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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收了塑料闺蜜的夫婿 第13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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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听得她与安平伯府四子退婚,又毅然自请为女观时,齐修也诧异于这位少言寡语的表妹竟如此决绝。

路遇齐修,秦婉姜有些慌乱地行礼:“见过三殿下。”

齐修颔首:“七姐儿无需多礼。方才我去探过姑祖母,姑祖母嘱我带你一道回京,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婉姜眼睫微颤:“谢过三殿下,只是那陶小娘子此番为救姑祖母负伤,臣女想等她康健了,再启程回京。此番…便不劳驾三殿下了。”

再接近他,她怕自己再生妄念。

如今再听得他一番阴阳怪气的言语,心下也当即升起愠怒:“世子且放心就是,民女有自知之明,几位贵人对我来说都是天神一般的人物,万万不敢肖想半分。莫说是做后院中人了,就算是为奴为婢,民女也自知身份很不够看,怕踏入府中,脏了贵人的地。”

沈同晏闻言气极:“你——”

“民女身子有些乏了,可否恭请世子离去?当然,世子身份尊贵,若不愿腾挪贵体,换民女出去也可。”说完,她作势要掀被下床——

沈同晏忙上前制止她,深吸了一口气,状似隐忍道:“你且歇着,我走便是!”

第22章

三皇子若顾念公主性命,当即退兵,则此战难言胜利。

三皇子若挥手继续攻战,则公主丧命阵前,三皇子回朝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总之不论结果如何,五皇子都是得益的那一方。

齐修没再多说什么,只嘱咐陶知影安心将养,便离开了。

目送着三皇子出门,陶知影不由心下暗衬:不同于沈同晏的轻佻孟浪,这位风华无双的三皇子,倒是颇为清冷自恃,再加上他的身份威压,寻常人怕只有望而生敬之意,也难怪秦婉姜不敢靠近,这可是正宗的“齐大非偶”…

见沈同晏一幅吃了炮仗的样子,陶知影百思不得其解,实在不明白哪处开罪了他。

齐修清清嗓,道:“吾之姑祖母此番得陶小娘子大义相救,吾在此谢过。此番顺利歼敌,陶小娘子也是功不可没,待将养好了身子,若有何处需吾相帮,也请小娘子不吝告知,就当全了吾的一片报恩之心。”

陶知影状似惶恐:“民女不敢言功。想来此番既是真人福运双修,也是大齐国运天泽,该有此一胜。况我大齐兵士在战场奋勇歼敌,民女不过是碰巧得了个机运,有幸出了一份薄力罢了,殿下如此客气,倒真是折煞民女了。”

“吾还有一事想向小娘子请教。”

“殿下请讲。”

沈同晏点点头,翻身上马,两条有力的长腿一夹马腹,便跃马扬鞭向前奔去。

他想,每次见她时,那些萦于心间的悸动,该只是悸动而已;毕竟见色起意,男子本性罢了。

他不会长久放在心上的。

第23章

庆康六年岁晚,三皇子齐修被正式立为皇太子。

“妾在主母面前,便是连站的资格都没有,主母差我揉肩捏腿我还得注意轻重,否则惹来打骂也定是我的不对。尤其像世子这样的显贵高门,规矩自是繁多无比,主母要想寻个岔子收拾我,可并不难,只得任她揉圆搓扁。不管是克扣用度,还是暗中打骂栽赃,都足以让我在后院中寸步难行。”

“我或许可以向世子您告状,让您替我做主,可您终归不会整日陪在我身边;主母要想磋磨我,自有万般手段。况且…哪天等您散了这一时新鲜,厌倦于我,有了新人…主母忆起旧事,随便寻个由头将我远远发卖了,也是使得的。那时您或是寻我,或是不寻,又有什么意义呢?左右我的人生已经毁了…”

“况且,忠武侯府门第太高,民女实在高攀不起。”

“故而…民女不愿。承蒙世子错爱,民女多有得罪,还望世子原谅则个。”

又是一番长篇大论,听得她句句珠玑,沈同晏只觉方才的柔情已化作推都推不开的阻滞。

陶知影略垂着头,因着病中的原因,青丝低垂于肩,扑散在沉砂色的大氅之上,为她添了几分娇弱与娴静。平素不点而朱的红唇此刻因着天寒的原因,更显红润,沈同晏忍住想要轻轻摩挲的冲动,又想起那夜她趴在他的胸口时,他的嘴唇总是似有若无地擦着她柔软的耳垂,他甚至依稀记得自己于情迷之际曾轻轻吮过,惹得她如受惊的狸猫儿一般轻颤,顿时万般柔情涌起,皆堆聚在心口。

虽惊讶于沈同晏的去而复返,陶知影却早就隐隐察觉他对自己的心思。她清楚,那不过是男子独有的占有欲而已,同上世的肖培之没什么区别,毕竟在他们这种侯门公卿之流眼中,自己算是一个品相上佳的玩意儿,放在后院欣赏把玩一番,也算美事一件。

只是,即使她并无心与沈同晏发生些什么,但仍然忍不住地想,她陶知影就这么不堪?再世为人,即使她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在他们眼中,她仍然只配作妾,只配被他们玩弄,受贵女出身的婆母和主母打压,再去承受那些不加掩饰的轻蔑和嘲讽,然后慢慢在高门的后宅中消耗自己的人生。

有真心悦她的郎君要娶她当正头娘子她都不肯做,巴巴地跑去给人为妾?还是他这样一个风流的公子哥。

况且,她明明并没有招惹他,且已明确拒绝过他一次,这人为何还要特意来羞辱她第二次?

被陶知影无视,沈同晏气极,冷哼一声便翻身上马,兀自打马向前行去。

长落心下忐忑,却也知道主子这是默许的意思,便应了下来。

陶知影轻声谢过,便在秦婉姜的搀扶下往观内走去。

身后有“嗒嗒”的马蹄声传来,二人诧异回头,却见是沈同晏策马而归。

“我有话要与她说,烦请秦七娘子暂作回避。”甫一下马,沈同晏便对秦婉姜说道。

沈同晏略带不悦:“三殿下想有何别的收获?若非她出手搭救,此番你我可是功过难言。”

齐修只觉好笑:“现在想来,你方才的模样可像是被人赶将出来的,我瞧着你可也颇有不忿,怎么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开始护短了?也罢,想来是我多虑。这种种的巧合或许都该归于…你二人缘份不浅…”

沈同晏:…

“三殿下有心思琢磨这个,不若好好想想…如何感谢你那好弟弟罢?他这招棋可是下得稳准又狠辣,连我都想为他拍手叫好。”

“五哥儿人在盛京,却还如此惦记姑祖母,我自然要让爹爹知晓他的如斯孝行了。”齐修沉声道。

躺着说话不方便,陶知影在秋照与秦婉姜的搀扶下坐起了身:“郎君请进罢。”

听她声音似无大碍,长落松了口气:“小娘子醒了便好,仆就不进去了,一会儿二殿下与我家世子爷就要到观,仆得前去相迎,小娘子好生歇着便是,仆先告辞。”

察觉到秦婉姜的身子僵了一下,陶知影也随即陷入殷忧。三皇子此番前来,定是审问那伙人,到时恐怕也会来找她,得想想一阵如何应付才行…

果然,在探过令福公主,审过歹徒后,三皇子与沈同晏便去找了陶知影。

三皇子制止忙欲起塌行礼的陶知影:“你有伤在身,无需多礼。”

“如此…便就随你罢。姑祖母此处你且放心,我已调来护卫看守,今后多加巡视,想来当再无歹人得以入内。”

二人间再无旁的话可说,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峻高贵,秦婉姜心中自嘲一笑,微微欠身,行礼离开。

见沈同晏颇带些气恼的走过来,齐修挑眉道:“这就出来了?”

沈同晏闷声道:“三殿下这是想看我笑话不成?”

齐修道:“哪里的话,只是见你与那陶小娘子颇为熟络,想着你多呆一会儿,看是否能别有收获罢了。”

料想沈同晏与陶知影还有话说,齐修打算在清泰观中随意观赏,便遇着了秦婉姜。

这位表妹虽与姑祖母年轻时的模样生得很是相似,但两人的性子却是相差甚远。

年轻时的姑祖母娇俏活泼,甚至略带些皇家女子不该有的泼辣。

而秦婉姜,却总是柔柔弱弱,甚至一幅怯生生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笑中带着掩不住的讨好意味。

他曾在一场宴中见她私下被一位贵女出言讽刺曾沦落楼馆,她却只是好脾气的笑笑,瞧不出半分不悦。

见陶知影一直望着齐修的背影,眸中意味不同,沈同晏心下发堵:“看来陶小娘子心气不小,不想给爷作妾…原是瞧不上我忠武侯府。只可惜,二殿下乃是正统皇室子弟,他的后院可非你一介小小商女能入的。”

正若有所思间,听他出言相刺,陶知影想到方才的梦境,继而忆起上世与他唯一的一次见面。

彼时肖培之因爵位之争被家中冷落,急欲攀上三皇子,得知与三皇子交好的忠武侯世子将参加一场宴会,便特意带了陶知影一同前去。宴会间隙时,主动寻了沈同晏攀谈,欲借陶知影闻秀兰乃是闺中姐妹的名义盼与其能与其交好,进而为三皇子引见于他。谁知沈同晏却只是不闲不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回复的话中多有讽刺与不屑,甚至直言妾室并非什么正头娘子,却也值得他巴巴地带出来惹眼作戏。肖培之未想会被其当众下脸,直被沈同晏的话堵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又碍于二人地位相差而不好发作,只得讪讪地带着陶知影退开。

而陶知影被肖培之带到沈同晏跟前时,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哪怕被他羞辱,也只能红了眼暗自咬唇。

她与肖培之灰溜溜离开宴席时,一路被宴中的各色女眷毫不留情的指点嘲讽,那种极度屈辱的感觉令她至今想起都觉如芒在背,刺痛不已。

“陶小娘子是自何推断…将有贼人欲掳吾姑祖母的?”

语中探究之意很明显,陶知影淡定自若道:“民女惶恐,当时听得沈世子忧心契丹或派人骚扰临城百姓,便想着契丹既已穷途末路,万一打起皇室家眷的主意,掳了真人于阵前…民女便斗胆设想自己若是三皇子,见得亲人身犯险境,难免生出顾虑,若因此贻误战事,岂非就顺了那敌方的意?幸亏遇着沈世子身边能士,得了那位郎君的力,这才顺势阻了歹人之计。民女粗鄙,当间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齐修眼中浮起兴味,好一个灵心慧舌的小娘子,硬将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叫人难寻差错。

陶知影心下猜测,不知三皇子方才是否审出这几人的真实身份,她猜想,应该是五皇子的人。

想来是五皇子见三皇子将胜,便私下派人掳了公主暗中献予契丹,用以威胁于三皇子。

他想脱口问她,说这么多,到底只是不想为妾,还是因为瞧不上他。

只是话到嘴边,心下陡然生出怯意来。想她多半会沉默,或出于礼节,叫他不要妄自菲薄罢了。不管是哪一种反应,只消想想,都已令他心头愈发堵得慌。

沈同晏暗骂自己堂堂侯府世子,竟差点为着一个区区商女体面尽失,简直没得辱没先祖。

定定神,他按下心间羞恼,故作平静道:“你既如此作想,那我便也不再多说了。”

陶知影瞬间轻出了一口气,她福下身:“世子慢行。”

难道要再让她体验一番上世的经历吗,然后奉送一个同样的结局?

她此刻很想说自己拙笨,听不太懂他的意思,可这人又偏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

拢着大氅,顶着沈同晏炙热的眼神,陶知影在这静谧间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世子现下府中人事并不复杂,那是因为您还未成婚。将来世子娶了世子夫人,可知届时身为妾室的我…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沈同晏眉头一跳,继续听她说着。

“我在后宅中,将只靠世子偶尔的温存与照拂过活。况且妾室只是郎君们养在后院的玩意儿而已,区区内宠,连世仆都不如,这个不甚体面的身份,连出去吃个席都要任人嘲讽,抬不起头来。”

见他面色不虞,秦婉姜面露担忧地看着陶知影,不知这二人有何纠葛。陶知影笑着对她点点头,秦婉姜只好走去侧边。

待支开秦婉姜,沈同晏这才绽唇道:“我来…是想正式问你一次,你可愿入我忠武侯府?我虽无法许你正头娘子之位,但可以贵妾之礼纳之,我府中人事简单,我也自会好生待你。你伯父之事…我已听闻朝中有他的旧寮在奔走,回京后我自会设法相帮;况我听说你家中还有个胞弟,日后是要考武学的,届时我也有法子助他。你若应下,便只管好生在这寺中将养,届时我派人送你回江陵,并将彩礼一并送去。”

天寒地肃,风流俊美的郎君目光灼灼,直勾勾盯着眼前雪肤花容的小娘子。一整日都未正经露脸的金乌此刻已幻作天边的脉脉残阳,似有若无地照在二人身上。

冬日的黄昏万物沉寂,他在等她的回答。

二人间迎来一段理所当然的沉默。

定昏时刻,清泰观门口。

整装完毕,正欲出发的沈同晏见陶知影在秋照与秦婉姜的搀扶下缓步从观中出来。

他一时兜不住,厉声道:“你怎么回事?不在塌上好好躺着,出来做什么?”

陶知影并不理他,只自顾向长落行了一礼,道:“郎君可是要回固城?可否带上我这女使一道同去?固城是她故土,此番得知收回大齐,她甚是激动,只我此刻体虚,怕是一时半会都无法带她前去,故而相求于郎君。”

长落局促不安地望沈同晏。

“谢过殿下。”

沈同晏恨恨地盯着她:“知道那处有多高吗你就敢往下跳?”

陶知影据实回答:“知道的,没有多高。”

她又不傻,当时并没有爬多少层,想来跳下去不会危及生命,而且长落他们明显已经进了观中…否则她不会跳得那么干脆。只是现下身子还有些酸痛,想来是被湖中冰水给泡的。

沈同晏瞪眼:“你倒是视险如夷,那是长落带人及时赶到,不然就凭你身上穿的棉衣,要不得一会儿就该沉底,此刻你焉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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