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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过期白月光 第25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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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璋并不说话,一手提着装着松鼠的木笼子,将这个木笼子搁在自己的膝上,另外一只手则搁在四轮椅的扶手上,指尖下意识的在扶手上点了点。

他的目光却落在宋晚玉的身上,像是不经意的一瞥。

宋晚玉却未注意到他看过来的目光,勉强吃完了面前这顿晚膳,忍着打饱嗝的冲动,伸手要去拿搁在霍璋膝上的那个装松鼠的小笼子,逗一逗松鼠解闷。

这笼子原就是用来装松鼠的,霍璋特意做小了,宋晚玉忽然伸手过去,指尖不小心便碰着了霍璋的手指。

两人手上动作都跟着顿住了。

第34章 齐王府事

霍璋安顿好了那只小松鼠松松,便又转目去看坐在石桌边的宋晚玉,眼角余光扫过桌上的饭菜,微微的蹙了蹙眉头。

光顾着看霍璋,忘记用晚膳的宋晚玉撞上他看过来的目光,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越是心虚便越要解释,宋晚玉咳嗽了一下,掩饰般的解释道:“其实,我在路上的时候就吃了些点心,现在都没什么胃口.......”

霍璋并未开口责备,只蹙眉看她一眼。

宋晚玉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哦哦。”

说着,她便将自己手上的松鼠递了过去。

霍璋拉开木门,推了一把,将松鼠关了进去。

小松鼠先前住的都是金笼子,这会儿进了这木笼子,自是不大适应,不免在笼子里上下乱窜,还鼓着颊“叽叽”的乱叫着。

看着在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小松鼠,想着这笼子还是霍璋给做的。宋晚玉心下有点小嫉妒,跟着进谗言:“我看你做得很好啊,也不算简陋,就不用再做新的了吧?”

最后,霍璋再用细条将其中三面封住,细条间的缝隙恰好比松鼠小那么一点,以防松鼠钻出去。剩下的那面,他则是做了个抽动的木门,可以上下升降。

霍璋并未因为这只是一个装松鼠的小笼子,又或是用过就丢的小笼子而慢待,仍旧是做得专注且认真,动作上没有半刻停顿。

宋晚玉在侧看着,忍不住咬了下木箸的尖端,很快便又松开。她下意识的看着霍璋拿着工具的手,修长有力,灵活且稳定,仿佛他手腕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只是画上去的点缀一般。

宋晚玉简直无法想象,霍璋才刚接了手筋没几个月,如今还只是在练手。

若是在他手上无伤,这点事肯定会更加轻松简单吧?

宋晚玉原是想要安慰几句——她知道齐王其实是很喜欢齐王妃的,也一直盼着能有嫡子,此时出了这样的事,必是心焦如焚,也挺可怜的。

只是,齐王一开口便是要吵的架势,便是宋晚玉都觉窝火。好在,她想着适才看见的那盆血水,还是压了火,低声宽慰道:“你想多了,我就是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齐王见着宋晚玉,就像是终于见着了出气口,冷笑着讥讽道:“你能帮什么忙?!别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天子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沉。

太子连忙道:“明月奴来了也好,她到底是姑娘家,还能进去看一看.......”说着,便看向宋晚玉,“我瞧着也有些时候了,你进去看看吧,问一问王妃的情况也好,省得三郎在这里焦心。”

齐王原就生得寻常,此时阴沉着脸,神色狰狞,自然更是吓人。

侍女手上一抖,险些要抓不住手里的盆子,只颤着声音道:“王妃,王妃她还晕着,还未醒过来.......”

齐王闻言大怒,额上青筋跟着一突,立时便要抬脚踹人。

侍女被他这凶恶的脸色吓得浑身哆嗦,躲都不敢躲。

天子却是立时便呵斥道:“行了!三郎,都这时候了,你还发什么疯?!”

哪怕是宋晚玉这样成日里与他吵架,时常气得他要拔剑的,见他这般神色还是有些怵了,下意识的抬步往天子还有太子坐着的地位走过去,行礼问安。

天子身上还穿着常服,大概是夜里匆忙起来的,神色里也颇有些疲倦。他伸手扶住了欲要行礼的宋晚玉,叹了口气:“这大晚上的,你来做什么?”话虽如此,他到底心疼女儿,伸手拉了宋晚玉到自己身边坐下,顺道给她塞了个暖手的手炉。

宋晚玉小声道:“我听说还叫了太医,就怕有事,自是要过来看看的。”

天子叹了口气,心下多少有些复杂,也觉得这个小儿子亲缘有些薄——才出生便惹了元穆皇后不喜,虽然后头有乳母养着,可那乳母也被他给掐死了......好容易娶了个家世不错的王妃,整日里吵闹不停,至今都没个嫡子.......好容易有了孩子,就又被他自己给推没了!

这般想着,天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道:“我与你们阿娘也都是相敬如宾,真不知三郎怎么就与王妃闹到了这地步!真是冤孽!”

当然,齐王这才回府就和王妃吵架,也确实是混账了些!

管家觑着宋晚玉的神情,连忙又补充道:“.......也是不巧——齐王妃有孕却不自知,争执中被齐王推了一把,摔着了,情况实是不好。王府的人都急慌了头,入夜了还赶着去请太医。因此惊动了宫里头,听说圣人与东宫已是摆驾过去了。”

这也是管家跑着来与宋晚玉禀告的原由——天子与太子都去了,若宋晚玉这做阿姐的不去,实在是不大好。

宋晚玉闻言果是神色微变,立时便道:“叫人备车,去齐王府。”她与齐王吵归吵,这样的事确实是不好不去。而且,齐王与齐王妃婚后一直无子,这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要是因着这意外没了,只怕齐王和齐王妃都得要疯!

管家早有准备,垂首应声道:“已是备好了。”

小松鼠在笼子里上下跳着,躲避着宋晚玉的手指,很是活泼欢悦的模样。

宋晚玉却是一肚子的懊悔:她对着霍璋时实在是拙嘴笨腮,连话也不会说,才说了几句,两人的对话仿佛又走进了死胡同一般,又要说不下去了。

霍璋倒是不以为意,笑了笑,便道:“你才赶回来,应该也累了,既然礼物已经送到,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宋晚玉一时也寻不出其他的话来,只得恹恹的点头应下。

临去前,她还是有些不舍的将装松鼠的笼子又还给了霍璋,自己一个人往回走,想着回去泡一泡热水解乏也好。

厨下原就早就备好了的,立时便端了上来,就摆在院中的石桌上。

宋晚玉在椅子上坐下,又去看霍璋:“你不吃吗?”

霍璋只略挑了挑眉头,手上动作不曾停顿,仍旧是慢条斯理的劈着木条。他随口回道:“我已经吃过了。”

“哦。”宋晚玉点点头,虽是面对一桌子的好菜,仍旧觉着就这么一个人用膳,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故而,她喝了几口热汤,便忍不住的转头往身侧的霍璋看去。

霍璋就坐在一边,准备给小松鼠做个简陋的小木笼子。

对宋晚玉来说,那碰着霍璋手指的指尖就像是虫子轻轻的蛰了一下,莫名的便有一种麻痒与刺痛,手上跟着一僵,都不知该如何收回来。

她匆忙的低下头,掩饰住了自己脸上的神色,抿紧唇,有心想要说什么缓解气氛,觉得喉中干涩,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霍璋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将那个笼子递给她,状若无事的开口问道:“要喂它吃点什么吗?”

宋晚玉松了口气,又有些莫名的失望。但她很快便接了笼子来,摇头道:“不用了,我来时已经喂过了。”

她说完后又觉得自己的回应实在太糟了,只能低着头去戳笼子里的小松鼠。

宋晚玉心里更虚了,避开他的目光,垂眼不说话了。

霍璋想了想,还是劝她道:“再吃一些吧?”

宋晚玉其实也是饿的,只是适才碍着面子才说不饿。这会儿听到霍璋这样说,她也不拧着了,立刻便就着台阶下来,点点头,小声的“嗯”了一声。

于是,在霍璋目光的注视下,宋晚玉微微低头,很是安静的喝完了面前的热汤。

虽然她舀出来的热汤已经搁了一会儿,但汤水却仍旧是温热的。在这样的冬日,喝着热汤,整个人都会跟着胃部渐渐暖和起来。宋晚玉不由食指大开,提着木箸吃起了面前的饭菜。

霍璋却摇摇头:“这只是随手做得,木条都没有处理好,有些粗糙,我估量的尺寸还是小了,也不够宽大,它在里面应该不够舒服.......”

宋晚玉:“哦。”

霍璋仔细的端详了下这才刚做好的笼子,便又道:“其实,用竹子可能会更好些。”

宋晚玉:“.......哦。”

她看了眼笼子里欢腾的小松鼠,哼了一声,心里暗暗道:等霍璋做好了新笼子,这旧笼子她给收起来就好了!

这样想着,宋晚玉忍不住又低头咬了咬木箸,忍住了眼里的酸涩。

霍璋却没有宋晚玉这样的怅然与难过,他甚至没有想到这么多。

经过这么一段时日的休整,如今的他已经能够握紧手上的刀,只是力气不够,所以在劈或是削这些需要力气的动作时多要取巧。虽然开始时有些不大适应,但做得久了便也渐渐习惯适应了。

他并不愿意让自己沉溺于过去,哪怕他身上还有过去留下的伤痛,他也情愿带着这身上的伤往前走。

所以霍璋很快便将那可以拉升的木门装了上去,稍作尝试后觉得笼子可以了,这才转头去看宋晚玉:“把松松给我吧,让它先进笼子里头试试。”

宋晚玉也懒得在这里看齐王这张丑脸,起身便往正房去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回齐王竟也没有阴阳怪气的讥讽她,也没拦着,就只沉着脸看她进去。

齐王勉强压着火,收回了脚。

侍女连忙逃似的端着血水跑走了。

齐王一腔气火无处发泄,只能像是困兽一般的在门边转着圈。

太子做长兄的到底看不过眼,便道:“你这样转来转去又有什么用,还是坐着等吧。”

齐王本是要一口回绝,转头时眼角余光瞥见了宋晚玉,立时便改了主意,快步走过来坐下,瞪着宋晚玉,气势汹汹的质问道:“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太子心下也不好受,侧过头,低声宽慰了天子几句。

就在此时,正房紧闭着的木门忽然被人从里推开,一个侍女端着一盆血水从里头出来。

正月的夜里原就极冷,那一盆血水从房里出来时还冒着白茫茫的热气,血腥味却是冲人的很。

宋晚玉看了眼,心下咯噔了一下,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齐王的反应却比她更大,立时便伸手扣住了那个端着血水的侍女,厉声道:“王妃怎么样了?”

宋晚玉没再多说,抬步便往门外去。

虽然宋晚玉这一路赶的也算是急,但是当她赶到齐王府的时候,天子与太子等都是等在了院子里。

齐王府的院子里点着灯,灯火通明,照得整个院落犹如白日一般。

只是,院中的人神色都不大好。

尤其是正守在正房门口的齐王,他整张脸绷得紧紧的,唇角抿着,微微下斜,看上去尤显凶煞。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宋晚玉的到来,只目光定定的盯着自己面前那道房门,脸色在灯光的照耀下近乎青白,神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只是,这一晚注定是多事之夜,注定了不能叫人安心休息。

宋晚玉还未走到正院,便见着管家急忙忙的跑上来,禀道:“殿下,不好了.......”

宋晚玉心情不甚好,瞥他一眼,止住了他气喘吁吁的禀告声,只是问道:“什么事?”

管家稍稍平稳了呼吸,这才道:“齐王府出事了——齐王与齐王妃闹起来了。”

宋晚玉闻言,脸色不变,并不很急——倒不是她冷酷无情,不关心家里人,而是齐王与齐王妃自成婚以来就一直吵吵闹闹的,真要是什么时候不吵了才是真正的稀罕事呢。

从宋晚玉的角度看过去:他坐姿端正,肩颈挺直,腰背板正,侧脸线条俊秀,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副绝好的工笔画。

而他身上仿佛永远都带着一种笃定和从容,虽是临时起意要做木笼子,也只是略作思忖,没有动笔画图纸,心下便已有了大致框架,知道要劈多少根木条,知道木条的尺寸,知道该在木条的什么地方钻孔或是削头。

他并未注意到宋晚玉看过来的目光,微微低了头,有条不絮的比量着尺寸先劈了几根木条,有粗的,也有细的。

然后,他在木条上钻孔或是削出接口,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等木条都准备好了,再以这些木条搭出一个木框,接着从这个木框出发搭出木笼的大致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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