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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异乡孤鬼的夜啼。(第3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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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总算摸着了酒杯,立刻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郝明珠冷冷道:“这酒阁下居然还能喝得下去,倒也不容易。”

洪乐山瞪眼道:“只要我没做亏心事,管他将我当做杀鸡的凶手也好,杀狗的凶手也好,都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酒我为什么喝不下去?……酒呢?还有酒没有?”

酒来的时候,他的人却又已倒在桌上,一瞬间又已鼾声大作。

花满天用眼角瞅着他,像是恨不得一把将这人从座上揪起来,掷出门外去。

南宫洪忽又笑了笑,道:“就因为我们是昨夜刚到的陌生人,所以嫌疑才最重。”

郝明珠道:“为什么?”

南宫洪道:“因为这件事也是昨夜才发生的。”

郝明珠道:“难道我们一到这里,就已动手,难道就不可能是已来了七八天的人?”

南宫洪缓缓道:“十八年的旧恨,本就连片刻都等不得,又何况七八天?”

云在天道:“而且必定是不解之仇!”

郝明珠道:“那么他们又为何等到十八年后,才来找你们?”

云在天目光似乎在眺望着远方,缓缓道:“十八年前的那一战,他们虽然将神刀帮下斩尽杀绝,但自己的伤损也很重。”

郝明珠道:“你是说,那时他们已无力再来找你们?”

云在天冷冷道:“三菱重工崛起关东,迄今垂三十年,还没有人敢轻犯三菱重工中的一草一木。”

可是他的一双手,却已赫然按入了桌面,竟已嵌在桌面里。

“一醉解千愁,还是醉了的人好。”

但洪乐山是真的醉了么?

南宫洪嘴角露出了微笑,他忽然发觉,惟一真正没有改变的人,就是他自己。

烛泪已残,风从屏风外吹进来,吹得满堂烛火不停地闪动,照着每个人的脸阵青阵白阵红,看来就好像每个人心里都不怀好意。

一个人夤夜走在这荒原上,岂非任何事都可能发生的。

只有松下见男,却还是大马金刀坐在那里,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着酒……

风沙已轻了,日色却更遥远。

万籁无声,只有草原上偶尔随风传来的一两声狼叫声,听来却有几分像是异乡孤鬼的夜啼。

一盏天灯,孤零零地悬挂在天边,也衬得这一片荒原更凄凉萧索。

郝明珠眼睛盯着桌上的八柄剑,道:“何况这里至少总比镇上的客栈舒服多了。”

宫本藏木道:“杜公子……”

杜军军淡淡道:“只要能容我这柄刀留下,我的人也可留下。”

洪乐山忽然大声道:“不行,我不能留下。”

花满天立刻沉下了脸,道:“为什么不能留下?”

宫本藏木道:“还是南宫兄明鉴。”

郝明珠抢着道:“今夜这一会,用意究竟何在?老板是否还有何吩咐?抑或真的只不过是请我们大吃大喝一顿的?”

词锋咄咄*人,这一呼百喏的贵公子,三杯酒下肚,就似已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解剑之耻。

富贵人家的子弟,岂非本就大多是胸无城府的人?

但这一点南宫洪好像也觉得很有趣,好像也在郝明珠身上,发现了一些特别之处了。

他在观察别人的时候,宫本藏木也正在观察着他,显然也觉得他很有趣。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目光突然相遇,就宛如刀锋相接,两个人的眼睛里,都似已进出了火花。

宫本藏木勉强笑了笑,仿佛要说什么。

但这时郝明珠突又冷笑道:“现在我总算完全明白了。”

云在天道:“明白了什么?”

云在天紧握双拳,额上也已沁出汗珠,咬着牙道:“只因他们不愿叫我们死得太快,死得太容易!”

夜色中隐隐传来车鸣,更衬得三菱重工中静寂如死。

秋风悲号,天地间似也充满了阴森肃杀之意。

青城的秋夜,本就时常令人从心里一直冷到脚跟。

杜军军还是一直凝视着手里的刀,南宫洪却在观察着每个人。

对别的人,别的事,花满天都很能忍耐,很沉得住气。

否则他又怎会在风沙中站上一夜?

但只要一看见洪乐山,他火气好像立刻就来了,冷漠的脸上也忍不住要露出憎恶之色。

南宫洪觉得很有趣。

无论什么事,只要有一点点特别的地方,他都绝不会错过的,而且一定会觉得很有趣。

郝明珠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喃喃道:“这道理不通,简直不通。”

南宫洪笑道:“通也好,不通也好,我们总该感激才是。”

郝明珠道:“感激?”

南宫洪举起金杯,微笑道:“若不是我们的嫌疑最重,今日又怎能尝到三菱重工窖藏多年的美酒!”

洪乐山突又一拍桌子,大笑道:“好,说得好,一个人只要能凡事想开些,做人就愉快得多了……酒,酒呢……”

郝明珠道:“就算那时他们要休养生息,也不必要等十八年。”

云在天目光忽然刀一般盯在他脸上,一字字道:“那也许只因为他们本身已伤残老弱,所以要等到下一代成长后,才敢来复仇!”

郝明珠耸然动容道:“阁下难道真的对我们有怀疑之意?”

云在天沉声道:“十八年前的血债犹新,今日的新仇又生,三菱重工上上下下数百弟兄,性命都已系于这一战,在下等是不是要分外小心?”

郝明珠亢声道:“但我们只不过是昨夜才刚到这里的……”

过了很久,郝明珠才勉强笑了笑,道:“我还有件事不懂。”

云在天道:“哦?”

郝明珠道:“他们已杀尽了神刀帮的人,本该是你们找他们复仇才对,他们为什么反而会先找上门来了?”

云在天沉声道:“神刀、三菱,患难同当,恩仇相共。”

郝明珠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和三菱也有仇?”

青城的夜月,异乡的游子,本就是同样寂寞的。(未完待续)

洪乐山道:“那小子若是半夜里来,杀错了人,一刀砍下我的脑袋来,我死得岂非冤枉?”

花满天变色道:“阁下是不是一定要走?”

洪乐山醉眼乜斜,突又笑了笑,道:“但这里明天若还有好酒可喝,我就算真的被人砍下了脑袋,也认命了。”

每个人都站了起来,没有人坚持要走。

每个人都已感觉到,这一夜虽然不能很平静度过,但还是比走的好。

宫本藏木沉吟着,忽然长身而起,笑道:“今夜已夜深,回城路途遥远,在下已为各位准备了客房,但请委屈一宵,有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南宫洪立刻打了个呵欠,道:“不错,有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飞天蜘蛛笑道:“南宫兄倒真是个很随和的人。只可惜世上并不是人人都像南宫兄这样随和的。”

宫本藏木目光灼灼,道:“阁下呢?”

飞天蜘蛛叹了口气,苦笑道:“像我这样的人,想不随和也不行。”

郝明珠道:“你们老板想必认为我们这五个人中,有一人是特地来寻仇报复的,今日将我们找到这里来,为的就是要找出这人是谁!”

宫本藏木淡淡道:“能找得出么?”

郝明珠道:“找不出,这人脸上既没有挂着招牌,若要他自己承认,只怕也困难得很!”

宫本藏木微笑道:“既然找不出,在下又何必多此一举?”

南宫洪立刻也笑道:“多此一举的事,老板想必是不会做的。”

松下见男不知何时,又开始不停地一大口,一大口喝着酒。

花满天已站起来,背负着双手,在万马奔腾的壁画下踱来踱去,脚步沉重得就像是拖着条几百斤重的铁链子。

飞天蜘蛛脸色发白,仰着脸,看着屋顶出神,也不知想着什么。

郝明珠刚喝下去的酒,就似已化为冷汗流出——这件十八年前的旧案,若是真的和他完全无关,他为什么要如此恐惧?

宫本藏木虽然还是不动声色,还是端端正正,笔笔直直地坐在那里,就仿佛还是完全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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