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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不住大佬气质了 第104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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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拍拍井亦舒的肩膀:“听到没, 即使没有你她也不会好过。她想要投胎,也得先受尽苦楚赎罪。即便熬到投胎,也投不了什么好胎。”

井亦舒看着惊慌失措的温柔, 咧开嘴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却无端令人心酸。

温柔似乎是被井亦舒的笑声给吓到了,返身就要逃。

宋初却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三两下将她捆好贴上镇魂符,让楼半夏送她们去冥界。

井亦舒生平无大过,唯独在温柔的事情上犯了蠢,自然也免不了惩罚。

井亦舒悬在空中,瞪着眼睛看着宋初:“你被温和收买了,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我早该想到的!”

宋初将她甩了出去,井亦舒重重地撞在墙上,被章邯一张镇魂符镇住。

第100章 报社

看着眼前一幕,温柔躲在李双身后偷笑, 满眼嘲讽。

李双身子未动, 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看着温柔:“你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

面对激动的井亦舒,宋初心里没有一丝波动:“其实你知道,如果不是你不管不顾地和吕天佑争吵,如果不是你在儿子面前故意说温柔的坏话,如果不是你想要利用儿子算计温柔挽回丈夫去得太晚,你儿子也许不至于病入膏肓。”

温柔听到宋初的话,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却在对上宋初冰冷刺骨的眼神的时候,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然你也说得没错,温柔的确是个贱人。她做了很多令人不齿的事情,活该受到惩罚,连她的家人都不愿意承认她。”宋初一点都没有给温柔留面子,“你儿子的死,她固然有责任,你和你的丈夫更是难辞其咎。”

宋初的语气很平缓,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井亦舒眨了眨眼睛,将泪水憋了回去:“我知道……所以我选择了给这个贱人下血咒,这也是我对自己的惩罚。”

井亦舒所言,她的儿子因温柔而死。

当时井亦舒的儿子看到她和吕天佑因为温柔的事情大吵大闹,七岁的孩子瞒着家里人去找了他爹在外面养的小妖精。温柔没有露面,直接让人把他赶了出去。

“当时的天气就和今天一样,下着雨。肖儿就那么被这个狠心的女人赶了出来,在雨中淋了大半个时辰,我找到他的时候,肖儿已经发起了烧。”

温柔困难地张开嘴反驳:“我当时刚刚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怎么可能让那个臭小子靠近我,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我又没有让他一直站在雨里,是他自己作死!”

井亦舒紧抿双唇,下巴都在颤抖,眼眶也泛起了红色。

要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更没有出人命。只是因为出事的是市内发行量最大的官方报社,更是连累到了某位官员的侄子,所以上面才一定要有权下决定的负责人到场。

“又没有古董字画,也没有金玉古瓷,干嘛找我们?我们很闲吗?”李双扒拉着自己的化妆包,十分愤慨。

章邯把滚到自己面前的口红推回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我们也不能说别的部门就没有接到任务。”

报社那边不仅提供了字面描述,甚至还有出现了“鬼影”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正在撰写报道文章的记者身边隐隐约约地站着一个人,那人微微弯腰,似乎正在看记者写出的文章。

楼半夏抿唇摇头,宋初的眼神更黯淡了些。

卢倩媛很快赶来,办公室的电话响起,原本堆在休息室的众人都散了,只有宋初守在休息室里守着卢倩媛给梁京墨检查。

“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弱,需要好好调养一阵子。不过……”卢倩媛犹豫着接了下去,“他体内灵力空匮,多年修行一点都没有剩下,现在恐怕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他自己应该也知道这个状况,很抗拒这个结果,所以昏迷不醒。”

宋初的手指划过梁京墨苍白的脸颊:“有没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让他囿于自己的世界,或许他自己永远没有办法走出来。必须强制地将他拉扯出来,才有办法让他想通。

宋初挣开楼半夏的手,扶着桌子站起身,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斩魂剑上瞄。

烧火棍一般的斩魂剑没有一点主人归来的样子,它依旧是一把失了灵气的剑。

这便代表着,梁京墨……

看着宋初要往外走,苏木和章邯率先跑了出去。

“外面下雨呢,宋初你身体弱就别出去了,免得再生病了。”

宋初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斩魂剑,依旧是废铁的模样,没有一点变化:“说吧,出什么事情了?”

明明刚刚灌下一杯水,宋初的声音却有些干涩的沙哑。

门外天色愈发阴暗,沉沉的乌云似乎只要伸出手就能摸到。

宋初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文物修复处的院落。

院中的老槐树被劈断枝桠,在惊雷声中落入花草丛,幸而未曾压坏多少花草。

细雨不断,到了饭点儿也没有人愿意跑出去觅食,苏木干脆叫了外卖。

宋初从柜子里取出碗筷的时候不小心碰倒梁京墨的碗,一时竟不曾回过神来,眼睁睁看着它滚落、碎裂。

刺耳碎裂声让众人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地上的碎瓷片。

宋初急促地喘息了两声,心跳止不住地加快,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李双最先反应过来,勉强扯出一抹笑:“碎碎平安,梁老大的碗用了很久了,也该换一换了,应该是梁老大要回来了吧?”

井亦舒挂在温柔背后,讽刺一笑:“感情?和这样的女人有感情,你是在侮辱我吗?”

温柔也毫不留情地回嘴:“像她这样的被封建思想荼毒的女人,就是被抛弃的命。”

眼见着两个人要吵起来,李双咳嗽一声把她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温和这些年为你们做的事情你们多少也都知道一些,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井亦舒,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温柔?”

“放过她?不可能!”井亦舒想也不想地回答。

“所以你就准备永远跟她这么耗下去了?”钢笔在宋初的指尖转动,“井亦舒,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看到温柔被你耗费寿命的血咒锁在你的身边任你折腾,你快乐吗?”

与温柔即将面临的惩罚对比,她自觉自己要受的痛苦也算不得什么。

苏木一边整理案件报告一边唏嘘感概:“做什么事情都得考虑三番,一旦失了那个度,那就悲剧了。”

“这已经不是度的问题了,这是三观的问题。”李双一边点着香烛一边吐槽,“温柔明显就是三观不正,拿所谓的新思想当幌子。她妈被她气死也不委屈,毕竟也是她教育出来的,当然要她自己承担后果,还祸害了别人家。这里面最无辜的大概就是温和了,就为了他娘临死前的托付,生生做了孤魂野鬼这么多年。”

宋初闭着眼靠在座椅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手中将钢笔拆了又组、组了又拆。

阴雨无雷的天气,总是让人犯懒犯困。即便耳边有些许声响,伴随着雨声也会让人觉出几分寂静,闭上眼睛很快就能进入半梦半醒的境界。

温柔惊愕:“你们不是来救我的吗?不是要送我去投胎吗?”

章邯蹲在井亦舒身边, 侧头看温柔:“救你是不错,投胎哪有这么容易?”

“在世时挑唆夫妻不和,介入他人婚姻,死后将入铁树地狱。”宋初冷冷地挑起温柔的脸,“铁树上都是锋利的刀刃, 挑进你后背的皮肉,把你吊在树上。”

一边轻声说话,宋初的另一只手从温柔的背后划过,沿着脊柱骨往上滑。温柔被吓得不敢动弹, 似乎宋初的手就是刀一样。

看到她这般情状, 李双微微一笑, 补充道:“你以为你这样就完了吗?不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 血池地狱等着你。”

李双摇了摇头:“愚蠢的女人,你错了。整件事情里最该受到惩罚的,不是你也不是温柔,而是吕天佑。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不是温柔也会有其他的女人。你的儿子为了让你开心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你却为了报复这个女人让自己沦落到这般的境地。你对得起你儿子的一番心意吗?”

井亦舒被李双的一番话说得乱了心,钳制着温柔的手臂放松了些。

宋初看准机会闪身到她们之间,将她们分开。

回过神来的井亦舒身上黑雾升腾,不顾一切地往温柔身上扑过去,却被宋初掐着脖子拦住了。

“井亦舒,说你愚蠢,你是真的无可救药!”

不管怎么样,她都无法原谅温柔。

如果不是她突然闯入他们一家的生活,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她也可以安稳地度过一生。

总之一切都是温柔的错,她根本就不应该出现!

“喂,”宋初的食指点上井亦舒的额头,井亦舒如同被点了穴般刹那僵住了身体,“其实你对你儿子一直很愧疚吧,只是你不肯承认儿子的死是因为自己的过失,所以把一切都往温柔身上推。”

“我没有错,我哪里做错了?明明都是这个贱人的错!”

苏木敲门进来:“宋初,有案子了。”

宋初蹙眉看着梁京墨,明显不想离开:“让半夏带你们处理吧,你们谁都比我有经验。”

“可是上面指定要负责人到场……”苏木也知道宋初担心梁京墨,只是他也很为难。

卢倩媛拍拍宋初的肩:“你就放心把梁京墨交给我吧,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睁眼了。”

宋初无奈,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休息室。

李双和楼半夏也拦着她,只拖着她往休息室去。

昏迷的梁京墨不可避免地被雨淋湿了一些,苏木手脚麻利地帮他除掉外衣,把人塞进被子里。

宋初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

梁京墨手心的温热,让她稍稍放下心。

“让卢倩媛过来一趟。”宋初的大脑还是清醒的,转向楼半夏,“判官还有说什么吗?”

雨势倏地就大了起来,原本令人沉静的雨声此时却使人烦躁,点点滴滴如同砸在人的脑神经上。

楼半夏蹲下身,握住宋初放在膝盖上又开始拆分钢笔的手:“我把梁老大带回来了。”

宋初浑身一震,其他人也没有表现得多激动。看楼半夏的表情,不像是有什么好消息的样子。

果然,楼半夏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们的猜想。

“他现在就在外面车里,判官把他交给我的时候就昏迷着,一直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宋初扶着橱柜喘气,像是没有听到李双的话。

直到李双拿着笤帚和簸箕过来收拾碎瓷片她才让开了去,静静地看着李双将地上收拾干净。

她勉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心跳却越来越快。

楼半夏回来的时候,众人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桌子。

推开李双递来还热腾腾的饭盒,楼半夏的脸上似乎笼罩着一层乌云,眼神闪烁地看着宋初。

井亦舒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摇头,却仍然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夺夫之恨,失子之仇,我绝不会放过她。”

章邯微微皱眉:“失子之仇,她杀了你儿子?”

温柔冷嗤一声:“我根本没见过她儿子。”

“但是我儿子因你而死!”井亦舒目呲欲裂,手臂缩得更紧了些,温柔的脑袋止不住地后仰。若不是她已经死了,恐怕脖子就要断了。

温和所知道的事情终究不是全部的事实,这两个女人之间的纠葛,缠绕的心结,最清楚的只有她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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