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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零...副书记 赵大(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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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实真的是个老实人,他不但是这小面馆的老板,也是厨子和伙计,所以一年到头,身上总是围着块油腻腻的围裙,从早上一直忙到天黑,赚来的却连个老婆都养不起。

但他还是整天笑嘻嘻的,你就算只去吃他一碗三文钱的阳春面,他还是拿你当财神爷一样照顾。

所以他煮的面就算像糨糊,也从来没有人埋怨过半句。

现在面馆已烧成平地,这可怜的老实人以后怎么办呢?

隔壁杀猪的丁老四,虽然也是个光棍,情况却比他好多了。

那条窄巷的木屋,也烧得差不多了。

一些被抢救出来的零星家俱,还杂乱的堆在路旁,几只破水桶正随风滚动着,也不知它们的主人到底是谁。

焦木还是湿淋淋的,火势显然刚灭不久,甚至连风中都带着焦味。

边城中的人本来起得很早,现在街上却看不见人影,想必是因为昨夜救火劳累,现在正蒙头大睡。

本已荒僻的小镇,看来更凄凉悲惨。

他实在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但却相信像她这样的女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总会有地方可去的。

除非她已迷失了自己。

×××

也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秃鹰,在银灰色的苍穹下盘旋着。

它看来疲倦而饥饿。

老年人就不同了。

南宫洪相信宫本藏木是绝对睡不着的。

像他这种年纪的人,经过这么多事之后,能睡着除非是奇迹。

他在干什么?

是在悲悼着他的伙伴?还是在为自己忧虑?

南宫洪皱了皱眉,道:“除了宫本老板外,我倒想不出还有谁是有本事的人了。”

陈大倌道:“是个叫小王的年轻人。”

南宫洪道:“小王?”

陈大倌道:“这人虽年轻,但据说已是江湖中第一流的剑客。”

宋老板悠然道:“据说他在去年一年里,就杀了三四十个人,而且杀的也都是武林高手。”

南宫洪道:“所以怎么样?”

张老实抢着道:“他既然要我们活不下去,我们也要他活不下去。”

丁老四一拳重重的打在桌上,大声道:“我们虽然都是安分守己良民,但惹急了我们,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宋老板捧着水烟袋,摇着头道:“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人呢?”

南宫洪慢慢地点了点头,好像觉得他们说的话都很有道理。

他们的确要找人算账,只不过要找的并不是他,是杜军军。

“自从这姓杜的一来,灾祸也跟着他了。”

“他不但杀了人,而且还要放火。”

“火起之前,有个人亲眼看见他去找李虎的。”

“他到这里来,为的好像就是要给我们罪受。”

他认为没事的时候找这些人聊聊,总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现在就想不出陈大倌找他干什么?

但他还是走了过去,脸上又故意作出微笑。还没有开口问他,陈大倌的头已缩了回去。

门却开了。

南宫洪只好走进去,忽然发现他认得的人竟几乎全在这地方,东条黯然反而偏偏不在。

除了东条黯然外,镇上就数这三家店最殷实,就算被火烧一烧也没关系。

但他们却偏偏全都没有被烧到。

南宫洪苦笑着,正想找个人去问问张老实他们的消息,想不到却先有人来找他了。

×××

窄门上的灯笼,居然还是亮着的。

不醉又能怎么样呢?

还是醉了的好。

×××

凌晨。

轻烟般的晨雾刚刚从长草间升起,东方的苍穹是淡青色的,其余的部分带着神秘的银灰色。

丁老四还可以到东条黯然的店里去喝几杯,有时甚至还可以在那里睡一觉。

再过去那家棉花行,居然没有被烧到,竟连外面挂着的那“精弹棉花,外卖雕漆器皿”的大招牌,也还是完整无缺的。

斜对面还有两个大招牌!

“清水锦绸细缎、工夫作针。”

“精制纨扇、雨具、自捍伏天绒袜。”

南宫洪慢慢地走上这条街,心里忽然觉得有种负罪的感觉。

无论如何,若不是他,这场火就不会烧起来,他本该提着水桶来救火的。

但昨天晚上,他提着的却是酒壶。

这一场大火后,镇上有多少人将无家可归?

南宫洪长长叹息了一声,不禁想起了那小面馆的老板张老实。

南宫洪抬起头,看着它,目中带着深思之色,喃喃道:“你若想找死人,就来错地方了,这里既没有死人,我也还没有死。”

他眨眨眼,忽然笑了笑,道:“要找死人,就得到有棺材的地方,是不是?”

鹰低唳,仿佛在问他:“棺材呢?棺材呢?……”

火熄了。

李虎的杂货店,已烧成一片焦土,隔壁那“专卖猪牛羊三兽”的屠户和那小面馆,灾情也同样惨重。

东条黯然现在想必也该回到他的小楼上,也许正在喝他临睡前最后的一杯酒。

丁当是不是也在那里陪他喝?

杜军军呢?

他是不是找得着能容他安歇一夜的地方?

最让南宫洪惦记的,也许还是沈三娘。

张老实咬着牙,道:“像他这种杀人的凶手,就得找个同样的人来对付他。”

陈大倌道:“这就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南宫洪沉吟着,忽然问道:“你们说的小王,是不是道王八的王?”

陈大倌道:“不错。”

陈大倌又叹了口气,道:“我们虽然想对付他,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宋老板叹了口气,道:“像我们这样老实人,当然没法子和杀人的凶手去拼命。”

陈大倌道:“幸好我们总算还认得几个有本事的朋友。”

南宫洪道:“你说的是三菱集团的老板?”

陈大倌道:“宫本老板是有身份的人,我们怎么敢去惊动他?”

“他若不走,我们简直活不下去。”

说话的人除了陈大倌和棉花行的宋老板外,就是丁老四和张老实,这一向不大说话的老实人,今天居然也开口。

每个人提起杜军军,都咬牙切齿的,好像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南宫洪静静地听着,等他们说完了,才淡淡问道:“各位准备对他怎么样?”

陈大倌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们本来准备请他走的,但他既然来了,当然不肯就这样一走了之,所以……”

除了陈大倌外,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沉重,面前的桌子上既没有菜,也没有酒。

他们显然不是请南宫洪来喝酒的。

天色还没有大亮,屋里也没有燃灯,这些人一个个铁青着脸,瞪着一双双睡眠不足的眼睛,态度一点也不友善。

“难道他们已知道那场火是我惹出来的?”

南宫洪微笑着,几乎忍不住想要问问他们,是不是想找他来算账的。

一个人突然从里面伸出半个身子来,不停地向南宫洪招手。

这人白白的脸,脸上好像都带着微笑,正是那绸缎行的老板福州人陈大倌。

镇上没有人比他更会做生意,也没有人比他更不得人缘了。

南宫洪认得他。

这地方只要是开门做生意的人,南宫洪已差不多全认得。

长草碧绿。

南宫洪走出来,长长吸了口气,空气新鲜而潮湿。

草原尚未苏醒,看不见人,也听不见声音,一种奇妙的和平宁静,正笼罩着大地。

宫本慧子现在想必还在沉睡,年轻人很少会连续失眠两个晚上的。

他们的忧郁通常总是无法抗拒他们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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