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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下毒(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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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多谢丞相了,剩下的,我们自有办法。”杨西念冲着丞相低了低头,表示感谢。

丞相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见丞相回到了大臣的队伍里,李菀茗呼了口气,还好丞相是来帮他们的,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眼角余光撇到了那一抹明黄,下意识的看向皇上,脸上阴云密布,时青时百,心里叫了一声惨,拍了拍杨西念的手,示意他弯下身来,跟他一起把春花扶起。

皇上站在一边看着杨西念跟李菀茗还有丞相三人在那不知道嘀嘀咕咕什么,只是看了李菀茗脸上表情切换的很快,心里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愤怒,一国之君被人当做空气一般晾在一旁,让人心里着实不爽。

在皇上即将发怒之前,李菀茗和杨西念迅速将春花扶起,慢腾腾的走到皇上面前。

春花动了动四肢,感觉虽然疼痛无比,但却不如刚开始那般无力,轻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李菀茗。

李菀茗意会,站起身看着一旁欣慰的摸着胡子的丞相说道,“这是丞相大人,就是他,刚才给了我一枚特别神奇的丹药,刚给你吃下去你就醒了。”

丞相眯着眼睛笑着点点头,活像个弥勒佛。

春花说不了话,只能感激的看着丞相,然后艰难的点点头。

“我今日早晨看你突然说不出话来,可是什么旧疾?”丞相看春花不言语,忽然想起了早上的事。

李菀茗见状,抬头瞪了杨西念一眼,眼里那神色分别是在说,怎么样,你失策了吧,叫你别说的!

杨西念摸了摸李菀茗的头发,将这只即将炸毛的小猫安抚了一下,勾唇一笑。

“这是我珍藏的一瓶回春丹,”丞相在宽大的袖子里摸索了半天,随即掏出来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瓶,拔开瓶塞,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颗通体碧绿的丹药,将之递给杨西念,“让她服下,不出十个数,她便会醒来了,还会修复一下她身上的创伤。”

这么神奇?李菀茗一双眸子蹭的一下亮了起来,从杨西念手上接过丹药,蹲下身子,在皇上跟众大臣看不到的角度,扳开春花的嘴唇,将丹药放了进去。

起初还担心春花晕了过去,丹药怕是难以下咽,但是,下一秒发生的事却让李菀茗大跌眼镜!

如此一来的话,那春花这三关就白闯了,难不成回去将身子养好,明年再闯一闯?现在办不到的事,明年就更不可能办到了。

丞相微微低眸一撇,将李菀茗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个太子妃,当真有趣的紧啊。

李菀茗看见丞相脸上挂着带着一丝有趣的笑意,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看穿了,下意识的挠了挠头发,嘿嘿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杨西念摇摇头,眼底一片暖意,斜上前一步,长臂将李菀茗揽入怀中,捏了捏她的玉脂琼鼻,“丞相可是个好人,帮了我们不少呢。”

李菀茗一记眼刀飞向杨西念,这人,要是不说穿自己还能笑笑过去,说出来自己脸上哪里还挂的住啊。

李菀茗看着杨擎的丑恶一面被揭发出来,一颗心回归原位,转眸看了看杨西念,二人十指紧扣。

“那块玉佩!便是你掉落在流云宫的物事!作为朕的儿子,却跟朕的妃子通奸,真乃罪无可恕,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愤怒在体内叫嚣着,皇上恨不得此刻冲到流云宫去,打烂那个女人的嘴角。

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另一个女人的面孔,多年夫妻,却被自己一句话给打入天牢,更有几次差点将之斩首示众,想到此处,心里一阵后怕,差点错杀好人,是自己误会她了,浓浓的愧疚在内心深处泛滥。

“父皇,你怎么能单方面听这个宫女的话呢?一个宫女的话,也能相信?更何况,这个宫女是太子跟太子妃带来的,说不定,还是他二人合伙起来想要嫁祸与我呢!”杨擎心里一惊,但脸上还是镇定自若,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反咬李菀茗与杨西念一口。

李菀茗哧笑一声,“看来某人狗急跳墙了,不过,如今铁证如山,你想抵赖,想嫁祸,都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多久的,还是认了吧。”

皇上接过那东西,放在眼前一看,原本就积聚在胸腔里的怒火瞬间迸发,苍老深陷的眼窝里寒光乍现,砰,将手里那物事从殿上摔下,落到春花跟前。

那东西被皇上扔了下来,落在众人眼前,定睛一看,却是一枚玉佩,碧绿加乳白的色泽,融汇了一条龙的模样,这是皇子们所配玉佩,众人纷纷疑惑不解,这个玉佩怎么了?

“杨擎,你可识的此物?”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感情。

杨擎垂眸一看,心里咯噔一声,眼里略微慌乱,紧了紧拳头,随即故作轻松道,“这是皇子们所带玉佩,儿臣自是知道的。”

“哼,你的那块玉佩呢?”皇上又开口问道。

皇上看的也是眉峰紧蹙,不懂春花为何如此,当真是心里冤屈太大,亦或是阐明自己坚定的立场?

过了许久,春花在纸上滑动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双手将纸托了起来,对着皇上。

“给朕呈上来。”指了指跟前的太监,示意他下去将那张纸拿上来,让自己好好看看。

太监躬身应了声是,随即弯着身子从台阶小跑而下,到了春花跟前,双手托了那张纸,旋即又跑到皇上跟前,将纸递给他。

杨擎看着那张纸从春花手上到了太监手里,最后又给了皇上,一颗心渐渐揪起,喉间梗塞。

“带春花。”冷冷的一声响起,好似要冻结殿内的空气。

“带春花~”旁边的太监翘起兰花指,又重复了一遍皇上说的话。

杨西念跟李菀茗将春花从殿外扶了进来,待其在地上跪好以后,二人便回到了自己应该站的位置。

这一场战斗还未结束,丝毫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开始的才是正戏,扳不扳的倒杨擎,那就全看此举了。

“下跪宫女春花,你要告八皇子原因何在?”皇上一拍龙椅扶手,低喝一声。

“那可该如何是好?”李菀茗瑶鼻一皱,一手握拳在地上狠狠地锤了一下,刚要接触到地面,却被一个大手拦住,重重的一拳丝毫不差的打在了那只大手上,撞到了地面,闷响一声。

李菀茗心里一惊,赶忙拉起杨西念的手背查看,刚才自己那一拳可是在怒气上涌的时候打下,就算杨西念再怎么耐打,那也不可能完全没事。

翻过手背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杨西念的手背关节处碰破了几处,渗出了些许血迹,将这只白皙修长的手衬的越发唯美,红色的血珠冒起,积聚了一会顺着手背斜淌了下去。

“你干嘛把手忽然伸过来,真是的,看吧,这下受伤了,自己解决吧你。”本来还满脸忧色的捧着杨西念的手反复查看,现在却像是嫌弃一般,一把丢开,撅了个嘴。

女人变脸就是变得快,比六月的天还恐怖,手忽然被人当垃圾一样的丢开,愣了一下,随即缓过神来,自己捧着自己受伤的手,唉声叹气,像是在看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

“父皇,三关闯过,现在是否去议事殿进行状告陈述?”杨西念将春花的身子支住,站直了身子平视皇上的眼睛。

皇上盯着杨西念那张毫无波澜俊美的脸,没有开口,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转身跨进软轿内,一旁太监喊了句起轿,四个轿夫便稳当的起了身,晃晃悠悠的朝着议事殿方向走去。

身后跟着的一帮大臣立刻跟在了身后,一大波僵尸又开始迁徙。

…………

明黄的大殿上,一中年男子脸上带着些许病容,端坐在龙椅之上,冷眼睥睨着殿下众人,主宰生杀大权的君王,气势竟强大至厮。

“她不是有什么旧疾,只是忽然发不出声音来,我看啊,估计是有人给她下了毒。”李菀茗一手扶着下巴,看着地上躺着的春花分析道。

丞相略微愕然,看来这个丫头一定有天大的秘密了,不然的话,不会有人用毒来弄哑她。

“如果是中毒的话,那还好办,刚才给她服下的回春丹,有解百毒的功效,”随即目光移到春花脸上,“你有没有感觉到,喉咙有些特殊的感觉?”

春花咽了咽口水,感受了下喉间温热的感觉,随即肯定的点点头。

丞相嗯了一声,点头笑笑,“看来是中毒不假了,这药虽可解百毒,但解毒毕竟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待会进议事殿陈述,还得你们想办法。”

刚放进春花嘴唇变边的丹药,此时化成一条绿色水线,从唇角进入。

开始变天!

唔……嘴里一片清凉让春花不禁舒服的呻吟出声,很快,那股清凉的感觉从嘴里化开,传达到四肢百骸,走了一圈以后,又迅速朝着喉间汇聚,但却不如刚才那般清凉,一直处于温热的感觉。

脑海中意识渐渐恢复,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眼底的黑暗被透进来的阳光一扫而光。

“春花,春花你醒了?”李菀茗抬手在春花眼前晃了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哈哈哈,”丞相看着二人打情骂俏,忍不住轻笑出声,“太子妃,正如西念所说,我是不会害你们的。”

李菀茗尴尬笑笑,点头如捣蒜。

“太子,你刚才说春花昏过去了?”丞相神色一正,看向他们身后的春花。

杨西念点点头。

丞相见杨西念点头,摸着胡子的手顿了下来,眼睑微垂,遮了半边眼,叫人看不清他眼里所想。

一番话说了下来,立刻,皇后的心腹们就开始随声应和,一时间,大殿吵杂无比,上空气流翻涌崩腾,乌压压一片,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

变天……开始了!

“儿臣……儿臣的玉佩今日出门忘记佩戴了。”杨擎双手抱拳,面带笑意。

“放肆!竟然敢在朕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拍椅子扶手,在椅子上下震了两震,“念!”将手里两张纸递给一旁太监,低声喝到。

太监应了一声,用尖细的嗓子开始读着。

“六月初六日晚,近子时,流云宫送茶撞破云嫔与八皇子奸情,因此被人追杀,心中怨念委屈翻滚,特连闯三关,以平冤屈。”

一段话落,全场立刻炸了锅,看向杨擎的眼神,有震惊,有鄙夷,有幸灾乐祸,也有担心忧虑。

皇上不紧不慢的摊开那张写满字的纸,目光贴上,越看越心惊,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看完怒不可遏,差点从椅子上跳下来。

强压下心里翻滚沸腾的火气,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你有何证据?空口白牙信口雌黄,谁都会。”

春花闻言,跪在地上,一手又抽了张纸铺在地上,写了几个字,随即又从衣服内侧拿出一物事放在纸上,等待着太监下来收取。

皇上下巴冲着殿下的春花点点,一旁太监应了声是,又屁颠屁颠的跑了下来,利索的拿了东西跑到皇上跟前。

春花抬眼看了皇上,眼里竟无一丝害怕或恐惧,就那样平淡的望着皇上,一瞬不瞬。

“皇上,恳请皇上赐笔墨纸砚给春花,”说话的却是李菀茗,见春花无法开口回答皇上的话,李菀茗一急,便站了出来。

想起今天早上插得一段乌龙,皇上幡然醒悟,大手子一挥,旁边就有太监端了个托盘走了出来,将托盘放在春花面前,赫然是笔墨纸砚那四样东西。

春花垂眸看了这四样东西,默不作声,被血渍弄脏的手缓缓朝前伸去,在托盘内只抽了一张纸,放在自己身前,复又将食指放在嘴边,朱唇轻启,露出贝齿,狠心一咬,食指上立刻有血珠冒了出来,就这流着血的手指,在白色的纸上开始勾勾画画。

全场人愕然,放着笔不用,非要咬破自己的手指,这是有多大的冤屈啊……

“怎么了?”一个熟悉的苍老声音在二人头顶上方响起,把思绪正飘向远处的二人惊了一跳。

“啊,是丞相啊。”李菀茗忽的从地上弹起,待看清来人面孔时,才镇定了下来。

“丞相,只是春花晕过去了而已。”杨西念随后站起身,靠在李菀茗身后,对丞相说道。

李菀茗闻言不着痕迹的往杨西念跟前看了看,一手悄悄背到身后,在杨西念紧实的腰间一拧。

春花昏死过去的事,暂时不能告诉别人,能拖一时是一时,只因为杨西念刚才说的那个惯例,若是让皇上或是杨擎知道春花晕过去的事,恐怕会以状告人已无力继续为缘由,撤销这次状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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