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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公孙太夫人(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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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豆子有什么了不起?”

“一颗豆子当然没有什么了不起。”铁银衣说,“如果它真的是一颗豆子,当然没有什么了不起。”

“难道这颗豆子并不是一颗真正的豆子?”

“它不是。”

“那么它是什么?它不是豆子是什么?它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为什么不先看看这个盒子里有什么?”

打开盒子,贺小文愣住了。无论谁打开这个盒子都会愣住的。

在这个铺满了红缎的盒子里装着的,赫然只不过是一颗豆子,一颗小小的豆子。

一颗豆子有什么稀奇?

一颗豆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为什么要一个那么怪异的人,用那么怪异的方法送到这里来?

这个人用最妩媚的态度对他嫣然一笑,旋风般的一轮转舞,人已在帐篷外。

他的笑,他的舞,已足然使在座的名妓、美人失去颜色,只有铁银衣仍然声色不变。

“你真行。”贺小文说,“看见了这样的女人,居然能无动于衷。”

“他如果是女人,我一定会把他留下来的,只可惜他不是。”

“他不是女人?”

“我当然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标准的男人。”

“那么你的心为什么没有动?”

“因为那个人也是个男人。”

于是听的人大家都笑倒。

这个远比世界上大多数女人都有魅力的男人,扭舞着走到铁银衣和贺小文面前,先给了贺小文一个简直可以把人都迷死的媚眼。然后就用一双十指尖尖,如春笋的玉手把一个织锦缎的盒子放在他们的桌子上。

可是每个人都没法子不注意到他们,因为这两个人太不相配了。

更令人惊奇的是,胡琴虽然就近在面前,可是如蚊鸣的琴声仍然是像从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只有一个人不注意他们,连看都没有看过他们一眼,就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个人就是铁银衣。

这时候贺小文不但脸上的笑容冻结僵硬,全身却都好像冻结僵硬。

其实呢?其实已经不远。

这种声音居然是从一把胡琴的琴弦上发出来的。

蚊子当然不会拉胡琴,只有人才会拉胡琴。

一个丰满高大艳丽、服饰华贵、虽然已经徐娘半老,可是她的风韵仍然可以让大多数男人心跳的女人,扶着一个憔悴枯瘦矮小、衣衫褴褛满头白发苍苍的老人,忽然出现在帐篷里。

他们明明是一步一步慢慢地搀扶着走进来的。

铁银衣冷笑道:“喜欢称英雄的年轻人,我看多了。不怕死的年轻人,我也看得不少。只可惜这颗豆子你是抢不走的。”

“我真的抢不走?”贺小文问。

铁银衣还没有开口,贺小文已经闪电般出手,从那个织锦缎的盒子里,把那个致命的豆子抢了过来。豆子从他掌心里面一下子弹起,弹入他的嘴,一下子就被他吞进了肚子。就好像一个半醉的酒鬼在吃花生米一样。然后又笑嘻嘻地问铁银衣。

“现在是我抢不走你的豆子,还是你抢不走我的豆子?”

铁银衣变色。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月神,又想起了秀秀。

──她们算不算是厉害的女人?

贺小文不愿意再想这件事,也不愿意再想这个问题,他只问铁银衣。

“你见过紫藤花没有?”

“没有。”

“它是一种符咒,一种可以在顷刻之间致人于死的符咒。”

“我想起来了。”贺小文叫了起来道,“这一定就是紫藤花下的豆子。”

“是的。”

“听说紫藤花如果把这种豆子送到一个人那里去,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看见这颗豆子,就等于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的,”铁银衣道,“所以我才说这颗豆子是一种致命的符咒。”

它的光泽柔美而温和,可是也同样带着种原始的诱惑力。

这个人的腿笔直而修长,在肌肉的跃动中,又带着种野性的弹力和韵律。

一种可以让每个男人都心跳不已的韵律。

就随着这种韵律,这个人用那种不可思议的姿态走进了这个帐篷。

大家的心跳都加快了,呼吸却似已将停止,就连贺小文都不例外。

铁银衣的神色更凝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它绝不是什么玩意儿。”

“它不好玩?”

“绝不好玩,如果有人要把它当做一个好玩的玩意儿,必将在俄顷间死于一步间。”

贺小文又愣住了。

贺小文绝不是一个常常会被别人一句话说得愣住的人,可是现在铁银衣说的话却使他完全不懂。

贺小文想不到,所以才愣住。

“你郑重其事要我看的就是这样东西。”贺小文问铁银衣。

“是的。”

“这样东西看起来好像只不过是一颗豆子而已。”

“是的。”铁银衣的表情仍然很凝重,“这样东西看起来本来就只不过是一颗豆子而已。”

“他跟本就不是人,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他是什么?”

“他只不过是个人妖。”铁银衣说,“饱州六妖中的一妖。”

贺小文不笨。

“我明白了,只不过还是有点不懂,这个人妖来找你干什么?”

然后他又给了贺小文一个媚眼,当然也没有忘记给铁银衣一个。

他的腰肢一直不停地在扭舞。

他的腰真软。

贺小文居然觉得自己的嘴有点发干。

铁银衣却只是冷冷地看着,神色连动都没有动。

事实上,任何人都应该能够看得出,就算他现在还没死,离死也已不远了。

奇怪的是,铁银衣现在反而却好像变得一点都不担心,好像贺小文的死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又好像他自己也有某种神秘的符咒,可以确保贺小文绝不会死的。

可是别人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这帐篷里了。

老人的手在拉着胡琴。

一把破旧的胡琴,弓弦上的马尾已发黑,琴弦有的也已经断了,发出来的声音就好像蚊鸣般让人觉得说不出的烦厌躁闷。

老人的脸已经完全干瘪,一双老眼深深地陷入眼眶里,连一点光彩都没有,原来竟是个瞎子。

他们进来之后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门边的一个角落里。既不像要来乞讨,也不像是个卖唱的歌者。

因为这句话刚说完,贺小文脸上那种顽童般的笑容就已冻结,忽然间就变得说不出的诡异可怖,就好像是一个被冻死的人一样。

如果你没有看见过被冻死的人,你绝对想像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铁银衣的瞳孔在收缩,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缩。

如果你没有看到铁银衣现在的表情,你也绝对想像不到这样一个如此冷静冷酷冷漠的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时候那种蚊鸣般奇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听起来虽然还是很清楚,可是仍然仿佛在很远。

贺小文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他特有,也不知道是可恶还是可爱的笑容。

“那么这颗豆子就一定不是送给你的。”贺小文说,“所以它就算真的是一种致命的符咒,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铁银衣盯着他看了很久,冷酷的眼睛里仿佛露出了一点温暖之意,可是声音却更冷酷了。

“难道你认为这颗豆子是给你的?难道你要把这件事承担下来?”

贺小文默认。

“接到这种豆子的人真的全都死了?真的没有一个人能例外?”

“没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听说她是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有这么厉害?”

铁银衣又沉默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还年轻,有些事你还不懂,可是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厉害的女人远比你想像中的多得多。”

贺小文忽然也不说话了。

后来每当他在酒后碰到一个好友的时候,他都会对这个人赞美不已。

“那个人真是个绝世无双的美人,我保证你看见他也会心动的。”贺小文说,“我保证只要还是个男人的男人,看见他都会心动的。”

“你呢?你的心有没有动?”

“我没有。”

“难道你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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