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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 第98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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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疏楼握了握拳,想起斗兽场下那个把活人与野兽缝合在一起的男子:“你和沈庄大概很有话聊。”

“沈庄啊,你猜错了,我们之间可没什么话可聊,”男子摇头,“他曾是我师弟,不过他不认同师父的理念,早早叛出师门去了。”

“那可真是巧了。”

“我知道是你杀了他,”男子又笑了笑,“不过放心好了,我可没有要给他报仇的意思。”

“……”

“我之前看到的人是玉欺霜吗?”她问。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她曾经是玉欺霜,不过她死了,”那人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可怖的话,“我把她做成了傀儡。”

“……”许疏楼怔了怔,长叹一声,天才折戟,碧雪成泥,她难免要为玉欺霜感到惋惜。

许疏楼醒来时,睁眼便看到了鹅黄色的床帐,身下枕着的是柔软的床铺,有人坐在她不远处煮着什么东西,氤氲的水雾弥漫在不大的房间里,居然显出几分温馨。

如果她不是被锁在床上的话,大概还会有心思向此间主人讨上一碗汤喝。

“你醒了?”房间里另一个人望了过来,把罐子里煮着的东西倒了一碗出来,走过来递给她,“你受了伤,我给你熬了伤药。”

“多谢,”许疏楼礼貌地冲他比划了一下自己被绑住的双手,“我这是怎么了?”

“我来喂你。”

眼前人如果真的是玉欺霜,三百余年前就已经进入渡劫期的玉欺霜,自己能不能打得过?

许疏楼却并没有去仔细思考这个问题,躲过一击后,就主动持剑攻上,带着一如既往、一往无前的锐气。

打不打得过,总要先试试再说。

来人再次召回寒梅伞,向许疏楼进攻,她的攻势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精密,几次抬伞的角度、出招的速度都分毫不差,仿佛严格按照剑谱所记载练就了这一身本事。

许疏楼有些困惑,险些以为这是对方给自己设下的陷阱,只待自己习惯了这种攻击模式,对方再行变招,打她个出其不意。

能否借用这点灵力向外传递消息?许疏楼垂眸细细思索,凝了灵力抬手弹出一颗小石子,石子在空中撞上一道透明的薄膜,碎成了齑粉。

果然,结界。

她叹了口气,既然傀儡不拦自己,只是远远看着,她便干脆反客为主,在这里随意闲逛了起来。

这绝壁之上的庭院建得极为精妙,甚至还带了一个小花园,不过显见是早已无人照顾,里面杂草丛生。

许疏楼觉得这庭院却不像那掳她至此的男子手笔,这该是属于一个懂得享受生活之人的杰作。

她略作思考,把自己的镣铐拖过来,开始砸锁。

期间两名傀儡又被吸引过来,却并没有阻止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砸开了锁。

许疏楼试探着踏出房门一步,依旧没有被阻止,她踮着脚尖从玉欺霜身侧滑步蹭出了房门。

这个距离,许疏楼甚至可以看清楚玉欺霜脸上小小的绒毛,阳光下她看起来那么鲜活那么美丽,仿佛下一刻就会胸口起伏着开始呼吸一般,只是许疏楼清楚,斯人已逝,她再没有回应自己的可能了。

许疏楼出了房门,两人仍然没有反应。

一线生机

许疏楼在床上安静地平躺着,那男人离开前说是会吩咐傀儡给她解开镣铐,但她等了半日,也没有等来。

她在床上就着被绑的姿势拱来拱去,给自己裹上了一层棉被,才一用力把自己摔下了床,绑她的链子很长,她这一使力几乎滚到房间另一头,期间撞翻了桌椅瓢盆若干,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这才引来了人。

规律的脚步声在门外由远及近地响起,很快,房门大开,露出玉欺霜那张赛雪欺霜的面孔,她低头看着地上的许疏楼,就只是看着,面上无喜无怒,没有任何情绪。

被做成傀儡后,大概就无法使用那些储物道具了,她的那柄寒梅伞就挂在腰间,光芒黯淡,再无法从中窥得当年一把伞剑纵横天下的赛雪仙子曾是怎生风华无双。

“我自有我的法子。”

许疏楼垂眸,飞快思索眼下处境:“你说要给我们这些修者制造劫难,若直接害死我,这算什么劫难?不如说你只是想杀戮而已。”

男子摇摇头:“莫要激我,没用的,这样好了,我给你量身准备材料要一个月左右,这一个月间,你若能逃得出这里,就算你的本事,哈哈哈哈。”

他说着,便大笑起来,笃定了许疏楼逃不出由两名渡劫期傀儡把守的险地。

许疏楼对他晃了晃手腕:“我灵力被封,你还不放心给我解开镣铐吗?”

“有些人?”许疏楼挑眉看他,“包括你?”

“住口!”那人突然变了脸,“天道不公,偏爱你们这些宠儿,让你们顺顺畅畅地渡劫成仙,那我就人为给你们制造些劫难,岂非公平得很?”

“原来你是在嫉妒我们的天赋?”许疏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不是也有天赋,研究傀儡的天赋?”

“这种天赋可不会助我升仙呢,”男子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似乎要辨别出那里面有没有讽刺的意味,“何况那也不是我的天赋,是我师父的天赋。”

“你师父?”

如今修真界有人提起她,还常常会惋惜地摇摇头,说假使她当初没有失踪,青城派掌门之位轮不到其他人觊觎。

但她已经失踪了很久很久了,三百余年之前,修界与魔界开战,玉欺霜在战场之上奋勇御敌,以一敌百,最终受了重伤,师门长辈命她退下养伤,但她就这样消失在了混乱的战场上。

后来魔族与修界误会解除,战争平息,可玉欺霜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众人更在一段时日后发现,她那顶燃烧在青城派内的魂灯已然熄灭,这便意味着她已是香消玉殒了。

这样天赋绝佳的弟子不明不白地死了,青城派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派人足足追查了几十年,但始终没能查到半点蛛丝马迹。当年战场太乱,根本没人注意到是谁带走了重伤的玉欺霜。再后来青城掌门飞升,继任者便对此事没有这么用心了。

三百余年后,此事仍然是一桩悬案,大家普遍猜测,是魔族人趁乱将她带走杀死了。

见她不说话,男子又问:“你知道我为何要掳你回来吗?”

许疏楼没好气:“因为我貌美如花?”

男子摇头:“想想你和玉欺霜有什么共同点?”

“这不难猜,”许疏楼望向窗外天空,“三百岁下,修至渡劫。”

“聪明,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惊才绝艳,就是形容你们这种人的,”那人站在窗前,背对着她,“有些人勤勤恳恳修炼上千年都未必能进入渡劫期,而你们这些天赋绝佳的修者,随随便便就能提升境界,凭什么呢?”

男子看着一时说不出话的许疏楼:“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希望你刚刚那句话顺序没有错误,”许疏楼神色复杂,“希望你真的是在她死后,才把她做成了傀儡。”

“你很敏锐嘛,”那人笑了起来,这个笑,像是一个满心愤懑的人难得做成了什么大事时露出的得意笑容,“好吧,我承认,准确来讲,她是在我做傀儡的过程中咽气的。”

“……”

他耸了耸肩:“我也不想这样残忍,可若非如此,又怎能保留她的能力呢?”

“……”

“我封了你的灵力,你现在没有办法靠自己恢复伤势,”那人把勺子强行凑到她嘴边,“不喝药,你就会死的。”

许疏楼苦笑,任他给自己喂药:“幸好我这个人一向爱惜性命。”

那人似乎被取悦了:“我就喜欢听话的姑娘。”

许疏楼喝了药,抬眼看他,眼前男子生得略有些尖嘴猴腮,面色很苍白,神情里带着些愤世嫉俗般的阴郁感。

当年这位道途一片大好的女修为何会忽然失踪,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要攻击自己?许疏楼简直有满腹的疑惑。但眼下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这样的劲敌了,过招的时候,容不得半点轻忽与失误,很有一种游离在生死之间的刺激感。

正在她全神贯注对敌之时,一阵大力撞上了她的腰眼,把不及防备的许疏楼打飞了出去。

她吐了一口血,强撑着看向身后的方向,只看到有一道男子身影正提着一对儿足有她两个脑袋大小的黄铜混元锤。

许疏楼晕过去之前,只有一个想法,修为本就比我高,居然还带帮手搞偷袭,真是太无耻了……

———

她很快在杂草中发现了一处孤坟,墓碑上没有刻名字,只刻了立碑年月及一句话“蠢货,自挖金丹而死”。

许疏楼默然,尽量不去猜测下方埋葬的又是哪位惊才绝艳的修者,只是看落款年月,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甚至还在玉欺霜之前。

似乎有点呆啊?许疏楼总觉得这两人尚不如玄苍学院内的傀儡人灵动,这是何缘故?难道因为那些是师父当年留下的杰作,而这两位是徒弟的手笔?

来不及细细思索,既然离开了房间,总要试着逃跑。眨眼间,许疏楼已经跑出一段距离,并很快明白了他们为何不拦自己。

这座建筑竟是建在悬崖绝壁之上的,没有灵力绝对无法逃离。许疏楼站在悬崖边向下望去,猜测了一下自己若直接跳下去,能像凡间畅销的话本中那样落入下方水潭成功生还并发现秘籍传承的可能性有多大。

片刻后,她不得不遗憾地承认,这种可能性连半成都没有。

许疏楼试着动用灵力,立刻感觉到丹田处仿佛被万针齐刺般,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她忍着彻骨的痛强行调用灵力,倒是能用上一些。也许是那人境界太低,强行封印渡劫期修士的灵气便封得不够到位。只是这点灵力杯水车薪,既不足以打败傀儡,也不足以用来飞行。

许疏楼心下微酸,试着与她搭话,对方却毫无反应。

许疏楼想了想,从那把自己裹成茧蛹般的棉被中挣扎出来,给她展示了自己刚刚迸裂开的伤口。

玉欺霜动了起来,从一旁的博古架上取下了一只瓷瓶,放在她面前,又给她解了镣铐,看到许疏楼开始自行上药,便又退出了房门外。

他们大概是受到了什么指令,也许是别让许疏楼死去,有伤就给她药,其余时间不必搭理。

好歹这镣铐是暂时解开了,许疏楼细心上了药,试着推了推门,果然门窗都上了锁。她摸索了一遍房间,她那柄却邪剑果然不见踪影,乾坤镯也不知被收到何处了,连佩戴在颈间的聚灵珠都被拿走。

男子后退了一步,谨慎道:“我离开后,会让玉欺霜给你解开,我在的时候,你就别想了。”

许疏楼挑眉:“怕成这个样子,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男子冷哼一声,却不答话:“你好生歇息吧,可千万莫要在我开始炼制傀儡前断气啊。”

他匆匆离开,独留许疏楼平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天下变态共一石,而她可算是独遇八斗了。

第109章

“他老人家还在的时候不允许我们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只靠着向青城派售卖一些木石造的傀儡人赚取灵石,岂非浪费他的天赋?”男子看向自己的双手,“所以我偷了他原本打算烧掉的手记。”

许疏楼对他的心路历程不感兴趣:“你做了几个傀儡了?”

“若算上你,便是三个。”

另外两位,自然就是昨夜偷袭她的二人了,许疏楼只认出了玉欺霜,却一时想不到修真界有哪位天才修者曾以混元锤作为法器,也许是在某个角落里默默修炼的修士,本待一举成名天下知,却在刚刚进入渡劫期时被迫陨落。

她看向男子:“你如何得知我到了渡劫期?”

可是这样一个人,如何会出现在这里,会在夜色的掩映中出手偷袭许疏楼?

是她本人,还是什么人在冒充她?

来人却并不回答许疏楼的问话,抬手一扬,那柄伞旋转着向许疏楼袭来,直指她的眉心,许疏楼在那一瞬间寒毛倒竖,她并没有感受到杀气,但对方这一出手却是实打实的杀招,寒梅伞裹挟着绝对强大的力量与速度向她袭来,若躲不过,这一击定要叫她“肝脑涂地”,字面意义上的。

那一瞬间,许疏楼确定,眼前女子九成九就是玉欺霜本人,这一招“雪虐风饕愈凛然”是她的成名绝技,哪有人冒充得来?

许疏楼几乎拿出了平生最快的反应,纵身一荡,险些要快过搏击长空的鹰,才堪堪躲过了那锐利的伞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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