了一种毒,无色无味突然暴毙,查不出迹象,”云皎皎嗓音仍旧温和,“真是巧了,与我父皇母后当年暴毙时,如出一辙。”
云皎皎抬手,将手里的酒,尽数淋到了宁国公的伤口上,听着他痛苦的哀鸣,询问,“所用之毒出自国公府,国公大人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一盆冷水泼在了宁国公的身上,宁国公迟钝的睁开眼睛,模糊视线之中看到了云皎皎的身影。
“是你?”宁国公声音粗哑虚弱,突然激动的挣扎起来,“是你陷害……”
“嘘。”云皎皎做了个噤声的手指,“国公大人咎由自取,我可没有陷害你。”
宁国公挣动得拳头紧握额角青筋绷紧,转头看向无定阁众人,“你,你们,你们私下勾结,你们才是真正的意图谋逆!我要去告诉圣上!”
云皎皎深深看了宁国公一会儿,“国公府与太子勾结谋逆已是定局,大人这辈子都见不到圣上了,不如省省吧。”
云皎皎惊醒时,脖子、腰际臀侧还隐隐作痛。
天色已然大亮,屋内并未有第二个人的影子,云皎皎那股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骤然舒缓,大松了一口气。
好可怕。
她望着头顶床幔缓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叫支芙。
与支芙闲聊了一阵早膳,才忘记那乱七八糟的梦。
深夜里,云皎皎辗转难眠,无比后悔戳破了这层窗户纸。
她还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模式,去跟一个疯子谈判。
那她眼下是要如何,顺理成章的被……
云皎皎将脸埋进被子里,大约是胡思乱想了一整晚。
她做了个很是糜乱的梦。
她走到司延面前,看了看他没什么情绪的脸,踟蹰了好半天,“你该不会……吃我哥的醋?”
司延像是没听见一般,将素风引到了它常睡觉的地方,而后随意的洗了下手。
云皎皎见他不说话,也不追问了,“那好,你差人送我出去找哥哥吧,反正现在京中半数防守都是你的人,想必对于侯爷来说也没什么难的。”
云皎皎提起裙摆,“我去收拾东西。”
她刚走两步,被握住手腕,顺势压在了桌边。
“不用,”司延淡淡道,“小公主诈我呢,没听出来吗。”
司延身边的人,若是能这么轻易的套话出去,他早死几百次了。
“啊……”卫轲恍然,周佶不像是那般不稳重的人,“可如今云姑娘也知道了。”
四周只有司延缓慢的脚步声,“她那八百个心眼子,早就猜到了大半。”
既然她这么想戳这层窗户纸,破也就破了。
司延并未有被她拆穿或者击中的窘迫和不安,反倒是将她可活动的范围收得更小了些, “你拿这个与我做筹码威胁,是愿意……”
愿意什么?
云皎皎忽然觉得司延的眼神变了, 直勾勾的扫荡着她所有的反应, 沉吟片刻后,他心情似乎好了几分,没再追究什么称呼,“既然这样, 那便随公主,臣下次多收些利息也无妨。”
“我不是……”
云皎皎血液逆流, 直冲向脑海,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是这个走向, 看着司延离开,薄唇开合却哑然无话。
第62章
司延视线扫了过去, 眼底情绪微凝。
云皎皎平静的与他对视,房中气氛随着袅袅升起的熏香变得异样微妙。
她的声音在这样的氛围里,轻而沾满蛊惑力, “你需要我。”
司延凝神幽幽看了她许久,眉梢轻挑,“他与你交代什么了?”
哪怕知道那是她亲哥哥,他一样嫉妒得发疯。
云皎皎白日里因为情蛊生出来的那点情愫,这会儿消散得一干二净,问是也不想问了,觉得他莫名其妙,非不让她叫叠音,要么就叫什么兄长。
司延发疯的点,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又无孔不入。
云皎皎觉得叫兄长生分又奇怪,并不答应。
司延:“那审讯宁家的档口,就不给公主留了。”
匕首拔出,鲜血喷溅在地板上,男人遥遥望着宁国公,口唇被塞住,浑身抽搐的颤动了几下,睁着眼睛倒在了宁国公面前。
宁国公凄惨的声音接连响起,“儿啊!”
身上的疼痛让宁国公面容都跟着扭曲,咬牙冷笑,“你个毒妇!你父皇母后死那是天意!你非要嫁祸给……呃!”
云皎皎烈酒盐水浇灌在宁国公伤痕累累的身上,“天意啊?”
“总归如今老夫横竖是被你这个毒妇害得一死,你就算杀了我,又当如何?”
“不如何,”云皎皎笑了,转头吩咐,“带进来。”
后面侍卫上前,宁国公猛地愣住,从心底攀爬而上的恐惧瞬间浸透四肢百骸。
她起身,缓慢的朝着宁国公走过去,漂亮的桃花眸间笑意莹莹,“我今日来,是跟国公大人叙旧的。”
说着,云皎皎便命人摆了一桌茶点。
她亲自给宁国公斟酒。
宁国公满眼敌意的看着她,“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云皎皎将酒盏递到宁国公面前,“与宁国公聊聊,您嫡孙,宁恭承的事情。”
用过早膳后,卫辙进门,与云皎皎提起了宁国公一家审讯听审的事情。
虽然如今皇帝重伤,司延有意安排直接让她去也无妨,但云皎皎还是不能去的太过于明目张胆,须得以陪同侍女的身份前去。
云皎皎不甚在意什么身份不身份,她在意的是宁国公一家与当年的事有几分关系。
云皎皎与他们商议,等他们正事审查完了她再去。
又过了几日,她进无定阁就按照她的意愿被带到了宁国公的牢房之中。
红纱软枕之上,她纤细的脖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握住,摁在枕间动弹不得。
她薄汗浸透,那压低的影子笼罩在她身上,突然间股间落了重重的一巴掌,“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受着。”
接连的惩罚。
径直将人打哭出声,泣泪涟涟。
他摄人心魂的低笑声魔魅一般萦绕在耳边,“皎皎打一下抖一下,甚是可爱。”
后腰弯折出美妙的弧度,被男人手掌禁锢,如疾风骤雨般闯入檀口,肆意凌虐研磨。
浓烈的侵-入气息汹涌而至,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反应和喘息的空间。
头脑发蒙,被挑起的麻痒蔓延至四肢百骸,浑身发酥。
像是要将山林里被打断的那一回,尽数索取掠夺回来。
娇艳欲滴的花瓣被碾出暗色红痕,布满春日雨露摧折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