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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过期白月光 第58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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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仪的注意力立刻便从西山寺转到了神佛之事上,不由叹气:“是这个道理!我来洛阳前还叫人找人算了一卦,都说此行必能遂心如意,我这才欢欢喜喜的来了。谁知道,唉......谁知道秦王和公主都是这么个性子!一路上吃了这么些苦头且不提,如今还不能去库里拿东西,连回长安都可能路上遇险......这都什么事啊!”

萧清音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转口安慰了林昭仪几句,到底还是把人安慰好了。

********

宋晚玉从芳华宫里出来后就去见了秦王。

秦王眼下正忙着——便是与林昭仪等人起了争执,眼镜者林昭仪哭着闹着说要回去,秦王也没多作理会,毕竟他是真的忙,实是顾不上这几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也不想为着这些人耽搁了手头的正事。

故而,欣赏过萧清音转换自如的神色与声调后,宋晚玉也没再多说什么,拍了拍林昭仪的手,这便起身要走:“算了,我就随口一说,听不听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说罢,宋晚玉抬步就走,走到殿门口忽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萧清音一眼。只见她眉梢微抬,眸光清澈若秋水却又带着一种摄人的光:“对了,还未来得及与你说,我今日与霍璋去了西山寺。”

萧清音心头咯噔了一下,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都知道了!

有那么一刻,萧清音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人从黑夜里拖出来,剥开那一层层的外皮,暴晒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

这种暴露的恐慌,令她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神色,一张脸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只能定定的看着宋晚玉。

事实上,萧清音与宋晚玉也算是相交多年,自觉还算是了解宋晚玉,以为宋晚玉这压不住火气的性子,肯定是装不出好模样,多半是要骂她几句的,说不得还要动手........要不是这么个性子,宋晚玉当初也不会当着天子的面,做出泼她鱼汤这种幼稚又恶心人的事情。

所以,宋晚玉看过来时,萧清音都已做好了被人冷嘲热讽,甚至被人打骂的准备。眼下她确实是得罪不起宋晚玉,只得碍着,可有时候迟些苦头未必就不是好事——苦肉计这样的事情,无论到何时都是管用的。

只是,宋晚玉今日仿佛改了脾气一般,竟是连句话都没与萧清音多说,反到是当着人的面,明目张胆的挑拨起林昭仪来。

偏,林昭仪本就是个愚蠢轻信的性子,要不也不会总被萧清音当木仓使,如今听了宋晚玉的话,虽并未应声,可她再转目去看萧清音时,目中神色显是有了些微的变化。

萧清音暗暗咬牙,压着火,淡声为自己辩驳:“我知道,公主与秦王一般,心下都瞧我们不起,觉得这些后宫妃嫔一个个的都是见识短浅,愚笨不堪,要不也不会这样当着我们的面,行此挑拨离间之事。只是,人各有命,公主乃天子之女,生来尊贵,我们如何能比?如我们这般的微贱之人,不过是侥幸入宫,得以侍奉天子,日夜辛勤,不敢有一日懈怠,方有今日.......”

宋晚玉这才从坐榻上起来,先看了眼林昭仪,问道:“真不走了?”

林昭仪被她这般一看,鹌鹑似的缩了缩肩膀——她是真有些怕了宋晚玉,先前来洛阳的路上就被宋晚玉折腾,如今到了洛阳居然也没逃过宋晚玉的魔手!

这般想着,林昭仪心头不觉又添了几分畏惧,连忙摇拨浪鼓一般的摇着头:“不走了,不走了!”

宋晚玉拍了拍她的肩膀,方才转头去看萧清音。

第78章 高兴就好

比起满心怀疑与不安的萧清音,秦王与齐王的心情就复杂许多了——虽说秦王也在心里暗许了宋晚玉和霍璋的事情,可到底看不惯妹妹这样向着外人,想着妹妹很快便要成婚嫁人,心里自然是泛酸的;齐王心情又比秦王复杂许多,既如秦王般看不惯宋晚玉胳膊肘往外拐,又见不得宋晚玉与霍璋太亲近了,想起自家王妃,不免更添几分心酸......

兄弟二人倒是难得的有些默契,也没多说什么,更没有拦着人.......反正,等到了长安,天子这做阿耶的肯定更看不得这个——这种恶人还是留给天子去做吧。

当然,等到众人到了长安,天子一时之间还真顾不得女儿和霍璋的事情——此回秦王一举取得河南与河北,天下一统,实是大功。天子亲自在太极殿设宴,群臣皆至,正候秦王等人。

霍璋作为功臣之一,自然也有一个位置。只是,他的位置与宋晚玉离得有些远,这日宴上,两人连话都说不了一句,以至于宋晚玉私下里都怀疑天子这是公报私仇。好容易等到宴散了,霍璋随众人出宫,宋晚玉正想跟着出去,略说几句话,却被天子留了下来,宋晚玉心下的怀疑立时便坐实了——天子这就是公报私仇,故意隔开她和霍璋!

这般想着,宋晚玉看着天子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忿忿。

第79章 想反悔了

洛阳这头的事情很快便也告一段落。

又有萧清音与林昭仪这些人说着要回长安,秦王着手安排好了洛阳城里的那些事情后,也令人稍作准备,收拾收拾,一行人这便要启程回长安。

宋晚玉倒是没什么可收拾的,她倒是盼着早些回长安——到时候便能去求天子给她和霍璋赐婚了。

事实上,哪怕宋晚玉是公主,拖到这个年纪还未成婚的也算是罕见的了,自也有许多人背地里议论。只是,宋晚玉以前是不在意这些的,以她的身份也不必在意旁人的议论,不成婚自然也有不成婚的自在与快活,至多就是耳朵痒一些。

这些年,他给宋晚玉送了几回的男人,一是真心心疼这个妹妹,想着不成婚也该有些个消遣;二也是因为他心知元穆皇后当年必是最放心不下这个小女儿,想着该为妹妹安排一二,生得阿娘在底下都不放心........

霍璋的品性才干,秦王自也是知道的,也不是不欣赏,要不当初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把人从突厥接回长安——那会儿,他还不知霍璋的具体情况,自然也没想过要把人送去宋晚玉处,原不过是念及霍璋当年风采,想着能不能收为己用。

只是,哪怕再如何欣赏,可轮着挑妹婿时,秦王还是能从霍璋身上挑出大大小小许多的毛病——经历复杂、家室单薄、身体不够康健........

然而,哪怕他能挑出大大小小的毛病,终究还是抵不过宋晚玉的一句“喜欢”,一句“高兴”。

便是天子,不也默许了宋晚玉来洛阳,默许了这桩婚事吗?

想着自己在西山寺里掉眼泪这事,宋晚玉难得的生出了些羞耻心,脸上跟着烧红。只是,眼见着秦王要因此迁怒霍璋,她还是不得不厚着脸皮替霍璋说一句:“没有,就是我一下子没忍住。”

秦王听着却仍旧不大高兴,薄唇微抿,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

宋晚玉不敢再耽搁,连忙便将今日在西山寺的事情含糊的说了一通:“我就是和他去了一趟西山寺,两人说起以前那些事,难免有些感慨,一时没忍住就........”

关于霍璋旧事以及霍夫人、霍姑娘骨灰这事,在她还未得到霍璋应允之前是不好与人说的。宋晚玉也就没与秦王多说。

闻言,秦王脸色稍稍好了些,只是仍旧不大高兴。

秦王听了,倒是有些讶异,看了宋晚玉一眼,随即又生出些警觉:“你怎么吓得?”

宋晚玉眨巴下眼睛:“我和她们说,现下路上不太平,她们这急忙忙的要回长安,路上出了意外就不好了。顺便,我还拉了二兄你做大旗,吓了她们一下。”

秦王听了,既好气又好笑,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

宋晚玉连忙凑上去,小声道:“我这可是替你分忧,不许说我!反正,她们这样的,就是瞧不得好脸色!”

听她这样说,秦王到底还是没撑住,笑了出来:“你啊!你这样胡闹,等回长安,她们肯定要去阿耶跟前告你一状!”

而萧清音此时的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比起半懂不懂的林昭仪,萧清音自是听出了宋晚玉的言下之意。

宋晚玉适才说的那句“像乱兵流民什么的,肯定还是要先问一问二兄的”分明是意在威胁:毕竟,天子远在长安,现下手握大权的乃是秦王,倘若秦王真就对她们起了杀心,派人半道截杀她们,再嫁祸流民或是乱兵..........

这种事,只要秦王想做,必是能做得干干净净,让人挑不出错漏。到时候,天子或许会为了她和林昭仪这事责问秦王,可秦王才刚打下河南与河北,便是天子肯定也不能为着“区区两个妃嫔”而降罪秦王,说不得还得捏着鼻子接着赏秦王。

这般想着,萧清音心里也不由生出些微的森然寒意和惧意——虽然她总嫌林昭仪愚蠢软弱,可她也如林昭仪一般的怕死。

她自然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赌秦王会不会对她动手。

这会儿见了宋晚玉来了,秦王方才将自己手头的东西搁了下来,挑了挑眉,看着她:“怎么来了?”

宋晚玉一向直接,也没与他兜圈子,随口道:“我听三郎说,你和林昭仪她们起了争执,林昭仪正哭着闹着说要回长安。她们毕竟是女眷,你和三郎也不好太亲近了,只得我出面。所以,我便去劝了几句,才从芳华宫出来,便顺道也来看看你。”

提起林昭仪和萧清音,秦王眉心微蹙,难掩厌烦道:“何必管她们......”

秦王素来机敏,心里未尝不明白萧清音林昭仪这些人的做派,亦是能够猜着天子为何会派她们来。故而,提起这个,他的心情也不大好,话声方落便又冷笑:“便是你真这把人留下来了,她们背地里必也是要与我阿耶告我的状。倒不如叫她们早些回去,省得在这里碍事。”

宋晚玉听着,也觉秦王很难做人,不由叹了口气,挨着他坐下,又安慰对方:“这种时候,一事不如省一事。反正,我已经吓过她们了,她们肯定不敢再提回长安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反正都已翻了脸,知道也就知道了吧。反正,她自问已经做得够多了,称得上是问心无愧!

这般想着,萧清音很快便又回过神来,勉强敛起神色,举重若轻的反问了一句道:“.......是吗?”

宋晚玉没有从萧清音脸上寻出一丝半点的羞愧与后悔,心下微冷,终于还是抿了抿唇,默然转身,抬步出了芳华宫。

一直等到宋晚玉离开,身影渐行渐远,林昭仪方才好奇的问了一句:“适才公主说的那什么‘西山寺’,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萧清音脸容稍缓,神色温柔,随口道:“公主一向都是想一出是一出,我又哪里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不过,圣人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神佛之事还是不要看得太重得好。”

“我们从不曾招惹公主,公主又何必非要这般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萧清音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尤其是话语之间俨然已是将两边划出了界限:她和林昭仪皆是后宫妃嫔,是“日夜辛勤,不敢有一日懈怠,方有今日”;宋晚玉就是会投胎,“生来尊贵”还瞧不起人........

这般一说,林昭仪对萧清音那点儿芥蒂与怀疑也都减轻了许多,心下更添几分亲近。

毕竟,她与萧清音才是一路的人,自不能听信宋晚玉随口挑拨的那些话。

而宋晚玉也没指望自己几句话就能挑拨离间——哪怕林昭仪再蠢,肯定也是知道立场的,自然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动的。宋晚玉这会儿当面说这些,她纯粹就是给萧清添个堵,恶心恶心对方,若是能因此在林昭仪心里留下些怀疑的种子,那也是好的。

对上宋晚玉的目光,萧清音心头隐隐的便有些不妙的预感。

然而,宋晚玉却只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反到是侧过头去与一侧的林昭仪笑了笑:“虽是气话,但林昭仪日后还是要小心些,这样的话可别再说了。你看萧德妃,她就从来也没说过这样的话。她这样的,就算是有心要回长安,嘴上也要扯一句是姐妹情深、同进同出,说的好像是陪你一起回去似的。若你们真就逞一时之气回了长安,阿耶心下气恼,到时候受罪的肯定不是德妃,而是你。”

“看吧,这就是德妃的聪明之处了。”宋晚玉似笑非笑,说起话来也是意味深长,“阿耶后宫这么些人,只她得以封妃,诞下皇子,自是因为她这后宫独一份的聪明。林昭仪也该多学一学才是。”

此言一出,林昭仪脸色微变,下意识的去看萧清音。

萧清音的脸色也不大好:她是真没想到宋晚玉竟是这样的反应。

只是,现下有了霍璋,宋晚玉倒是真有些明白了旁人口中的“盼嫁”的意思,这便掰着指头数着回长安的日子,路上也免不了要拉上霍璋商量回长安后的事情。

霍璋见她这般模样,倒是有些好笑,心里也有些软,大多也都随了宋晚玉的意思。

来洛阳的路上,宋晚玉还是日夜兼程,满心焦急,此时回长安倒是悠悠哉哉,颇得了些乐趣。又因着秦王默许了两人之事,回程路上,两人虽不好同乘一马却也时常一处说话,落在旁人眼里便尤显亲密非常。

萧清音自然也不瞎,看在眼里,心生下难免生疑,甚至怀疑这两人背地里就在说她的事,想着算计报复她.......

当然,萧清音冷静下来,理智上也明白可能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只是,上次宋晚玉当面提起“西山寺”,之后又再无动作,难免令她心下难安。

秦王这做兄长的,倒也能够理解天子的想法:说到底,他们对宋晚玉最大的期望便是她平安康泰,此生无忧。既然她真心喜欢霍璋,非他不可,那也就只能依了她的意思。

........

秦王难得有些感慨,倒也不生气了,叹了口气:“算了,你高兴就好。”

说着,他又抬手,轻轻的抚了抚宋晚玉的发顶,温声与她道:“只要你高兴,其他的都不重要。”

便是阿娘她在地下,眼见着宋晚玉也有了归宿,想必也能放下心了吧?

宋晚玉便又小声与秦王道:“真的,他真没惹我不高兴。我今日是真的高兴。”

说起这些,她心下也难免生出些赧然,但还是仰头去看秦王,眼眸乌黑,亮莹莹的,看人时仿佛在发光,整张脸都是容光焕发的。

她看着秦王,有些羞赧却还是认真的说道:“我这些年,从来也没有这样高兴过。”

对上宋晚玉那双肖似元穆皇后的凤眸,秦王不知怎的竟也觉得心头一酸,不觉便软了下去。

元穆皇后去时,秦王也在外头,没能赶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实是平生一大憾事。

宋晚玉对此并不在意,耸耸肩:“让她们去告呗,反正回头我还想告她们的状呢!”

论起告状撒娇,宋晚玉自觉也是十分拿手的,并不输萧清音林昭仪这些人。

秦王见状,微微摇头,面上倒是有些无奈,正要再说一说她,忽而便瞥见了宋晚玉眼角的薄红。他微微蹙眉,先是仔细的端详一回宋晚玉的神色,然后才神色端肃的追问道:“你这是,哭过了?”

宋晚玉简直被秦王这眼神惊呆了,下意识的伸手捂脸,简直是不打自招:“这,这都能看出来?”

瞧着她这模样,秦王立时就能确定了,他脸色微沉,追问道:“是霍璋惹着你了?”他自也是知道宋晚玉今日与霍璋一起出去的事,虽不知就里,但想想也知道这会儿能把宋晚玉惹哭的也就只有霍璋了。

........

无论如何,总还是自己的性命最是要紧。

故而,眼见着林昭仪改了主意,萧清音便也顺水推舟的点了点头,咬了咬牙,勉强挤出笑来,附和宋晚玉:“公主说的是,这事还是要听秦王的。如今洛阳方才收复,我等既是奉了圣人之命过来的,自不好在这时候给秦王添乱。”

说着,她又拉了拉林昭仪,叹气道:“林妹妹她就是小孩脾气,一时儿气火上来说了气话,你莫要当真才是!”

林昭仪也是个乖觉的,立时便顺杆下坡,点头道:“是了!我就是一时起火上来,说了气话,公主莫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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