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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 第43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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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也和师姐一道来的,我扮了托塔天王,师姐让我捉拿谁就捉拿谁,让我拆哪对儿就拆哪对儿。”

“……”你们这都是什么奇怪的趣味?白柔霜压抑住自己的吐槽,“那这里最复杂的画想必就是仙界图景了?”

许疏楼想了想:“应该是山海经。”

白柔霜起了兴致:“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

“会,不过这几幅画作选择的人少些,不容易撞上,楼上的人多些。”

白柔霜便顺势问道:“人最多的是哪一幅?”

江颜神色古怪:“春宵秘戏图,或是青楼剟景。”

一听这名字,白柔霜就悟了:“……春宫图?”

“没错。”

“咳……你丢了鸭子,该第一时间报官才是。如这般私下施以报复,有理也要变成没理了,本、本官判你还邻人一只鸡,此事到此为止!下去吧!”

“谢大人。”

白柔霜盯着两人神态,见那邻人得了失而复还的鸡,满脸喜色;另一人只是被判还了鸡,未挨板子,倒也能接受,没有什么垂头丧气的模样。她这才松了口气。

“大人,”衙役把二人带了下去,又在门口禀告,“让下一位苦主张氏女和人犯宋氏等人进来吗?”

“不不不,太难了,放过我吧,”白柔霜拉住师姐,几乎是落荒而逃,“我们快离开吧!”

“……”

离开这幅画,白柔霜又随意选了一张“青天断案图”,率先进入后,却讶然发现自己正坐在公堂之上,案台之后。堂下跪着二人,其中一个嘴里正喊着:“大人,草民冤枉啊!”

她一惊:“这是在做什么?”

一旁师爷打扮的许疏楼凑过来,压低声音给她解释:“入画者可以在此扮演青天,为堂下之人断案。”

白柔霜一呆:“断错了怎么办?”

“可以及时退出,但若没反应过来,那就是真的被杀了。”

“那没有灵力傍身,岂不是很危险?”

许疏楼摊手:“有的修士活得太久了,要的就是这份刺激。”

“……”白柔霜真的无法理解,“凡人都想修仙,这些人修士当久了,居然想去体验凡人的生活。”

江颜笑道:“修士的生命很长,你想得到想不到的新鲜玩意儿,他们恨不得都去试上一遍。我还听说,有人在画中体验了一回两情相悦,还借此勘破了情劫。我还有一个朋友,专门喜欢去画中一遍一遍地体验渡天劫时被雷劈中的感觉,据他说暖暖的,很舒服。”

“很多人,”许疏楼叹了口气,“总有人会觉得踏着枯骨建功立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白柔霜挑眉:“我们凡人可不会这样想,这怕就是修士的傲慢了。”

许疏楼笑了起来:“走吧。”

三人又继续闲逛,很快又见到一幅人物很多的宫廷画卷,画上有后宫,有前朝。

“这里入画者也很多,”许疏楼介绍道,“而且待的时间都很长。”

江颜为她解答:“没什么玄机,就是进去泡汤池啊。”

“你们知道这种东西凡间到处都有的吧?”

她的声音稍稍高了些,那画前立着的侍女闻言看她一眼,笑盈盈道:“我们太虚境,讲究的就是大千世界无所不包,什么都要有,什么都不能缺。”

“……受教了。”

几人继续拾阶而上,一幅夜间画卷展现在面前,那画很简单,不过一人一舟,那泛舟的人时不时停下来饮上一口酒,简单的几个动作,却莫名让人感受到几分洒脱。

“可爱的?很多啊,”许疏楼想了想,“跟我来。”

几人爬了一截山路,寻了几处山洞,才找到可爱的神兽,那是一只白鹿,生着四只角,对人也算亲切。

许疏楼摸了它几下,它便将头倚在了她怀里。

还有名为乘黄的神兽,形似白狐,只是背上生着角,体型娇小,很得许疏楼的喜爱,白柔霜终于也大着胆子上前触碰。

她们还遇到了毛皮生得非常漂亮的九尾狐,看着师妹跃跃欲试的模样,许疏楼提醒:“想摸可以开着防御灵力罩去摸,摸完记得快跑。”

许疏楼的手非常熟稔地抚上了虎头,那飞虎被她摸了几下,便舒服地躺在地上,露出了肚皮。

白柔霜:“……”

其他飞虎不满地将她和江颜望着,似是在嫌弃二人不解风情,两人只能苦笑。

飞虎载了她们一段路,期间遇到了巨大的人面蛇,险些把白柔霜惊得掉下虎背去。

她小心翼翼地问师姐:“山海经到底是写实,还是幻想啊?这些神兽现实中真的存在吗?”

江颜耸了耸肩:“也许此间主人就是取材于民间话本,谁知道呢?”

“但这里可比我看过的所有话本都要神奇。”白柔霜对枝头雀鸟伸出手,那雀儿便飞过来,在她手心啄了啄。

路边酒肆中,有胡人姑娘在跳着一支胡旋舞,伴着欢快的调子,裙摆飘扬间,舞者的姿态却并不如何柔美,这支舞蹈竟是以刚劲为主。

“弦鼓—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白柔霜喃喃地念着,突然感叹道,“历史上,过不了多少年,这里便会变作一座荒城,一座废都,再不复眼前辉煌。”

许疏楼站在她身边轻声道:“可再过上一些年,它又重新兴盛起来了。朝代更迭,斯人不复,这座城却总是在的。”

不知不觉,三人已顺着回旋的楼梯来到了五层,一幅巨大的山海经画卷便镌刻在墙面上。

许疏楼付了灵石,这一次画卷旁的侍女却递给他们三人每人一只防御纸符,还叮嘱了一句:“进去后若遇到危险立刻使用,纸符可化成灵力罩,抵一次攻击。”

“多谢。”

三人甫一进入画卷,便有几只生着翅膀的老虎向他们飞着俯冲过来。

白柔霜一惊,摆出了防御的架势,那几只飞虎却并未攻击,只是停在他们面前好奇地打量。

“我还以为修士能有些更高的追求,”白柔霜不由摇了摇头,“比如在画中体验一下升仙,在天界生活什么的。”

“你说的这种也有,可以入画去当天界的大将、仙子,还可以体验传说中的八仙过海,甚至有人去扮牛郎织女,”许疏楼笑道,“选择入画者倒也不在少数,可毕竟是幻想出来的仙界,总有人嫌弃太虚假。”

“也是,”白柔霜想了想,“师姐你有没有扮过什么人?”

“有,”许疏楼回忆,“扮过天上的娘娘,去画银河拆散牛郎织女,还挺有趣的。”

白柔霜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转头问江颜:“五师兄你呢?”

三人离了画,在这家太虚境中随意走走看看,直到面前一幅画上有牛儿在悠闲吃草,白柔霜驻足奇道:“五牛图?会有人选择入这幅画?”

许疏楼和江颜对视一眼,后者清了清嗓子:“咳,总有人爱好比较特别。”

白柔霜仍旧满脸的茫然,被两人迅速架走。

又经过了千里江山图、溪山行旅图等,许疏楼介绍道:“这些画中,主要是可以飞在空中看风景,遍赏江山千里。”

白柔霜突然想到:“我们在画中会遇到其他入画之人吗?”

“错了也没有惩罚,这方世界是由入画者支配的,”许疏楼抚了抚假胡须,“你若高兴,哪怕把他们全都拉下去砍了也都由得你。”

“这……”白柔霜环顾四周,“五师兄人呢?”

转头便看到江颜站在堂下,一身皂衣,手里握着根上黑下红的水火棍,显然在这里他的身份是一名衙役。

白柔霜忍住笑意,开始认真听堂下的人说话,什么草民的确偷了邻家的鸡,但那是因为他去年偷了我的鸭;什么是他胡言乱语,草民从未偷过什么劳什子的鸭子,直听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她转头想求助师姐,发现许疏楼这个假师爷正低头专心玩弄假胡须,还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铜镜一边抚须一边揽镜自照。白柔霜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抬手一拍惊堂木,堂下二人尚没反应,她倒是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白柔霜嘴角一抽,你们修士真的很奇怪!

第48章

“去做什么?”

“他们玩得比较特别,前段时间,我还听说有人进去做权臣,做了二十年终于谋朝篡位成功,当上了皇帝。”

“二十年?修仙者想夺位应该没那么难吧?”

许疏楼摇了摇头:“为了大家的体验,这幅画里不许用灵力破局,进去了就都是普通人。”

白柔霜想到一个可能,有些悚然:“若是在画中被杀了呢?”

“这是?”

“李白月夜泛舟图,”许疏楼抬头望着这大幅画卷,“可以进去与诗仙谈诗论剑,不过很多人都说体验感很差,诗仙许是嫌他们呱噪,并不怎么愿意与他们交谈。但是也有人说,若投了诗仙的眼缘,他甚至会舞剑给你看,能让你体悟到剑意,对自身修为有所增益。只是大家至今没能总结出该如何投其眼缘,总之高傲不行,谄媚更不行。”

“真是神奇。”白柔霜觉得今日这句话她已然说过了太多遍,不过此时确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语句来形容她的心情了。

又转过一条回廊,墙面上是一幅战争图景,有将士骑着高头大马,手里举着刀枪剑戟,正互相厮杀。

白柔霜蹙了眉:“谁会想体验战争?”

“……”白柔霜非常珍惜性命地选择了远观。

路过水边,她第一次见到了叫声像牛的鱼,可谓大开眼界。她和五师兄凑在一起看鲛人,太过专注,还险些被一条蠃鱼卷走,被许疏楼一手一个提着领子拉了上来。

要不是常常一打眼就看到生着人面的可怖神兽,双眼还常常生得位置不大对,白柔霜会觉得这里的游览还算愉快。

几人离开画卷,她余悸未消,便只去看人物、风景画,不去看那些玄奇志怪的。

很快她又见到一幅画着几人泡汤池的画,白柔霜细细观察,没看出什么特别,开口问道:“这里又有什么玄机?”

许疏楼摇头表示不清楚:“这里的大多神兽在修真界都无人见过。不过天外有天,谁知道他们是否存在于另一方天地当中呢?也许是仙界,或许是某个我们尚未发现的秘境。”

飞虎停在山下,三人下了虎背,与飞虎作别,看到附近有神兽溜达着散步,白柔霜盯着看了半晌:“这双头猪还挺可爱的。”

许疏楼点了点她的额头:“人家叫作屏蓬。”

白柔霜吐了吐舌头,又看到不远处树旁栖息着一只巨大的怪鸟,刚想凑近细看,被许疏楼拽了回来:“罗罗鸟,吃人的。”

白柔霜抖了抖,躲在师姐身后四处张望,一眼看到位形似山羊的,定睛一看,却见其腋下生着眼睛,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就没有可爱些的?”

白柔霜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矫情了。”

“这有什么?”许疏楼在街边买了一份甘蔗汁浇樱桃递给她。

白柔霜心下生出微微的暖意,师姐对她偶然的伤怀都会认真开解,而且开解得分外得当。少时听说书人讲到“人生所贵在知已,四海相逢骨肉亲”曾嗤之以鼻,骨肉尚能背弃,知己怎会比骨肉亲?如今才知其中真意。

她充满感激地看了师姐一眼,可惜师姐没能体会到她这一眼里的复杂含义,兀自把一腔柔情都投给了手里那碗甘蔗汁浇樱桃。

许疏楼也不是没有触景生情的感慨的,比如此时她正叼着樱桃梗长叹道:“可惜画里的东西不能带出去,真是令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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