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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姓沈的多了(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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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不知道沈总电话,要么,是沈总不想接电话。

反正都是联系不上沈总的小人物与麻烦。

“一个姓怎么了?你姓沈我就要给你开门?”

沈丁说一句,她是沈勇的女儿很简单。可她说不出口。

啼笑皆非。

若是工作上的事,得是去公司找。若是家里的事,她什么指令也没得到。

在出门查看门铃前,她的雇主沈总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半躺着看电视。

“你是什么人?”保姆问道。

沈丁来找亲生父亲,被个外人拦着,外人还问自己是谁。

沈丁抬头望天,天朗气清,深蓝的天空里还能看见几颗稳定发亮的星星。是不会下雨了。

那年沈丁十八岁,父亲仿佛根本不知道她高中毕业刚经历高考,亲戚们还是那张面孔,甚至都以为沈丁隔年才高考。

是啊,高考那么大的事情,做父亲的都不提,别人怎么会在意。

“我在这等你。”

表哥将车停在别墅外的路边,这里有很多停车位。车后的栏杆外是一片湖水,车前是一排独栋的别墅,沈丁父亲的家就在这一排别墅里。

这里也是江宁区,但和沈丁母亲住处是反方向,这里是东郊外,沈丁母亲住在南郊外。

就算现在让她做她都能做出来,只是做得没有母亲和外婆好。父亲可是从十几岁就跟着外公做灯彩,他的生命里有三十年的时间是被灯彩充斥的,那是血液里的条件反射。

他只会比沈丁做的更好。

毛涛叹口气发动汽车,这种场景在他五天前来郭村时就想到了。

沈丁的父亲这几年搬了五次家,每一次搬家都是生意更上一层楼的彰显。

最后一次搬家是六年前,那个小女孩四岁多。再往前的五次,有刚离婚时的单室套,刚做生意时的公司,还有结婚后的老破小,升级后的商品房。父亲几乎每年都换地方,沈丁每年都能得到一个新地址,但这次六年了,他都没有再搬家。

保姆看到女主人这表情,暗觉不好。

沈总不会真做什么出格事了吧,这男人怎么就管不住下半身。

“你怎么来了?”

女人先开了口,同一时间,沈丁松开按住门铃的手。

要死了要死了。保姆觉得自己的工作可能要发生变化了,她开始考虑是跟女主人还是跟男主人的问题。

就在关门的瞬间,沈丁又按住门铃。

这一下她没有松手,门铃成了低鸣在门内的大厅里持续鸣响。

女人刚走到玄关停住转身,这吵闹会打扰到她宝贝女儿写作业。

“什么人啊?”

她刚才只看到门口人影,距离的远,连男女都没看清。

“我看你年纪轻轻,长得也不错,有手有脚的不要丢人。”

沈丁确定挺丢人的。

上一回她来的时候,父亲还跟人介绍自己是他的女儿,当时面前的这个保姆还谦卑着冲她打招呼,六年过去,保姆家什么都忘了。

说明沈灯的名字,在这个家里几乎没有被提及。

亮光由线成面在保姆的身后亮起,一个女声传来,“谁啊?”

沈丁将外婆和母亲安顿好后,毛涛已经帮忙洗了碗。沈丁借口送表哥离开,从箱子里拿了件风衣穿上,跟到了停车场。

“别送了,走了啊。”

毛涛按下手中按钮的开关,下一秒沈丁就拉开门坐了进去。

“不送,一起走。”

“走去哪?我回南京啊(1)。”

“那你不要给我开门,你回去,告诉沈勇我找他。”

保姆更加笃定,她手在围裙上摸了摸挺直腰杆,试图居高临下。但她个头没有沈丁高,只能抬起下巴,用鼻孔造势。wAp.7kzw.org

隔着铁门的镂空花型,她愈发地大胆。

“我劝你不要想糊涂心思,沈总一家感情好得很,不是你能破坏的。”

“……”

要是此刻暴雨倾盆,她和《情深深雨蒙蒙》里的陆依萍一样可悲。

“你开门让我进去,要么你去跟沈勇说,我找他,我叫沈灯。”

保姆没有得到准确的回答,只得到沈丁强硬的命令。她的眼神从玩味变成不悦。

她回头看了眼亮着灯的两层小楼,再转过来时眼里都是确定。

面前的人肯定和沈总关系不好,不然这时候她早就给沈总打电话了。

这里现代摩登,一路都是新房子,连锁店的咖啡店和餐馆,甚至还有磁悬浮列车。但母亲那里只有五点就关门的卤味店、苍蝇馆子,还有晃晃荡荡的三轮车。

沈丁按下门铃,出来开门的人她认得,是六年前就在的住家保姆,但那人根本不认得她。

“你找谁?”

“找沈勇。”

保姆的表情在一秒里变换,从疑惑到自豪再到高傲和玩味,她上下打量起沈丁,猜测着沈丁的角色。

因为小女孩要上学了。

合情合理,但沈丁想到这点哪哪都不平衡。

沈丁上一回来此就是六年前,小女孩的五岁生日,家里庆祝她幼儿园毕业,给她在新家办了盛大的派对。

沈丁原本不想来,但那天她还是来了。

因为那天也是她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日子,她不是来报喜,她是为了问父亲要生活费。她想替母亲减轻负担。

却听见铁栏门外的人开口道,“找我爸,还能干嘛。”

爸?

保姆的一口气吸到半路猛烈咳嗽,她睁大眼睛再次望向沈丁,她记起来了,这张脸,怪不得有些熟悉,六年前她们见过。

沈总没有外遇,可她的工作,却不一定能顺风顺水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没什么人,我去我去。”

保姆听这铃声,带着明显的情绪,赶紧追在女主人身后,“没人,没人,我去我去。”

雇主夫妻要是有什么事,她这高薪工作肯定会受到影响。

女人不听,她就想快速解决的这个噪音。

穿着家里的拖鞋,走出房门,走过台阶,走进院落,门口的人影越来越清晰,女人的脚步由疾变缓,保姆小心关了房门跟了过来。

沈丁认得这个声音,父亲后来的老婆。

保姆原来还在作态,听见这声音立刻换了个嗓子,她将抬起的下巴恢复到正常位置,小碎步跑到亮光处。

“不认识,找错了,今天沈总没有约人吧?”

“没有。”

保姆脚步轻快起来,她回头朝着沈丁处嚣张望了一眼,正准备跟着女主人进房门。

“我也去。”

从刚才外婆喊着进屋时,沈丁就已经想好了这一幕,她要去找父亲当面说清楚。就算父亲和母亲离婚多年,那仍然是她的父亲,外公仍然是他的恩师。

很多事不是一张离婚证能够撇清的。

母亲和外婆一样,秦淮灯彩就是她们的命,父亲的拒绝,就是在要她们的命。

很多年没有制作过灯彩是借口吗?沈丁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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