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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开战(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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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面的将校,都只是嘴上答应,实际上没有人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可现在,许克难却一口应承了下来?

而且,看样子他是真的愿意约束部下。

这是什么情况?

这让狄咏有些糊涂了。

这一点狄咏有自知之明。

但是,他同样知道,军纪的好坏,对于大宋未来能不能真正得到交趾民心,至关重要。

于是,狄咏在许克难走之前,叫住了他,道:“许指挥,到了战场上,还望指挥约束将校,不用杀戮过甚!”

狄咏很清楚让宋军不杀俘是不可能的。

但必要的约束,总得要有。

毋庸置疑,这样的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是不需要怀疑的。

所有人都是在西北频繁战争中,历练出来的老兵。

唯一的问题是,大宋军队,战斗力越强,军纪通常也就越差。

没办法,大宋军队的奉钱,哪怕是上四军,一个月也就那么两三贯。

下军就更少了。

再配合着他那几乎快有六尺高的魁梧身材,一旦披上铁甲,在战场上完全就是一台压路机。

仅仅是体格,就足以让敌人望而生畏,不敢对抗。

而他最擅长的,就是一对重达数十斤的铁锏。

在五次兰州会战中,许克难的一对铁锏至少敲开了数十名西贼的脑壳。

这让他在熙河路,有着赫赫威名,人称许老虎。

嵬名家的大白高国,和底层那些明天要被冻死饿死的牧民,有一毛钱关系吗?

此外,党项国内频繁的内斗,也让失败者,不断逃亡大宋。

过去的没藏氏,现在的仁多家,未来的梁家。

都先后奔逃来宋,得到庇护。

许克难抚摸了一下,自己手上拿着的铁锏上刻着的铭文。

许克难微笑着看向那人,那是他麾下最得力的骑兵部将之一阿克旺。

看名字就知道了,这是一个党项人。

大宋西军之中,有着无数的党项人、吐蕃人、羌人。

你可能就要问了:党项人不是大宋的死敌吗?他们怎么可能给大宋卖命?

答:嵬名氏才是死敌!

甚至会记得,某人在某年某月的战斗中曾立下过什么功劳?

不过,他能做到这些,是因为家传。

他的祖父,就是仁庙景佑元年的武状元许思纯。

许思纯曾官拜泾原路兵马钤辖,前途远大,可惜庆历二年,因为葛怀敏瞎指挥,轻敌冒进,战死于定川寨中。

许家的上升势头就这样被打断了。

姚兕父子,在泾原路、熙河路,拥有大量旧部。

王文郁父子在兰州、熙州,深得军心。

至于本来就是半独立的藩镇的折家,在府州、麟州,几乎就是土皇帝,和五代的节度使差不多。

上面的人这么搞,下面的人,当然也会学习。

所以,熙宁以来,大宋军将之中,野心者层出不穷。

但将兵法改革后,沿边各路的兵马,就以将兵法的组织方式,重新编组了一次。

将-部-队,成为新的组织结构。

御龙第一将,因为组建不久,依旧保持着旧的组织结构。

实际上可以被视作是‘御龙军’。

但下面的军官,却都是在将兵法中成长起来的。

广西,西平州,宋交边境上。

狄咏统帅的御龙第一将,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开战准备。

只等来自章惇的将令,就可以越过边境,直插交趾腹地。

首先夺取决里隘,然后占领北件,以此将整个交趾北部边境和交趾北部重镇太原分割开来。

这是已经推演过无数次,让每一个指挥、都头心里都明白的任务。

……

许克难拜别狄咏,回到军营。

他的部将们就聚集了起来。

大宋军制,旧以厢、军、营、都为基本结构。

直到今天,在京禁军,也依旧是维持着这个结构。

许克难咧嘴一笑:“太尉安心便是!”

“王师乃是仁义之师,不重伤、不擒二毛,可能还做不到,但是……绝不会有人杀良冒功,更不要说对老弱妇孺下手!”

对禁军们来说,杀人是为了要赏钱。

假若不杀人,就可以拿到赏钱,那么就没有几个傻子会随便杀人了。

狄咏惊讶了一声,在过去,他也常常强调军纪。

一个月两三贯?谁给你卖命啊!

临敌射上三弓,就算对得上赵官家给的军饷了。

所以,几乎所有大宋精锐上阵作战,都是冲着赏钱去的。

而赏钱和斩首挂钩。

在这个情况下,几乎所有大宋精锐,都是擅长杀良冒功的。

“善!”狄咏满意的点点头。

对许克难所部的战斗力,他是放心的。

这支骑兵,打满了前后五次兰州会战,他们的对手是西贼的铁鹞子、步拔子、泼喜军。

在五次会战中,这支来自汴京的京营禁军,多次遭到了重创,战后又被重建,补充大量西军精锐。

所以,现在的许克难部的五百骑里,真正是汴京人的,可能连一百都不到了,剩下的都是补充进来的西军,成分很复杂,有汉人、羌人、吐蕃人甚至是党项人。

“勿忘克难!”

这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父亲对他的期望。

克难,克难,克的就是定难军这股叛匪!

抚摸着铭文,许克难咧嘴一笑,那左脸上的刀疤跟着狰狞起来:“阿克旺,听说了高走马和土司们给咱们许下的诺言了吧?”

早在党项立国前,让嵬名家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铁壁相公李士彬,就是党项人。

府州、麟州的折家也是党项人。

哪怕到现在,每年也都还有无数党项人,冒着生命危险从西贼境内,逃亡宋境,寻求庇护。

因为嵬名家压榨的实在太狠了,这些底层的党项牧民实在活不下去了,宁肯来大宋这边当农民,给赵官家纳粮戍边,也不肯回去。

道理是很简单的。

但许家也从此成为了大宋军将世家,许克难从小就跟着父兄在军中长大。

“俺刚刚从狄太尉处回来,太尉说了,这次讨伐交贼,让俺为先锋!”许克难将他别在腰间的铁锏抽出来。

他麾下的都头们,都已经欢呼起来。

“这几个月来,不是训练、演练,就是喝酒吃肉,大家伙都快淡出鸟来了!”有都头叫嚣着:“总算可以大干一场了!”

“指挥!”那货大声问着:“说吧,让咱们怎么干?”

从小兵积功至遥郡的,也不在少数。

许克难,当然也是这些野心家中的一员。

谁不想,生封节度,死为郡王,父祖三代受封,妻母皆封诰命,子孙与国同休呢?

所以,许克难和他的这支部队,有着深厚的感情。

他能叫得出,几乎每一个士兵的名字。

将兵法最重要的变化就是,兵将不再分离。

统兵大将,可以长期在一支军队中任职。

哪怕被调离,一般情况下,也允许带着自己的嫡系一起走。

这使得熙宁以后,大宋军中开始出现将门。

种鄂在环庆路,一度只手遮天,刘昌祚在鄜延路、泾原路,都有巨大声望。

“许指挥。”狄咏回首,看向了他手中唯二两个骑兵指挥之一的许克难:“你部骑兵,可已准备妥当?”

许克难拱手拜道:“请太尉放心,末将所部,五百骑皆已准备妥当,一旦开战,末将所部必定完成太尉将令,不破决里隘,不消太尉动手,末将会自行将脑袋摘下来谢罪!”

许克难的声音沙哑、低沉,让人听着有种仿佛是野兽在林间嘶吼一般的感觉。

他的模样更是足以吓坏胆小的孩子。

他有着一双好似豺狼一样凶狠的眼睛,脸上的皮肤,被西北的风沙吹的坑坑洼洼,浓密的络腮胡,生长在两边,一道好似蜈蚣一样的刀疤,从他的左脸一直延伸到下颌部分,让人看着就仿佛是看到了阎罗殿上的索命恶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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