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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人命关天,王法如炉!(第2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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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洪道:“哦?”

王寡妇道:“我还听过一句话。”

南宫洪道:“什么话?”

王寡妇道:“朋友妻,不可戏,要戏朋友妻,要等朋友死后戏。”

她笑时眼睛媚如新月:“这句话我好像也听你说过。”

南宫洪当然知道。

王寡妇道:“你知不知道‘飞天狐狸’杨天不但轻功高,而且还有很多别的本事?”

南宫洪道:“治伤疗毒,也是他的专长之一。”

王寡妇道:“但是你现在却还要说他是被毒死的?”

南宫洪道:“世上只要有一种他不能解的毒,他就可能破毒死。”

“我本就是寡妇。他并不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看见过的死人,也不止他一个。”

王寡妇道:“无论什么事,只要习惯了,也就不会难受了。”

她显然在叹息,可是无论谁都听得出,她的叹息声中并没有什么悲伤之意。

南宫洪已无话可说。

她说的至少是真话,真话总是令人无法反驳的。

现在她身上穿的,当然已不是那套紧身的黑缎子小棉袄。

她那张白生生的清水鸭蛋脸,现在当然已变了样子。

变不了的,是她的眼睛,那双小小的、弯弯的,笑起千时像钩子般的眼睛。

杨天就在她面前,她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她在盯着南宫洪,好像一下子就想把南宫洪的魂勾走。

南宫洪就跟着他上了警车,等到车子开始走,才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想把我怎么样?”

警察道:“不管怎么样,先关起来再说。”

南宫洪道:“然后呢?”

警察道:“然后再用上好的人参炖一只鸡,做四五样精致的下酒菜,烫几壶陈年的竹叶青,请你连酒菜一起吃下去。”

“他”的眼睛忽然充满笑意,声音也变得春风般温柔。

“我知道是他。”

这警察又扣住了南宫洪的手腕,用的居然是小擒拿手。

他冷笑着道:“你伤了两条人命,居然还敢露面,你的胆子倒不小。]南宫洪当然很容易就能甩脱这只手,对”七十二路小擒拿手”,他至少有一百四十四种破法。可是他井没有这么样做。

他并不是怕这个警察,而是尊敬。

不管这警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同样尊敬。

伤口在他的眉心。

南宫洪挤进人丛,看了看,又挤出来,脸上居然并没有吃惊的样子。

这件事竟似早已在他意料之中。

他又走回延平门,那巨人也死了,也同样只有一点伤口。

一点比针孔大不了多少的伤口,却已将铁塔般的巨人置之于死地。

南宫洪笑道:“我不但知道,而且知道得比谁都清楚。]王寡妇也知道了,笑道:“一定就是被你打的,对不对?”

南宫洪道:“对。”

他慢慢地接着道:“所以你现在最好赶快走,带着你的男人走,好好的替他埋葬。”

王寡妇很意外:“你要我走,为什么?”

南宫洪道:“因为现在我的手很痒,你若再不走,我保证你的鼻子很快就会变得跟竹云签一样。”

王寡妇当然见过。

她带着笑道:“那小子本来也在打我的主意,可惜我一看见他就想吐。”

南宫洪道:“为什么?”

王寡妇道:“因为他的鼻子。”

南宫洪也笑了。

无论那是什么意思,现在都已变得没有意义,人死之后,他拥有的一切就都已随着生命消失。

死人唯一能带走的,只有一样:秘密——杨天是不是也带走了什么秘密?

——死人有时候也能说话的,只不过说话的方式不同而已。

——他是不是还能将这秘密说出来?

用他的伤口。

南宫洪苦笑。

王寡妇道:“现在他已死了,我还活着,你……”

她没有说下去。

他知道她的意思,只要是男人,都应该明白的。

南宫洪看着他,忽然道:“你见过竹云签没有?”

王寡妇道:“真的不是你杀了他?”

南宫洪道:“我从不杀朋友。”

王寡妇道:“他真的是你的朋友?”

南宫洪长长叹息,黯然道:“只要他做过我一天朋友,就永远是我的朋友。”

王寡妇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了笑,道:“我也听说过你是他的朋友。”

王寡妇忽然又问道:“是你杀了他?”

南宫洪道:“你应该知道他早已受了伤。”

王寡妇道:“可是他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为什么现在忽然死了?”

南宫洪道:“因为他受的伤并不重,中的毒却很重。]王寡妇道:“哦?”

南宫洪道:“他虽然用药物勉强压制住毒性,可是一奔跑用力,毒势就发作了。]王寡妇忽又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南宫洪卷起死者的衣襟,站起来,过了很久,才说出三个字:“他死了。”

“我看得出。”

“他是你的男人?”

“他活着时是的。”

“自己的男人死了,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点难受的。”南宫洪也在盯着她:“但我却看不出你有一点难受的样子。”

南宫洪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你想胀死我。”(未完待续)

因为他尊敬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所代表的法律。

他甚至连分辩都没有分辩。

这种事本来就不是这种警察能了解的,他根本没法子分辩。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警察已押着他上了辆警车,厉声道:“人命关天,王法如炉,你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怕你不招。”

围着他看的人更多。

南宫洪正想悄悄地溜走,忽然问,一个人揪住了他的衣襟,冷冷道:“你走不了的。”

一个人无论有没有做亏心事,若是忽然被个官差一把揪住了衣襟,都难免要吓一跳。

掀住南宫洪衣襟的这个人,正是个戴着大盖帽、提着短枪的警察。

旁边已有人在叫:“刚才跟宋老板打架的就是他。”

王寡妇没有再说话,连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她至少还算很识相。

等她把杨天的尸体载上驴车,南宫洪才沿着原来的路走回去,他走得很慢。

走出横巷,走上大街,前面围着一堆人,围着一辆破马车。

宋老板已死庄马车上,身上只有一点针孔般大的伤口。

王寡妇道:“他那鼻子看起来简直就嫁是烂茄子。”

南宫洪微笑着,问道:“你知不知道他那鼻子怎么会变成那样子的?”

王寡妇道:“是不是被人打的?”

南宫洪道:“对了。”

王寡妇道:“你知道是被谁打的?”

伤口溃烂,流出来的血都是乌黑的,可是伤口并不大。

南宫洪若不是亲眼看见,实在很难相信这针孔般大的一点伤口,就能要了“飞狐”杨天的命。

风冷如刀,岂非也总是没有声音的。

南宫洪听见的声音,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来的是刚才从另一方向逃走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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