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司机备车(第1 / 5页)
南宫洪没有听她说完这句话,人已冲了出去。
棺已盖,却还没有上钉,薄薄的棺材,短短的人生。
韩贞的脸,看来仿佛还在沉睡,他本是在沉睡中死的。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无救了,只好先买口棺材,暂时将他收殓,但我们却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只希望他还有亲戚朋友来收他的尸。”
这客栈的掌柜,倒不是个刻薄的人。
南宫洪不听。
湘江小红道:“也许你现在还能找一个人。”
南宫洪已在穿靴。
湘江小红道:“现在你唯一可以找得到的人就是竹云签,而且一找就可找到,你知道为什么?”
南宫洪不问。
床头的几上,已摆着套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这当然也是崔玉真替他准备的。
可是她人呢?
丁小仙呢?
南宫洪拿起了衣服,他已没有法子再躺下去,湘江小红道:“你要走了?到哪里去?”
南宫洪不能否认。
湘江小红嫣然道:“可是我也很感激你,你总算已为我杀了一个人了。”
这句话就像是条鞭子,一鞭子抽在南宫洪脸上。
明知要被人利用,还是被人利用了,这的确不是件好受的事。
南宫洪冷冷道:“我既已杀了一个,就还能杀第二个。”
掌柜的急了:“大爷你难道不准备收你这位朋友的尸?”
“我会来的,明后天我一定来。”
等这凶手想取回他凶器时,毛定远已回来。
他是乘崔玉真已将南宫洪带走后,毛定远还没有带丁小仙回来前,在那片刻间下手的。
那时间并不长,也许他根本没时间取回这柄剑,也许他急切间没有将剑拔出来,两个伙计费了很大的力,才将这柄剑拔出来的。
“毛定远又将丁小仙带到哪里去了?”
“他们为什么不在这里等?又没有去找他?”
“这一掷之力实在不小。”
掌柜的又道:“跟大爷你一起住店的那位姑娘,前天晚上也回来过一次,她好像也病了,是被那位击败了上官远的毛大侠抱回来的。”
“他们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他们只出现了一下子。”
一个伙计补充着道:“那天晚上是我当值,我刚进了院子,就看见屋里有道光芒一闪,就像闪电一样。”
“剑呢?”
“剑还在。”
剑在闪着光。
是一柄形式很古雅的长剑,精钢百炼,非常锋利,剑背上带着松纹。
血迹已洗净,用黄布包着。
南宫洪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睛里带着种无法描叙的表情,仿佛是伶悯,又仿佛突然觉得很寂寞。
杀人,并不是件愉快的事。
但窗外却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是湘江小红的笑声。
“好快的笔。”
笑声还在窗外,她人却已从门外掠进来,轻盈像是只燕子。
棺材虽薄,至少总比草席强。
“谢谢你。”
南宫洪真的很感激,但却更内疚、悔恨,若不是为了他,竹云签就不会受伤,若不是他的疏忽大意,竹云签的伤本可治好的,可是现在竹云签已死他却还活着。
“他怎么死的?”
“是被一柄剑钉死在床上的。”
湘江小红道:“因为他已躺在棺材里,连动都不会动了。”
南宫洪霍然站了起来,目光火炬般瞪着她。
湘江小红笑了笑,道:“你明知道他不是我杀的,瞪着我干什么?你着想替他报仇就该先找出他的仇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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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地接着道:“可是我劝你不要去,你现在唯一应该做的事,就是躺下去好好睡一觉。”
南宫洪还是不开口。
湘江小红悠然道:“你若是找她,我劝你不如躺下去养养神,因为你一定找不到她的。”
南宫洪想开口,又闭住。
他已很了解湘江小红,她若不想说的事,没有人能问得出来,她若想说,就根本不必问。
湘江小红道:“你若想去找丁小仙,就不如陪我在这里谈谈心,因为你就算找到了她,也只有觉得更难受。”
湘江小红道:“我相信。”
南宫洪道:“所以你最好赶快走。”
湘江小红道:“你又要赶我走?”
南宫洪道:“是!”
湘江小红轻轻叹息道:“我长得难道比那女道士难看?我难道就不能像她一样的侍候你?”
这些问题,南宫洪不愿去想,现在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绝不能让竹云签白死。
他心里的歉疚悔恨,已将变为愤怒。
“这柄剑你能不能让我带走?”
“当然可以……”
南宫洪说走就走。
“等我赶过去时,大爷你的这位朋友已被钉死在床上。”
然后毛大侠就抱着那位姑娘回来了,毛大侠和上官远比剑时,我也抽空去看了,所以我认得他。”
“等我去报告了掌柜,再回去看时,毛大侠和那位姑娘又不见了。”
南宫洪猜得不错。
这一剑果然是从窗外掷进去的,所以这店伙才会看见那闪电般的剑光。
“我们店里的两个伙计,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剑拔出来。”
掌柜的在讨好邀功。
他虽然并不是刻薄的人,但也希望能得到点好处,能得到些补偿时,他也不想错过。
南宫洪却好像听不懂这意思。
他心里却在思索着别的事:“这一剑莫非从窗外掷入,刺入了竹云签的脸,再钉在床上的?”
南宫洪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现在她无论什么时候出现,南宫洪都已不会觉得惊异。
湘江小红拍手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么快的笔。”
南宫洪突然冷笑道:“你还想再看看?”
湘江小红道:“我不想,我也知道你不会杀我的,用这种武功来杀一个孤苦伶汀的女孩子,贺文海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她娇笑着又道:“何况,你本该感激我才是,若不是我昨天叫华子清留下那两包药,你今天也未必能杀得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