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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萌 第139节(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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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请一请她们,一起去瞧瞧三娘。”

丁素和丁荃这几日都在家里,哪儿都没去,深怕在他们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连丁衍都赶回来了,一起守在家里。

丁婕道丁素这里的时候,碰到了高长鸣。

高长鸣的奴仆包了大包小包的礼品对方在丁素面前,都是补身子的好东西:“不仅是这些药材,还有不少名医,都对心疾颇有研究,若有需要,即刻能请到泗陵城为四妹妹医病。”

丁素一脸的生无可恋,丁凝的病种和高长鸣的猛烈攻势,让她看起来怕是比病床上的人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丁婕有些沉默的回府,宁伯州在她面前轻松的样子慢慢的消失了,他脸色低沉,转身大步离开。

新来的丫头代替了缘竹的位置,华氏为此追问了好几次,丁婕干脆道——若是母亲实在是喜欢缘竹,新来的丫头就叫缘竹吧。

是以,也不管华氏怎么追究,新丫头就变成了新缘竹。

丁婕刚刚回房,外面就有脚步声进来。

这丫头是丁婕培养的丫头,身上是带着功夫的,丁婕不在府中又不带人的时候,这丫头很会躲,所以华氏找了她好几次,想要暗地里给这丫头通通脉络,根本看不到人,等到丁婕回来,新缘竹再大大方方出现,华氏当着丁婕,不好做什么。

宁伯州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望向自己,连带着那副温润的笑意也收起来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那你一定记好,比我这法子更离谱又可笑的,就是去找容烁帮忙。”

宁伯州亲自把丁婕送到了家门口,见她还有些心不在焉,暗暗叹了一口气,把人又拉回来:“都说关心则乱,先是为了阿凝的病深夜祈福,又明里暗里的试探容烁,现在路都不会走了吗?”他顿了顿,又是一笑:“你知道你母亲其实是容不下那对母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为了忤逆你母亲,所以偏偏对三房的人这样好。”

丁婕垂眸笑了笑,笑的无奈又苦涩。

这并非是和母亲的作对,只是因为她清楚的明白,母亲也好,万氏也好,秦氏也好,没有人真正的幸福。她从不觉得母亲在侯府痛苦煎熬,努力的给自己找一条出路是错的,可是当母亲接受了大伯的诱惑,合伙算计了父亲,成功嫁进丁家那一日,就是丁家后宅悲剧的开始。

若是如今还有遗孤在世,最适合她们的就是死路一条。

宁伯州忽然喟叹一声,双手叠放在脑后,随意的往后面的草地上一趟,虽然气候还没有热起来,但是今天的日头好,晒一晒,有说不出来的舒坦。

“丁婕,事情严重虽然严重,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你现在就回去告诉你爹你娘万氏的真实身份,然后想尽办法让丁家将她们母女二人赶出去,该休妻的休妻,该击掌断绝父女关系的就断绝,只要丁家能‘及时悔悟’,事情不会很严重。”

宁伯州说这话的时候,丁婕就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好像是要看看他这话说得真心还是敷衍。

身边传来了衣料窸窣的声音,像是有人要站起来离开。

宁伯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把人往回拖了一下:“想什么呢?”

看到宁伯州,丁婕那颗不安的心好像忽然就安定下来,宁伯州发现了她的异常,也顾不上这里是大街上,捞起她的手握住:“发生什么事了!?”

丁婕稳定心神,“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和你说。”

宁伯州把丁婕带到了书院的后山,那里清幽宁静,是说话的好地方。

丁婕努力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极其客观的陈述了一遍,尽量不加入自己的看法误导宁伯州,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般小心翼翼谨慎有加的阐述之后,换来的只是宁伯州的轻声一笑:“所以你就是想告诉我,你家中那位三夫人连同丁四,有可能就是誉王的后人。”

“高公子有心了。”丁婕打断了高长鸣的殷勤,缓缓走进来,果不其然,一看到丁婕,丁素的神情就活了:“大姐,我正准备去找你。”

丁婕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高长鸣,在丁素如蒙大赦的轻松神情中淡淡道:“自作自受。”

丁素神情一凛,也不和她计较,一同前往去找丁荃。

丁荃这边好不到哪里去,秦氏这几日连夜查看医书,就是为了找相似的例子,可是心疾多为年长之时积劳成疾发的病,要在丁凝这个年纪就发病的,须得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通常这样的例子,只有两种可能。

“姑娘回来了。”缘竹拧了一块温热的帕子给她擦手。

“三娘那边怎么样了?”

缘竹垂首低声道:“四姑娘的病情有些古怪,好似醒来了,可是浑身无力,多用用力气就心痛,二夫人说四姑娘第一次的发病来的突然,怕是过猛了,得好一阵子才能休养过来,若是第一次发病养不好,后头的发病频率和发病模样……都不好说。”

丁婕心下一沉,但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人活着就好。”转念又问道:“二姑娘和三姑娘呢?”

“都在府里。”

以至于在之后很多年的隐忍委屈里,她甚至生出过类似于“如果母亲从不曾嫁进来便好了”的想法,那就不会有她后来这些日子了。

但真是这样,阿荃和素素,甚至是阿衍,都不会有了。

最后她终于释然——“如果”,当属最无聊的假设了。

自他们命里连着血脉降生的那一刻开始,早已经有了怎么都断不开的羁绊。

她是家中长姐,就该像别家的长姐一样,守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一如他们在她有难之时是以援手时,是一样的。

宁伯州明明闭着眼睛,却精准的握住了丁婕的手腕,把她拉回来了:“生气了?”

丁婕回答的很快:“是我让你去走你该走的路,现在又是我将这麻烦抛给你,换做我是你,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宁伯州轻笑。

他坐起来,自动自发地往她身边移了移,似乎是怕她又跑了,单手箍着她搂得紧紧的:“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法子离谱又可笑?”

丁婕望向别处:“多少有些吧。”

丁婕见他如此,不免皱眉:“你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宁伯州玩着一根野草,没说话。

严重性自然是有的。

誉王是叛王,各朝各代中,谋逆之罪是最大的罪,也是株连最广,刑罚最严最惨的罪名,但凡与谋逆罪名扯上关系的人,都会成为敏感的话题,轻易不可提起。

誉王当年就被阵前处决,被灭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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