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太子的小娇娘 第95节(第1 / 1页)
赵燚莫名其妙地看她,脸红什么?疼的?
苏澜清咳两声,随便在听脸颊上戳了两下了事。反正她是不敢真的去掐那个地方的,万一掐坏了怎么办?
咳咳……想什么呢!
苏澜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端庄了,为了掩饰内心的荡漾,她赶紧正襟危坐,神情一肃,煞有介事地问,“皇上怎么突然想起要替外祖父翻案了?”
赵燚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是“你怎么那么蠢!这种问题也要问,脚趾头都想得到”!
苏澜眼泪汪汪,“疼啊。”
无缘无故的, 为什么要捏她!好残忍!
“疼就不是做梦。”赵燚面无表情地说。
苏澜“……”
她委屈巴巴地嗔怨,“太子哥哥为什么不掐自己?太子哥哥一点都不疼澜儿!”
不愧是子凡的孩子,永远都在替他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快结局了。
我得好好捋一捋结局。
第91章
很快, 延昭帝就下旨昭告天下, 还商阁老清名, 赞其忠义, 言明先帝在时已知其冤,并追封其为忠文公,赐祭。
延昭帝又是一愣,商阁老?
他当然也知道商阁老一家死的多冤,就是先帝晚年,也曾后悔当时的冲动,所以他登基之初大赦天下,才会放还商氏女良民身份,还做主撮合商氏和苏维的婚事,又保住苏维的世子之位。
只是先帝虽然后悔,却要面子,不肯承认自己错误,他这做儿子的,又怎好打老子的脸?
可太子把皇权都交出来了,他却连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会不会太让人心寒?
延昭帝忽然又想起柳平之,想到南山书院,想到天下读书人。
当年商阁老一家因谋逆罪被赐死,死后还是学生偷偷收尸,只草草埋葬在京城外的坟山上。尽管后来重新修葺,却不可能迁坟改葬,周围无比荒凉,尽是草比坟头还高。
但今日,这座不过数十丈高的坟山,却是人满为患,一眼望去,满目皆白。
风声呜咽,仿佛天都在哭泣。
一代大儒,含冤二十余载,如今终于昭雪,他的后人,他的学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为他立碑,前来祭拜。
苏澜,苏聿,吕山长,柳平之,商嬷嬷,还有无数人,长跪坟前。
“孤,并非为你,也非为商家。”
商林端明白,他是为了苏澜嘛。
“你欠的,是太子妃。”赵燚强调。
商林端一愣,脑子里灵光一闪,陡然明白过来。
他自知时日无多,在为苏澜的将来做打算。
那他那般被苏澜轻鄙不屑地走上一条不归路的意义何在?
他这两年来的机关算尽岂不就是一个天大都笑话!
苏澜就更可以无情地嘲笑他!
赵燚冷眼看着他挣扎不甘懊悔,一无所动,等他平复下来,才道,“你可以离开了。萧千里你也可以带走,不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很清楚。”
既然苏澜答应了放人,他自然会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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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端如今就在东宫休养,但所谓的休养,却是关在地牢里。
赵燚问过苏澜要不要去看看她,苏澜其实对林端的印象并不好,若非他是表哥,她才懒得管他死活。
所以,赵燚说他好好活着,还可能会被延昭帝重用,那她也觉得很对得起外祖父母,大舅舅大舅母了,才不必去看他。
但是,赵燚去了。
无以为报,那就以身相许。
哦,她已经是他的了。
不过,也可以……
冰凉的指尖轻轻一用力,已经解开她的腰带,苏澜毫无所觉,忽然仰着脸问,“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又答应皇上替他办什么为难的事了?”
他道,“没有。不过是,收买人心的手段,你那位表哥,也会被重用。”
他这个儿子,倒是个情种。
延昭帝长长叹息,“你母亲曾经的愿望,就是走遍大江南北,游历四海。原本我们都计划好了,新帝一登基,就去求个恩典。谁曾想…造化弄人啊!朕和你母亲没达成的愿望,能叫你和太子妃实现,也算圆满了。”
他顿了顿,又道,“你放心,将来……不管如何,这天下都是你的,哪怕是……”他落下一行清泪,“朕必定会从你的弟兄们那里过继个孩子到你名下,由他继承大统。”
赵燚心里毫无波澜,面上却有一丝动容,叩首道,“儿子不敢有此妄想。”
延昭帝摆手,亲自扶他起来,“这都是你应得的。你为朕,牺牲太多了。”
苏澜“???”
“孤叫他这么做的。”赵燚神色冷淡,语气平静地说。
苏澜惊讶地眼睛睁的圆圆的,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声音已经哽咽。
“太子哥哥!你对澜儿真好!澜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了。”
赵燚一声轻哼。
赵燚无情地嘲讽,“孤不似你,身娇体弱, 捏一下, 就跟要命似的!你掐孤, 孤不会疼。”
苏澜扁着嘴,他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
“我不管!反正我要掐回来。”
赵燚淡漠地睨她,一副“掐就掐,反正疼的是你自己”的表情, 苏澜心道,哼,就算你的身体是铜墙铁壁,也总会有柔软的地方吧,比如……
苏澜脸红了下,她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她真的被殿下教坏了。
苏澜听说这一消息时,久久无法回神。
外祖父就这么, 忽然的, 就沉冤得雪了?
所以当初殿下说外祖父有可能翻案真的不是随便哄她的。
“太子哥哥, 这是真的吗?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她不敢相信地问了第不知多少次。
赵燚被问的不耐烦, 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都捏红了,“疼吗?”
那时柳平之遇刺,无数读书人请愿要求废后,对苏氏声望影响极大,可见这些读书人的力量有多强大。
如果他替商阁老昭雪,是不是会让天下读书人都对他感恩戴德,从此死心塌地的忠诚于他?
他初初上手朝政,最急需的,不就是自己人?
他想起来,他似乎曾听说过,商阁老还有后人活着,如果能让这个人效劳自己,还愁不能叫那帮南山党人不效忠于自己?
思索良久,延昭帝越发觉得太子这个提议简直是提到了他心坎上。
身后却忽然传来喧哗,隐约听到“大公子吗”?
苏澜等回过头去,只见一人缓缓上山而来,那一步步,如有千金沉重。
倒真是个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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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阴天。
看着仿佛有一场秋雨要下,却迟迟没有下雨。
苏澜换了一身素衣,和赵燚早早出门,先去卫国公府和聿哥儿、柳平之,商嬷嬷汇合,再一起去京郊祭拜商阁老一家。
商林端起身,掸掸灰尘。
虽然形容还很落魄,却已有几分疏淡从容。
他长长一揖,“大恩不言谢,以后殿下有用得着草民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管怎样,这个情,他承了。
再说,毕竟是表妹夫,他都可以不计较山神庙的算计,自己示弱,又有何妨。
不但去了,还告诉他商阁老已经沉冤得雪的好消息,并且,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商林端的身份现于人前。
那一瞬间,盘腿坐在地上的商林端,是茫然的。
从他被人从密室里解救出来,又带来东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苏皇后败了,赵燚果然才是最后赢家。
枉他自负,以为有他扶持,就能助齐王登上大位,提商家翻案,结果他却大意地没有察觉到苏后安插在齐王身边的眼线,棋差一着,差点就身首异处。
而他费尽心机的筹谋,却是赵燚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手指微微地停顿后,从衣裳下摆探入,刚一接触到苏澜腰间肌肤,她就一个激灵,红着脸嗔道,“太子哥哥你做什么!”
赵燚如今对她的身体了若指掌,大掌抚过她的敏...感点,指尖力度合适地轻拢慢捻,咬着她耳垂道,“不是要报答孤?”
苏澜已经喘着气,娇软的身子已经成了一汪水,却还在垂死挣扎,“现在还……还白天呢。”
“如此,才可证明你的诚意。”
“……”
“可是,”赵燚难得露出点迟疑,“儿子本来,还有一事,想求父亲。”
延昭帝一怔,都被逗笑了。
他这个傻儿子,宁可用皇位交换别的?
“你说说看。”
“儿子斗胆,想求父亲替商阁老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