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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术传人 第255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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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鬼魂出现。蜡烛的灯光就会由黄变青,如果鬼魂与邪物越来越多,烛光也就越来越青,鬼魂与邪物更多的话,烛光就会慢慢变得黯淡。

对于这些鬼魂与邪物来说,黑暗中出现的青灯,就是它们的指路明灯,他们下意识地会跟着青灯而行,而一旦青灯被越来越多的鬼魂阴气影响而熄灭时,这些鬼魂与邪物就会因为失去了指引而变得异常的慌乱,如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闯。

这时候的执青灯者,是十分危险的,不说被鬼气入侵,将小命丢掉,也是有先例的。

柯心宜这时候似乎也发现了变黯的灯光,疾速往前而行……

我点了点头,心说柯心宜你总算不傻嘛。

王刚与白法医的行业,注定了他们是无神论者,但见柯心宜搞得很像那么一回事,不由得他们心中疑惑。

交待了王刚与白法医,柯心宜沿着马路往前走,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看到我的信任与肯定。

我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星月黯淡,柯心宜走出数百米远,便融入黑夜之中,什么都看不清了,王刚与白法医瞪大了眼睛,还是相顾摇头,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这时候,柯心宜消失的地方,亮起一盏幽冷的烛光。

柯心宜先是从背包里取出一叠冥钱来,口中念念有词,点燃了冥钱,那冥钱不像是祭奠祖宗烧的冥钱,一边烧,一边被风吹得四散飘扬。

柯心宜烧的冥钱,哪怕是烧光了,也在原地聚成灰堆,一动不动。

烧毕了冥钱,柯心宜又取出一只碗,盛了满满一碗水,放在纸钱的旁边,又在纸钱和水碗的周围,撒了一些石灰粉。

拍了拍手,柯心宜满意地点头道:“差不多了!”

王刚和白法医在一旁看直了眼,不知道柯心宜要做什么。

许长海的头被害掉了,就剩下躯干和四肢,白法医说 她打开了许长海的胸腔和腹腔,约等于将许剖开了呗……

恰好我们刚刚吃的烤鱼斑鱼,就是剖开小腹,摘取内脏,然后架在火上烤的,如果不是烤鱼的佐料放得重,别说柯心宜了,我估计都得吐出来。

王刚喝得有点多,就要后座休息,我坐在副驾驶座,直到上了车,发动车子,白法医还在介绍许长海的尸检情况,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珊瑚路地处城市的边沿,本来就很偏,尤其是最近接连塌了两幢楼房之后,这一片区域被划做了危房,正在折楼呢。

自然,摄像头也拆了个干净,可以说为犯罪分子打下了坚实的掩护。

不用说,这位一定是年少轻狂,打架斗殴,结果让人给捅死了……

王刚和白法医一个是刑警队长,一个是法医,可以说,都是历经考验的,但是,眼看着水碗中现出的一张又一张的鬼脸,他们了差点崩溃。

尤其是老太太的眼睛从眼眶中掉落下来的时候,白法医吓得一把抱住了王刚,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王刚痛得受不了,又不敢喊出声来,那表情,就像是一个人脸一般大的馒头被人用力一捏,扭做了一团。

不过,多看了几张人脸之后,两人也就慢慢适应过来了,到后来,甚至会压低了声音交流几句,大意是这其中的某张脸,好像跟哪个刑事案件的受害者很相像。

老太太能好看到哪里去,别说是鬼魂,就是大活人,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吧……

老太太似乎也发现了水中的自己,脸上露出了十分诡异的微笑,一手柱着拐杖,一手拍打着衣服,似在掸拭身上的尘土。

这么一拍不要紧,一双眼珠子齐刷刷地从眼眶中掉落下来,老太太的眼珠十分浑浊,连着灰白色筋络的后半球还有几只蛆虫在爬动。

别看老太太走路上动作迟缓,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迅速,往下一抄,贴着水面,将一双眼珠抄在了手里。

老太太将眼珠抄在手里时,眼珠的瞳孔正对着王刚和白法医,老太太的表情有些异样……

这时候,榕树下的纸钱,除了柯心宜烧的那一堆,王刚和白法医各烧了一堆。

眼见众鬼魂已经发现了纸钱,我赶紧将王刚和白法医拉起。

若是王刚和白法医一直闷头烧纸的话,王刚还好,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刑警,身上自有一股堂堂正气,白法医就不好说了,被鬼魂冲撞,难免会 生上一场大病。

王刚和白法医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眼前突然风声大作,纸灰被吹到半空中,打着旋儿,旋着旋着就突然消失了。

王刚看向我道:“魏先生,这是鬼在抢钱呢?”

小男孩对柯心宜的脖子比划了半晌,幽蓝的目光移向被柯心宜捧在手心里的引鬼灯,看着引鬼灯,小男孩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了悚人的笑容。

他撮唇吸气,看样子是要吹灭青灯。

如果让小男孩吹灭了青灯,跟在柯心宜身后的群鬼无灯指引,立时就会乱成一片,而柯心宜做为他们之中的异类,首当其冲!

可以想象,柯心宜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这时候,我不再迟疑,就在小男孩满吸一口冷风,就要吹出时,我曲指一弹,一道幽光飞了出去,正中那鬼小孩。

“咳咳咳,有,有几个吧!”多不多,看柯心宜这个样子,肯定多了,鬼气让周围的气温降低了那么多,初夏的晚上,柯心宜的脸上,发梢上结满了白霜,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不过,让我感到疑惑的是,珊瑚小区也没有公墓什么的,哪来的那么多的鬼魂啊,后来我才知道,早年间珊瑚小区有个化工厂,后来化工厂出了事故,死了近百人,包括老板,老板娘在内,几乎一锅端了……

如果我一早知道这个情况的话,肯定不让柯心宜施什么青灯引鬼术,这对于还是雏的她来说,风险太大了,引得不好,就得将自己一并搭进去。

柯心宜现在的表情,就很能够说明问题了,她显得十分痛苦,脚步也越来越迟缓,脸上都结了霜,可以想像身后是什么情状……

估计身后的衣服与裤子都已经结成冰了。

及到此时,我终于知道王刚为什么会对白法医的心意视而不见了,白法医是一个十分刻板的人,她表情严肃,不苟言笑,而且对待工作十分认真,认真到会让人误会她有强迫症。

而王刚就不一样了,他生性随意洒脱,绝不愿意受人管束,做为知根知底的同事,王刚自然知道如果与白法医在一起会怎么样。

未闻南北海,处处扼咽喉嘛……

所以婚姻之婚要加上一个头昏之昏,如果不头昏,时时刻刻都保持清醒的话,这其实是很难办的!

从饭店出来,白法医迫不及待向我们介绍尸体解剖的情况,看她的样子,像是憋了一顿饭的时间,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柯心宜疾步前行,与被引来的鬼魂拉开了一段距离,鬼气的影响变弱,引鬼灯又亮了起来。

这时候,柯心宜离我们已经很近了,但见她神色紧张,脸上挂着白霜,上下牙齿都在打架,而在柯心宜的身后,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那此起彼伏的脚步声,让我心惊胆战。

白法医戴上手套的手握在一起,紧张地问道:“魏先生,柯小姐这是在干嘛啊!”

“青灯引鬼!”我道。

“那鬼,鬼多吗?”白法医虽然善解人体,毕竟是女孩子,听说柯心宜引了鬼,下意识地向王刚靠近了一些。

青灯招鬼……

这法门我一个星期前才教给柯心宜呢,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应用自如了。

那青灯离得近了一些,光线却越来越黯淡……

此地鬼魂可是不少啊!我心中感慨。

所谓的青灯引鬼,是将死人或者是僵尸的骨灰研细了,掺在蜡烛里,这么一来,点燃的蜡烛就会对鬼魂有所反应。

而我只是会心一笑,所谓能力不够,法器来凑,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柯心宜才入道门,水平不够,所以要这么多的法器和繁琐的仪式来为自己加持。

要是我,这会儿拿眼一扫,已经有结果了。

柯心宜交待王刚和白法医道:“两位,我呆会儿会以引鬼之术引鬼魂从这边经过,它们从这边经过时,肯定会发现地上的纸钱……”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他们去捡钱时,影子就会投到水碗之中,你们要是发现了许长海,也不要惊怕,记住许长海的脚印,然后告诉我!”

王刚与白法医终于明白过来了,榕树下烧的纸钱是诱饵,被诱饵引来的鬼魂,会在水碗中投下他们的影子,而脚下洒的石灰,则是记录它们踪迹用的。

王刚指着马路旁的一棵大榕树道:“哪,就是这里,就是大榕树下……”

见柯心宜望向我,我将她往前一推道:“去啊!”

柯心宜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绕着大榕树查看了好几遍,皱起眉头道:“不对啊,三人失踪,许长海应该怨念极深才是,为什么我什么都感应不到啊……”

迎着王刚和白法医殷切的目光,柯心宜取下背包道:“我还有办法……”

第473章 首当其冲

我心里一惊,心说王刚和白法医不会被老太太看到了吧?这就麻烦了,我看向自己的右手,随时准备出手。

“好像,好像有人……”老太太沙哑的声音响起。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后面的鬼魂推开了,原来,这些鬼魂抢冥钱抢红了眼,鬼魂越挤越多,最外面的那一层,已经被挤到水碗这边来了。

老太太被挤得往前冲出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可能觉得身后鬼山鬼海,自己讨不了好,于是跟着引鬼的青灯,继续往前走。

而这时候,水碗的面前,又映出一张人脸,这一次,却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年轻,剪着一头碎发,花格子衬衫,喇叭裤,胸口插着两把刀,刀柄上锈迹斑斑……

我点头道:“嗯!”

又问王刚和白法医道:“两位,刚才柯心宜交待你们什么来的?”

王刚和白法医这才反应过来,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纸线旁边的水碗。

碗里的水原本映着挂在天上的残月,突然间,现出一张人脸来,却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可能有一米六几,但是老了之后,整个人“缩水”严重,目测不超过一米四五,躬着背,柱一根紫竹拐杖,一张脸,就像是揉成一团的帆布一样,一张嘴,只能看到一颗独牙在老太太的嘴里倔强地立着……

小男孩吱地一声尖叫,从柯心宜的肩膀滚了下去……

第474章 折中的办法

虽说是为了锻炼柯心宜。

但 锻炼归锻炼,柯心宜有性命之忧,我还是要管的!

小鬼被我从柯心宜的肩膀上打落之后,柯心宜疾行几步,已经来到了大榕树下。

好在柯心宜离我们已经十分之近了,只要撑到榕树下,这些鬼魂被纸线所吸引,柯心宜就能摆脱困境。

我低头一看,此前认为准备充足的纸钱,此时看来明显不够了,我招呼王刚和白法医道:“两位哥哥姐姐,别楞着了,赶紧过来帮忙烧纸钱吧……”

我将柯心宜的背包扔给王刚和白法医,两人手忙脚乱地往外掏纸钱,就在这时候,我隐隐感觉到不对劲,抬眼望时,就见柯心宜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满眼好奇地看着柯心宜,眦着细而密的牙齿,似在推断柯心宜脖子上哪一块嫩一些,方便下口。

我心中一惊,再看柯心宜,柯心宜估计是冻得麻木了,对爬在肩膀上的小孩毫无所觉。

白法医说拉开许长海的胸腔与腹腔,查看了所有内脏,没有发现有损伤的地方,也做了切片,二十天前结果就出来了,排除中毒……

因此,许长海的致命伤就是脖子。

许长海的脖子被人用利器割断了……

我摁了摁眉心,感觉有点不适。

柯心宜比我的情况要严重一些,扶住车门,不敢动弹,仿佛动静再大一些,就会吐出来一般。白法医喋喋不休地描述时,一副形象的画面在我们脑海里铺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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