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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游戏也太真实了 第1998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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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当然是我们赢了,虽然这笔代价说出来恐怕会让你接受不了,我们有三千个弟兄到现在都属于既没有失踪,也没有找到,”库鲁安笑了笑,停顿了片刻之后又说道,“至于吉普森,还在当他的万夫长,而我则被安排在了这个破海关。”

亚尔曼陷入了沉默。

他倒是知道那3000多个人在那儿,就在金加仑港郊外的战俘营里。

联盟对他们其实还不错,听说战俘营盖好之后干活儿还给工钱,而且他们同样受到了联盟法律的保护,一天就干八小时。

库鲁安也陷入了沉默,独自闷了一口啤酒,将空瓶子磕在了那发霉的木桌上。

看着这个洒脱的瘸子,亚尔曼觉得挺有趣,笑着随口不问句。

“你听完了我的故事,能说说你的故事吗?我一直很好奇前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他没有少造访婆罗行省,但基本上都是在几个主要港口活动,并没有深入到陆地的内部。

库鲁安咧了咧嘴角,脸上的笑容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一团糟糕,我的故事就像前线送来的战报一样不值一提,如果你非要听的话就当个乐子听好了,千万别当真,一切还是以《南方军团胜利报》的故事为准。”

也希望那一天不要来的太迟……

在酒吧的吧台前,亚尔曼找到了刚从海关下班的库鲁安。

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已经喝上了,换掉那身挂着勋章的衣服的他看起来和周围的酒鬼也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他们更邋遢。

“来这边坐。”一眼便从人群中看见了亚尔曼,库洛鲁热情地替他拉开了椅子,随后又咧嘴笑着看向了酒保,“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再拿瓶啤酒过来。”

“谢谢。”

不过如果联盟指望口口相传的沮丧就能压垮他们的战斗意志,那也一定是一厢情愿。

因为从抱怨的那一刻开始,那些失败者就已经被开除了威兰特人的队伍。

在一辆疾驰的过山车上,任何试图踩刹车的人都是叛徒,而谁又会在乎叛徒说了什么呢?他们只会觉得自己更对了。

某种意义上而言,威兰特人和婆罗人面临的困境是相似的。

就像镜子的两面。

听闻他与伊舍尔居然有一面之缘,库鲁安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叹的表情。

“妈的……你居然认识那家伙?我听说他在婆罗行省的北方三州没少让奥莱特万夫长吃苦头!”

奥莱特万夫长和他的麾下之前一直驻扎在永夜港,也算是当地的名人了,其威名令大荒漠中的变种人部落都闻风丧胆。

亚尔曼对这个名字当然不会陌生,而对于伊舍尔竟然能与这位将军相提并论更是惊讶万分。

面对库鲁安惊讶的眼神,亚尔曼轻轻咳嗽了一声,谦逊地说道。

亚尔曼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关于这一点,他的感触是最深的,就算他把家搬到了总督大人的旁边,也改变不了他只是一名无足轻重的棋子。

当灾难发生的时候,他除了向神灵祈祷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不愿意在“死剂”的话题上多聊,库鲁安很快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坐在吧台前的俩人一瓶接一瓶的喝着,不知不觉聊了很久。

库鲁安咧嘴笑了笑。

“我听说过,但那又怎样呢?我们又不是中部世界的遗民,我们是他们的征服者,那病毒再怎么也影响不到我们,清理掉一部分垃圾也没什么不好……”

殖民地的原住民太多了,繁荣纪元的科技让一些本不该活下来的人也活了下来。

就比如黑水巷。

那里简直是滋生瘟疫与腐败的温床。

第887章 蛇真出洞了?

蓝地鼠弄出来的……

亚尔曼的脸上写满了诧异。

也许是因为认识的避难所居民人都挺不错的原故,他实在难以相信那群乐善好施的家伙里面居然也存在着立场极端的恶魔。

当然,他也只是诧异了一小会儿,很快便释然了。

从这个名字中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亚尔曼轻轻皱起了眉头。

“死剂?”

库鲁安压低了声音,用神秘的语气说道。

“没错,一种只有特定人群会感染的病毒,能够有计划的消灭我们的对手……比如那些鼠族人,蛇族人等等。至于其他人,最多只会成为病毒的携带者,但不会受到病毒的影响。”

亚尔曼的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

“你分到了哪个队?还是青年军?”

“第60装甲万人队,我们是第二批,月底出发。”

“六零?妈的,这次到底动员了多少人?”

“至少一百万,你没看《凯旋报》吗?这次估计要来波大了!”

“刺激,希望能打到联盟的本土去。”

“也许是我太悲观了,我感觉想要在正面战场上取得胜利几乎已经是不可能了……除非有某种能够彻底扭转战局的武器,将我们的对手直接从这颗星球上抹去。”

亚尔曼苦笑了一声。

“真要是有那种武器,它的存在本身就有够恐怖的了。”

库鲁安咧嘴笑了笑。

“说不定真有呢?我听说古里昂将军就下了重注,把一部分筹码压在了一种叫‘死剂’的玩意儿上。”

“我对报纸没有提到的故事很感兴趣,那些婆罗人偶尔也会告诉我一些《幸存者日报》没有提到的内容。”亚尔曼和他碰了下杯,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库鲁安淡淡笑了笑,眼神陷入了回忆,思索了片刻后继续说道。

“……当时我们在里德布尔县遭遇了骷髅兵团,那些家伙的坦克就像开瓶器一样,我们的坦克被一辆接一辆的打爆,就像这啤酒瓶盖。”

说着的同时,他用拇指将瓶盖弹飞了出去,准确无误地弹进了垃圾桶。

“后来呢?”

亚尔曼礼貌的点了下头,坐在了这位退伍老兵的旁边,顺带着环视了周围一眼,惊讶的砸了砸舌头。

“这酒馆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今非昔比,我们也算是发了战争财,”酒保将冰镇的啤酒放在了吧台上,又看向了库鲁安,“别见外,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奚落你们的意思。”

库鲁安笑着摆了摆手。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甚至会祝你生意兴隆。”

只不过前者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一个半世纪,而后者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双方彼此谁都不知道,自己要打的仗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打完,他们心中的执念和仇恨又还需要几代人才能结束。

也正是因此,亚尔曼心中无比佩服那个叫穿山甲的男人。

听说那家伙只是个来自河谷行省的山沟沟里的村夫,振聋发聩的吼声却惊动了凯旋城。

希望他能将希望从凯旋城带回来。

“只是点头之交……我的夫人和他比较熟,当时多亏了他出手相助,我的家人才得以周全。”

库鲁安心中一动,忽然压低了嗓音,一脸神秘地继续说道。

库鲁安后来还说了很多关于前线的故事,从里德布尔县的绞肉机,到河湾处的三次血战。

而这些故事与《南方军团胜利报》上写着的内容,就好像是两个完全毫不相干的世界一样。

令亚尔曼格外感慨的是,当初那个脑袋上缠着绷带的鼠族人居然蜕变成了令前线部队感到无比棘手的“丛林之鼠”。

果然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感慨的不止是亚尔曼。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永夜港的繁荣也确实有那儿的人们的一份功劳。

如果不是他们任劳任怨的忍受剥削,威兰特人又怎么能住得进大房子里呢?

美好生活总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

库鲁安沉默了一会儿,灌了一口啤酒,有些矛盾的说道。

“其实也不好,我从来不赞同用那种方法取得胜利,堂堂正正的战斗才是我们的传统,在衰老之前死去亦是一种光荣……不过那都是大人物们的游戏,你我就算感到不妥也改变不了什么。”

毕竟莫说别人,坐在这间酒馆里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与周围格格不入呢?

“……听说过一个传闻,最早的婆罗人其实是来自中部世界的遗民中的一支,他们的基因与废土上的其他幸存者差别其实不大。”

绝大多数婆罗人都能够在精气神上一眼认出对方是自己的同胞,并且再根据姓氏大差不差地判断出对方是哪个族的。

然而外人其实根本认不出来他们之间的分别,除非经常和婆罗人打交道。

这种现象在死亡海岸尤其常见,来自落霞行省和婆罗行省的居民除去文化与信仰的隔阂,外貌基本没有很大的差别。

“这种事情真能办到吗?我的意思是……它真的不会对威兰特人也产生同样的效果?”

库鲁安笑了笑。

“谁知道呢,有些东西就像前线的战报,半真半假。”

顿了顿,他又笑着说道。

“……说起来,我还听小道消息说,这‘好东西’其实是一只蓝地鼠弄出来的。”

“我只希望快点儿上前线,别等我们去了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整个酒馆里都是士兵。

要么是从前线回来的,要么是准备上前线的。前者多半独自喝着闷酒,而后者往常是三五成群的豪饮。

虽然前线也提供酒精这类嗜好品,但显然不如不限量的后方喝的痛快。

南方军团其实封锁不了从前线传来的消息,没有人能捂住威兰特人的嘴,哪怕是威兰特人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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