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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娘的现代重生生活 第27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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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比较简陋,二狗一家三口都蜗居在这个小小的渔船上,唯一一张用木板搭起的木板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生。

她全身浸湿双目紧闭,黑色的发丝黏在脸颊上,与苍白乌青的脸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显得死气沉沉,全身仅有的一件单薄的衣服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其曼妙的身姿。

二狗妈端了盆热水进来,看着床上的女孩重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年纪轻轻,长得又这么标致,怎么就想不开要跳江,活着不容易,死了难道就轻快了!

这些女孩子,到底是年纪小,没经过事!

二狗妈细心的给她擦干净身体,又换上自己干净的旧衣服,特地拿出家里唯一一条毛毯给她盖在身上。

......

很快一个中年妇女急急忙忙的循着声音跑来,一眼就看见自家儿子傻愣愣的含着棒棒糖瞪大眼睛手指着江面。

“怎么了怎么了,二狗你怎么在这!半夜不睡觉你跑船头干什么?!”说完,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

“发生什么事了,谁叫的,二狗怎么在这?!”很快一个中年男人也赶来了,看向抱在一起的母子俩,一脸雾水。

夫妻俩被儿子的惊叫搞得莫名其妙稀里糊涂,小孩子却还记得刚刚发生的事。

秦旦旦冷冷扯动嘴角,两手背在身后,死死抓住已然被她终于割断的绳索,目光随着他们的脚步渐渐逼近而愈发深邃,一切发生在电花火石之间,秦旦旦一把撩起麻绳狠狠摔在两个小混混怔楞迷茫的脸上。

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爬起来就跑。

她早已瞄好了地方,就是房间里的唯一窗户,打,她是肯定打不过着两个身强体壮的混混的,逃,也觉不容易轻易逃出那扇被堵住的门,那剩下最后一条选择,便是那扇窗户了。

☆、跳江被救

夜晚的江面滔滔不绝,江水滚滚,轮船发出的鸣笛声,最终隔绝在秦旦旦翩然跳落而下掀起的乍然爆裂的滚滚浪花之下。

“可不是,我刚吃到一半去撒尿,你猜我听到什么,老大主动给花姐打电话,说要给她买个金项链!”

“真的啊?那花姐可要高兴死......”

“那可不,咱以后也是有钱人了,哥们跟你说,钱一拿到手咱就买房,省得在这憋屈的旮旯囤着,跟一猪圈一样!”

“哎,那女的你说会不会饿死啊?”

“吆!你还操心这个,可别眼睛泡进了尿盆,自个淹死,那娘们也是你个瘪三肖想的?”

林芷夏目光幽沉,如寒月般冷凝胶着在秦旦旦烧红艳丽的脸颊上,女孩秀眉轻皱,鼻头通红,嘴唇微微张开,远远的,似乎就能感同身受到她与生命的激烈抗争。

校园里清纯夺目艳光四射的秦旦旦也会有这样狼狈不堪的一天,深秋午夜的高速公路旁以这样一个脆弱卑微的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笑,如果不理不睬,情况会怎么样呢?

市区里某个破旧出租屋的门被一脚踹开,邵睿大跨步走进去,对上地上摊铺开的米白色风衣上杂七杂八的一应女生用具,脸色沉黑的能够滴出水,锐利狠厉的眸子瞪向几个准备坐地分赃的小混混,一片幽深寒凉。

小混混们一见情况不好立马分头逃窜,邵睿狠狠一脚过去,踢晕一个软在地上,阴寒的声音像一道闷雷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

“啊!”吴媛媛一声尖叫,突然转过头看林芷夏,捂住嘴不知所措。

林芷夏心里也是一紧,显然表妹已经认出那男人身后的人,秦旦旦!

“把门打开。”

她端坐在柔软舒适的车座上静静的看向车外冷风下那个形容枯槁局促不安的男人以及他背上裹着破旧话布毯的女生。

微侧过来的脸对着车门,双目紧闭,精巧的脸颊上一片晕红,一动不动贴在男人的脊背上。

车子一个紧急刹车,两人猛然前倾,吴媛媛正火气大,气怒的喊前面的司机,“林叔你怎么开车呢!”

前头司机立马道歉,“不好意思表小姐,前面有个人拦住了车。我来不及才突然刹车的,真的不好意思。”

“拦车干什么!有病啊,别管他,快走!”

深夜赶回京已经令她十分不爽了,但表姐一意孤行,拦都拦不住,她只好忍住怒气,现下又谁来拦车?大晚上不睡觉一群神经病!

“好的表小姐.....只是好像他背上还有个人......”司机停顿几下有些迟疑道。

他清楚自己卑劣的本性,一开始的当初他确实非常厌恶那个工于心计专会耍奸不要脸的企图勾引他的女生,满口谎言无数花招,她信手拈来。

她清纯漂亮,却同样愚昧爱财,小小年纪就敢用美色蛊惑男人,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当初她的目标不是自己,是不是同样会有一个人被她深深诱惑,想要解脱想要丢弃,却永远缺少一分决绝!

他不敢想也不愿想,她用美色迷惑他,他用沉默麻痹自己。

深秋之夜,空气里都是寒凉,冷风鼓鼓灌进衣服里,男人扛着女孩站在路边瑟瑟发抖,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幽暗不见底的路道,希冀着从那无尽幽深的黑暗里能远远跃出闪亮的光。

一辆在夜间急速前行豪华房车里,吴媛媛双手环胸一脸不悦的看着她身边的林芷夏。

中年男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房,“怎么了怎么了?”

妇女一把扯过他,指着床上的女孩,“这女孩发高烧,要不赶快送去医院,不到明早就得烧死!”

“那怎么办,这大半夜的,我们又在渔船上,咋的送她去医院啊!”

男子心里也焦急起来,这孩子是他家二狗看到的,又被自己救了,这就是缘分,能活着,他们两口子绝不会见死不救!

妇女比较镇定一些,她立刻从旧的首饰盒里翻出上次交货后积攒的全部家当,一咬牙塞进男人手里,“你快去把船靠码头停了,然后带着她直冲高速公路,现在是夜里,没什么车,但总归能遇到,你就拦车,不管怎样一定要把她送去医院!”

翻箱倒柜,秦旦旦急得满头大汗,半个时辰过去了竟没发现任何剪刀刀片之类的尖锐器具,红色的小闹钟上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从窗户外吹过的凉风如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灌在秦旦旦身上,一时之间汗湿的打底衫犹如破布条一般抵挡不住丝毫的寒冷。

时间在慢慢流逝,秦旦旦争分夺秒恨不得将这件破烂不堪的小屋翻个底朝天。

“这里!”

秦旦旦眼睛如火灼般发热透亮,她深吸一口气死死盯住被窝里那硕果仅存的一小块不起眼的刀片,在灰白脏乱的床单上闪耀着不可掠夺的光芒。

蒙上天垂怜,秦旦旦双唇颤抖,脸颊激动的泛红,她迫不及待的走过去,背过身蹲下一点不在乎地板厚厚一层的污垢,紧贴着床板再慢慢抬高身体将被绑住的双臂极力向后拉伸,尽力将手指延伸到极致,中指用力一勾,嬉笑的刀片毫不留情的划破手指,一滴血落在床单上,秦旦旦却仿佛感受不到这点疼痛,再用力,终于将刀片握紧了手心。

如今已然是深秋入冬,江水冷的彻骨,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浸泡后,秦旦旦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热一阵冷,头昏乏力四肢酸软,她轻微的意识到自己被救了,可头脑昏昏沉沉,她想要睁开眼,眼皮却好似千斤一般重。

二狗妈见床上的女孩突然脸色晕红,秀丽的眉头紧紧揪着,一副难受痛苦难忍的模样,直觉不对劲,探出手一摸她的头,心里陡然一惊!

天哪!竟然烧得这么严重!

不行,这样烧下去肯定得没命,这个女孩看起来年纪这么小,恐怕还是上高中的学生,绝不能毁了。

“二狗他爸!二狗他爸!你快来啊!”妇女焦急的喊来自家男人。

他指着江面,涨红了脸焦急的喊,“爸爸爸爸,刚刚一个姐姐掉下去了,我看到的,就从上面掉下来的!”

小孩子不会撒谎,他说看到就真的是看到,男子以为有人跳江,忙慌张的问他,“在哪里,你看清楚了?!”

小孩重重点点头,小手认真的指着大概五米远出的江面,“姐姐就在那掉下来的,好大一个花,嘭一声,把我耳朵要炸聋了!”

妇女搂着儿子心里一阵发寒,她朝向自己的丈夫,语气不容置疑道,“你快去捞一捞,要真哪个姑娘想不开跳江了,可就一条命没了!”

男人急忙点头,匆匆回头拿起用具,迅速穿戴好,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

江水浑浊,巨大的冲击力不给秦旦旦一点准备的时间,眼耳口鼻已然被全部堵塞掩盖住,顷刻之间,她的身体从坠落到沉底仅仅只需几秒钟,这还不是最关键,全身骨骼断裂四肢脆裂崩断疼痛的感觉令秦旦旦生不如死。

她想要伸展四肢奋力游动,无奈身体全身的机理仿佛都被蹂躏成了一团破烂肉泥,全身无力,眼前发黑,昏沉沉的夜空好似贪婪凶恶的野兽想要将她吞噬殆尽,江水冰凉,带着浓郁的腥臭,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越来越下沉,越来越胸闷气短,直至窒息而亡......

也或许是她命不该绝,至少老天让她重生到这里并不想要这么快再次夺走她的生命,一个半夜偷玩出来的小孩正好撞见了她掉落下来的情景。

“爸爸快来,救命啊,快来!”

“爸爸!爸爸!爸爸!”

“切,我就问问怎么了,咱今晚给她上了,谁知道呀!”

秦旦旦一手快速动作着,耳里听着一墙之隔之外越来越近的意淫猥亵她的声音,后槽牙被咬得嘎吱嘎吱响,胸腔仿佛填满了炸药包,只等时机一到就点燃立即引爆!

“吧嗒!”门锁被打开。

秦旦旦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刀片向下一拉,绳索应声而断,千钧一发之际,几乎在同一瞬间,蹲坐在地的秦旦旦抬起头眼冒凶光与两个流氓无声对峙。

“你!你竟然醒了!”其中一个混混手拿着门锁,一愣之后有些惊讶。

“求求你们,救救这个孩子,她发了高烧,再不送去医院会死的,两位小姐发发善心,求求你们救救这个可怜的娃吧!”

为了女孩,二狗爸极尽卑微乞求,他弓着身子,目光热切,以期着两个富家千金能发挥一下她们难得的善心,施舍给女孩一条珍贵无比的性命。

☆、偶遇

吴媛媛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天,真的是秦旦旦!她怎么会在这?!”

眼前这个狼狈憔悴的女孩不就是日日与她作对看不顺眼的秦旦旦吗?!校花?女神?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吴媛媛眯着眼倾向前透过车窗向外看,果然看到拦车的男人以及他身后背着的人。

“管他什么人,给我开车!”夜半拦车,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她跟表姐两个弱智女流,脑子不正常才会招惹陌生人!

二狗爸等了好久,凉风吹的骨头冰凉,总算老天开眼迎面开来一辆车,他心头欢喜激动不已,驮着身后的女孩立马窜到了马路中央企图拦住那辆车。

这也是无奈之举,他身后的女孩已经呻吟很多次,身体的滚烫几乎灼烧他的背,不能再等下去了,想想他的妞妞,一咬牙,他毅然的冲了出去。

林芷夏拧着眉,思绪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转头看见车窗外的人,突然他身后的人转过头,林芷夏眼皮一跳,眸光晃动。

最终气不过,皱眉不满的开口愤懑道,“表姐你到底怎么了?!自从上次登山回来你就阴阳怪气的,动不动发脾气,舞也不认真跳,姚老师都已经在课堂上点名批评你了,这在以往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她这个表姐从小聪慧,处处表现好,轻易不愿落人半步,一直是她们舞团的第一,动作第一,神态第一,认真第一!可最近好似吃错了药,整天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怪异的很!

林芷夏听着表妹的抱怨,眼神一暗,放置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她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心里头的痛苦憎恨还有无助一寸寸凌虐她焦灼干涸的心脏,她无法向任何人述诸于口她的不甘绝望,她已是亡命之徒,只能一步步踏着刀刃前进。

哼,又不说!吴媛媛烦躁的撩了撩头发,气恼的将头瞥向另一边。

“吱...”

男人讷讷的看着她,握紧了手心里的钱。

妇女微微一笑,原本只是清秀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柔情,她认真的看着男人,近乎喟叹的呓语,“就当是为了咱闺女妞妞吧!”

男人一怔,眼睛酸涩,背过身,捞起床上的女孩连着毛毯一把扛在了背上,大跨步冲了出去。

妞妞,是他们的第一个女儿,三岁那年掉进江里再也没有捞到过。

急速前行的汽车如一道道鬼魅在黑夜中划过,邵睿坐在其中一辆车的副驾驶上,他头望着道路上一闪而过的霓虹灯,想起某个同样寒凉的深夜,他捉住了她的手,从此再也不愿松开。

找到刀片她二话不说立刻席地而坐,拿起刀片开始割绳子,麻绳不算粗,但却不是小小一片细薄的刀片轻易能够割断开的。

秦旦旦也不在乎手掌心是否已经被划破一道道血淋淋的刀口,握紧了它,快速在麻绳上来回磨割,手臂被固定,只有手腕能够使上劲,然而即使手腕发麻感觉下一刻它就会立刻断掉,秦旦旦依旧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

绳子已经被割了大半,胜利在望,秦旦旦咬着唇眼睛发亮脸上是扭曲的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老大今天可真大方,八百块一桌呢,要平时定个盒饭都能一人踹两下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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