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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家科举记 第104节(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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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崔稚一下跳了起来,若能找到酒瓶子,就更有证据证明有人泼酒纵火了!

她立时像吃饱睡醒的墨宝一样,瞪着一双提溜圆的大眼睛四处寻找酒瓶的踪迹。

魏铭看着,心下跟着一松,同她一道寻找了起来。

还真就让两人找到了。

就在营地边缘的一处杂草从里,有一个破碎的酒罐,崔稚甫一瞧见就要伸手去抓。

“嗯?”崔稚有些不明,“这处有什么奇怪吗?”

这里既不是风口,也不是被帐子围住的木梁处,为何会烧成这样?

崔稚不禁重新打量起这些断木。

这时,恰逢一阵风吹了过来。风中除了营地里的焦味,竟还有一丝酒气掺杂。

崔稚立时心中一亮,凑近那断木闻去,“有酒味!有人在木头上倒了酒!”

崔稚左看看右看看,弄了一手黑灰,鼻尖上也蹭了不少,却还是毫无头绪。

她转头看着魏铭,见他拾起一块看不出原样的断木,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甚是靠近鼻尖闻了闻,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魏铭没有出声,蹲下身来又捡起了几块木头。

崔稚以为他有了什么发现,赶忙走上前,魏铭闻言将手上的断木递了过去。崔稚接了过来,上下看了一遍,看不出奇怪之处。

这块木头看不出有什么刻意之处,既没有刀刻,可没有被锯的痕迹,怎么看都是一块普通的烧断了的木头,无非是,烧得太黑了些。

关于神火箭溜和朱总旗的画面一帧一帧从魏铭眼前晃过。

他沉声道:“我去趟营地。”

言罢,辞了皇甫百户,抬腿就走。

崔稚紧跟魏铭身侧,“魏大人,你怀疑有人纵火?”

魏铭说是,“前世今生意外地重合在一起,不会是天灾这么简单。”

“爹!”朱任倒吸冷气。

狂奔的脚步声中,朱总旗大喊,“余公!我对不起您!”

第181章 不可能有证据

说时迟,那时快,朱总旗大喊一声,拼出全身力气,朝着墙上撞去。

那墙多么坚硬,相比之下人的头骨不堪一击。朱总旗抱了必死的决心,咬牙向墙上撞去,只是人跑到半路,忽的有一阵疾风掠了进来。

朱总旗却怔住了,看着儿子和妻子的神色,脸色又青又紫,“说,图纸怎么样了!还能不能补上?!”

“爹!咱们营和火器营的人已经尽力在补,只是、只是……”

话没说下去,朱总旗也已经明白了。

他浑身一瘫,脸色灰败,“完了!完了!我是罪人!我是罪人!”

他猛地用手捶床,手上的燎泡几乎要被压破,朱任死死攥住朱总旗的手,“爹!不能怪你!你已经为了护着图纸险些被烧死了!况且指挥使说了,说是要把罪名栽倒倭寇头上去!图纸毁了,指挥使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栽到倭寇头上,就算朝廷问罪,爹也能保全了!”

魏铭一愣,错愕地反应了过来。

——

朱总旗家,大夫两针扎下去,朱总旗终于转醒过来。

朱任和朱太太简直喜极而泣,扑在朱总旗身上就是哭。朱总旗恍恍惚惚地看着两人,半晌,忽的摸向自己胸口。

胸前空荡荡。

白日里,杂草丛生的树丛,有尖锐的细枝,还有一丛混生一处的荆棘,一根根的细刺张牙舞爪。

魏铭打量着荆棘的位置,道:“那人痛呼,想来是扎到了。”

“是呀!”崔稚脸上掩不住的兴奋,“他身上肯定有划痕!”

这样一来,就有两个条件可以锁定纵火之人了!

魏铭脸色也轻快不少,这是他的倏忽引出来的差错,不能让一心想要造出神火箭溜的朱总旗背锅。

魏铭将碎酒罐拾了起来。崔稚凑上去细细闻了闻,“是同一种酒,闻着还有些熟悉!”

两人不禁对了个欣喜的眼神,崔稚忽然哎呦一声。

“怎么了?”魏铭问她。

崔稚一下站直了身子,一张小脸说不出的严肃认真。

“昨晚我追着皇甫家两兄弟过来,走到一个转角,忽然与一人撞了个对面!”她两条细眉毛挑了起来,“我急赶着去救你,那人却往反向跑,我俩一下冲撞到一起,他把我撞倒,他自己也倒进了树丛里。”

这样一来,事情最后落到纸笔记载,竟然同前一世完全一样!

“啊?!”崔稚也想了过来,禁不住惊讶,扯住了魏铭的衣裳。

魏铭此刻,却说不出的头脑冷静,完完全全静了下来。

前一世,他看到的关于神火箭溜焚毁的记载,根本就是指挥使怕担责任,硬生生扯到倭寇头上。

只是他太过注重前世的记忆,却忘了上传下达这种事,原本就充满了欺瞒。

魏铭赶忙揽住了她。

“怎么?还怕我破坏证物吗?”崔稚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怕你被划着手。”魏铭垂眸看着她,“小心些。”

“哦!”崔稚仰着脸笑了,“我这不是心急吗?多谢魏大人!”

“不必谢。”

“是。”魏铭沉声道,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断木附近的草地,崔稚也顾不得许多,跪在地上伸了脑袋去闻,“都是酒!全是酒!果然有人纵火!”

营地是不许饮酒的,朱总旗更是三令五申。那是个谨慎的人,图纸每日绑在胸前不离身,自己是再不会饮酒,更不要说偷偷在营地喝酒!

那么谁会来他的营地喝酒呢?

还是说,根本就是为了纵火故意倒酒?

魏铭却拉她起了身,“寻一寻酒瓶。”

魏铭递给她这个作甚?

第180章 纵火人

“这木头有什么怪处?”

崔稚两手把住断木掰了掰,居然将上面一块黑黢黢的残余掰断了,“可见昨晚的火势有多大,这木头竟然烧成了这样!”

崔稚感叹,魏铭看向她,“火虽大,但是烧得如此厉害的,也就只有此处。”

前世今生已经发生了这么多变化,天灾的可能太小,人祸的可能更大。

——

去往营地的路上,还能看到昨晚落下的黑灰,到了营地,更是满目疮痍。

昨夜还有漆黑的夜色遮掩一二,而如今一切摊在脸前,让人不禁沉默。所谓杀人放火,纵火之罪与杀人无异。

魏铭识得一个守营的人,带着崔稚偷偷潜了进去。满地的飞灰,朱总旗的主营帐坍塌殆尽。两人围着主营帐走了一圈,杂乱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出来。

朱总旗听了,又恍若未听,“可我怎么对得起余公!怎么对得起大兴的军民!”

神火箭溜是保家卫国的神器!

朱任还想说可是,但他说不下去了。

说到底,神火箭溜的图纸毁了,神火箭溜重见天日的可能没了。

朱任一阵恍惚,就在这恍惚的瞬间,朱总旗忽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朱任一愣,却见他发足狂奔,直直奔着厢房的墙上撞去。

“图纸呢?!”

“爹!”朱任面露苦涩,“图纸烧了一个角,咱们做真假图纸的事,指挥使已经知道了!”

指挥使知不知道,朱总旗不在意,可前面一句,朱总旗闻言呼吸几乎停滞了。

“你说什么?图纸烧掉一角?!还能补上吗?”他嚷了起来,撩开薄被就要下床。

朱任吓了一大跳,他母亲更是打了他,“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两人准备往朱总旗家中报信,路过上次皇甫腾请吃饭的酒店,崔稚往里看了一眼。

上次他们就是在这家酒店吃了一顿安东卫所上水准的海鲜席面,又恰恰遇到了庞波醉酒闹事、庞申前来救场。

当时那庞波还嚷着,要喝五景酿。后来崔稚问过这家酒店的掌柜,全安东卫所,只有这家酒楼经营五景酿,卖的还是大酒罐里高度数的景芝酒,他们走的是景芝镇冯老板的路子。

崔稚看到大堂柜台的柜子上摆放的大罐的五景酿,脚步忽的一滞。

魏铭见她突然不走了,刚要问了怎么回事,就见她死死攥住了自己的袖子,“魏大人,我好像知道洒在营地的酒是什么酒了。”

崔稚两条眉毛完全拧在了一起,“那个人只呼了声痛,起了身就跑没了影!但我记得一清二楚,他身上有一股酒味!”

酒味!

是不是正巧就是此人泼酒纵火?!

两人一商量,将破碎的酒罐又放回了原处,起身往崔稚昨日摔倒的地方寻去。亏得崔稚识路的本领甚是不错,漆黑的夜晚跑过的路,也能识得,不多久便找到了那个生了杂树丛的转角。

崔稚只给魏铭看,“那人是从营地这边跑过来与我撞在一起的,我被他掀倒在地上,”她指了指地面,又指向了树丛,“那人也没讨到好,摔进了树丛里。”

枉他为官几十载,竟然在这处出了差错。是在家安逸了太久吗?

魏铭不禁叹了口气。

现如今,图纸已缺,朱总旗的手下在尽力恢复原图,而真正失火的理由却还没找到。

这一场火的起源,也许和前世被掩盖的缘由,根本就是同一个理由。

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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