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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闯关东(6)(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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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嗯了一声,还是躺那儿不动。

我急了,探身一手推了他几下:“三爷,你咋的了,不舒服吗?”

三麻子烦了,猛然抬头骂道:“滚一边去,老子想自己呆会。”

我靠,他还真要搞阴谋呢。

我又急又恨,但也不敢再打扰他,便气丢丢地出了屋,站在院门口观望大山里的风景。

那么,接下来就是商量怎么起房子的事了。

这个,要先备料,木头是关键用材,这就的上山伐木,胆子自然就落到了我和徐大发的肩上。

当然,人家还要打猎来养家糊口,我是主劳力的。

我们在外面逛游了一圈回到屋里,徐大发就提着猎枪上山去了。他媳妇和赖子媳妇领着孩子去屋东边的菜园里拔菜去了。

他老丈人也去西屋拾掇斧头、柴刀、油锯啥的,给我准备伐木工具,我要帮,他不应,说磨刀这一类的事,你一个关内人是不懂的。

近在咫尺的三麻子却呼噜声连天,这老东西啥世面没见过听过呀,加上也上了岁数,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了吧。

就这么的,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那边悉悉索索一阵,然后就没了动静。

咦,这个徐大发,身强体壮的,也不咋的呀,难道觉的屋里有人,紧张的?也不对,若顾忌的话还不会做呢。可能常年边上有人,压抑成这种习惯的吧。

我心里不由感到一阵悲哀,这大炕的风俗,真是尴尬至极呀。

他们做完,我们若紧接着出去,岂不露陷了?还是算了吧。

我脑袋轰地一炸,呆了,这,这不会是徐大发两口子真要做那事吧?

我俩僵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耳朵支棱着,心脏咚咚跳的急。

“别……”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徐大发老婆在那头发出的,声音虽小,虽闷,但在寂静的黑夜中却清晰可闻。

显然,徐大发是在动她,而她不让。

“没事,都睡了呢。”徐大发喘着粗气低声道。

我二话不说,转身出屋,凑到正在磨石边磨着斧头的老人,假装闲聊,问了关内来的那户人家的大体情况。

老头说那家姓刘,一个老头,还有俩儿子,一个媳妇,俩孙子,也已打猎为生,平常也采药草,老头懂点医术。

我问老头多大年纪了,他说有七十来岁吧,鹤发童颜的,比较瘦削,但精神矍铄。

我大喜,这也跟那个黄福贵不对谱呀,虽然年龄差不多,但黄王八很胖,我亲眼见过的,而徐大发老丈人说这个很瘦。

还有,黄福贵的儿子们早被我们霹雳咔嚓了,他哪还能再有俩儿子?而且还有孙子,即使当时现生,他儿子也不会过二十岁呀,更不会有俩孙子,况且人家姓刘,不姓黄。

我一时气憋,便闷头想听他说啥。

三麻子不急不慢地吐出一句话来,竟差点让我从炕沿上一头栽地上。

他那句话是:我梦见黄福贵了,他就在这个屯子里!

我娘,我一下子傻了,瞪眼张嘴地望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不会是老年痴呆的前奏吧?黄福贵能在这个村里?要知道,这村统共只有五六户人家,而且……

“郭子,过来。”他朝我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的炕沿。

“咋的了?”我疑惑地坐到了他身边,眯眼瞅着他,心里却不安起来。

他阴险地一笑,低声道:“小子,三爷有种预感……”

我靠,真特娘的被我猜中了呢,不会是要除掉这家善良的人家,我们鸠占鹊巢吧?

“三爷……”

黑暗中,我和赖子媳妇也不敢脱衣服呀,就那么躺在炕上,盖着一条被单,闭眼不敢动弹。

说实话,我俩是久别胜新婚,干柴近烈火,心里急的难受,可一屋人,又近在咫尺,做那事实在是不想要脸了。

可不做吧,俩人身体紧靠着,彼此的喘气声和吞咽口水声都清晰可闻,化学反应也越来越激烈。

这特娘的,真是折磨死个人啊。

算了,闭眼硬睡吧,一呼噜到天明,也就没这心事了。

其时,已是农历五月底了,放眼望去,郁郁葱葱的青山树木连绵横亘,没有尽头。

远处那几家院落非常安静,也没发现个人影,可能都上山里了吧。

这儿僻静幽雅,无风无浪的,比外面安静多了,能在这地方与世无争地过一辈子也是福分。

我百无聊懒地在外面站了一会,看看太阳已从东山斜到了偏中,便又回到了屋里。

一进门,见三麻子不知啥时早坐起来了,满眼兴奋激动之色,显然,这老东西的阴谋又构思的差不多了。

我只好回到东屋,坐在炕沿上想和三麻子对头闲聊。

而他却脸色阴晴不定,似有啥心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挠头,最后干脆仰躺在被褥上,闭眼假寐。

这老东西不会是又要琢磨啥坏事吧?

我不敢让他进入构思阶段,这好不容易眼看着就安顿下来了,他若再不老实,岂不苦了我和赖子媳妇?

我禁不住叫道:“三爷,你还要睡?帮我画个图,看看咱盖几间房子,用多少材料……”

我和赖子媳妇紧拥着,因为奔波了一天太累,迷迷糊糊地竟睡着了。

一觉到大天亮,早晨吃了饭,徐大发和他老丈人就领着我和三麻子出门,在周边寻觅空场,准备建造一所新房子。

麻子说过我们有点钱,盖房子的资金没问题,但徐大发爷俩都是热心人,并不关心有没钱,在大山里盖房子其实也用不了几个钱,屋顶用茅草,房梁用木头,墙壁用石头或木头,门窗也是木头,最多去山外镇子上买口铁锅啥的就可。

我们在他家房前屋后溜达着,放眼望向山谷,这儿只有五六家住户,据徐大发说多是以打猎为生,只有一家是前两年从关外过来的。

我们在他家屋西头不远处选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地皮,三麻子站在那儿仔细观察了方向和四面的景物,满意地点了下头,说就这儿了。

随后两人都不吭声了,可刚过了不到几秒种,一种奇怪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声音又隐隐传了过来。

你娘,真是不避讳呀,你俩虽是屋主人,可也不能这么放肆呀,你当我们都是聋子瞎子呀。

呼哧声越来越大,我手脚也紧的似发条,僵硬而又冰凉。

赖子媳妇呢,大约是头一次听见别人发出的这种声音,手脚发烫,微微发颤,口水也咕咕的吞个不停。

但都不敢动弹,更不敢出声。

我遂底气十足,兴冲冲地,甚至带着幸灾乐祸地心情回到屋里,跟三麻子说了那家的情况,然后得意地乜着他,想看他咋说。

不料,三麻子鄙夷地撇了撇嘴,说出了他的理由:姓氏,为了隐瞒真实身份,可以随便改,就是嘴皮子一张一合的事,胖瘦?简单,三百斤的胖子能在几个月内减到一百斤,一百斤的瘦子也可以胖到二三百斤,至于儿子孙子的,更简单,只要有钱,满大街都是你儿子,随便认两个干儿子,干孙子,不很正常吗?比如你,对外不就是我儿子吗?

我靠,他这一说,把我又搞懵了,张口结舌地,半天答不上话来。

照他这么推理,那户人家难道真是黄福贵?

我心里没底了,也彷徨起来,犹疑了一阵,咬牙道:“要不,我偷着去他家看看?是不是,到时一眼明了……”

咦,我猛然想起,徐大发说前几年从关内还来了一户,难道那户就是黄福贵?不可能呀,算起来,那老王八足有八十岁左右了吧,即使他没死,也动弹不了了,最多跟麻子似的拄着跟拐棍颤颤巍巍地原地打转,哪还能千里迢迢地跑这儿来?

我厌恶地道:“三爷,你别瞎说,你那个梦不靠谱,是不是想报仇想疯了,来这儿神叨了?”

三麻子嘴一撇:“你知道个啥,老子的预感从来没错过,明白?”

这是实话,可……难道徐大发说的那户从关内来的人家就是黄福贵?

这个谜好解,去西屋院子里问问他老丈人就可。

我刚说出俩字,他猛然一摆手:“听我说,你知道吗,昨晚我做了一个梦,今天反复琢磨,这梦真有可能……”

啥,啥?前言不搭后语的,又要神叨个啥?难道昨晚他馋那个徐大发媳妇了,想把他们爷们除掉,霸了她?这很有可能,他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大发媳妇人长的一般,但身体结实,胸脯高,屁股也肥,在农村也算个不错的女人,可……

我急了,低声道:“三爷,你可别瞎想呀,咱大老远的好不容易跑这儿来,多亏人家好心收留,你若再做出……”

“闭嘴!”三麻子猜出我要说啥,朝我一瞪眼,“你想哪儿去了,听老子说完。”

我心里暗暗发着狠,紧闭着眼睛不去想别的。可赖子媳妇却又不老实了,手摸索着就放到了我的大腿上,轻轻挠着。

我晕,她这是忍不住了呀,咋办?

干脆,我俩出去假装上茅厕,在外面战一番吧,虽然不能尽兴,但总比在这干熬强啊。

我想到这儿,收手戳了她一下,转身面对着她,她也侧身面对我,俩人自然就抱在了一起。

我附在她耳边刚要小声说出目的,忽听大炕那头嗯哼一声诡异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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